我悄悄留在有着污水和绿叶间
我以青春做剑锋
没有铠甲没有头盔
匍匐在长满灌木的土地上
挥起铁剑
斩杀途径的荆棘和小虫
我以昨天的梦起誓
我不想回到泥土里去
我才刚从土里出来
灌木也是障碍
阻碍前进的
即使再微小都是障碍
我决定去拜师
那是我在灌木林里认识的麻雀
它告诉我
灌木林外还有灌木林
过了灌木林还有参天的大森林
那参天的大参林之外还有什么
它不知道
起码我要爬过这灌木林
我学着师父爬滚摸飞
但我学不会飞
它在换灌木林的上空嘲笑着我
嘲笑着我空荡荡的脊背
它说你不会飞
终究走不出灌木林
它离我而去
我继续匍匐前进
我想潜进泥土
如昨日般蒙着眼
在既黑又浊的泥土里潜行
但我才刚从泥土里出来
我匍匐着
泥土还沾在身上
眼前是灰蒙蒙的天空
灌木林只剩下带刺的荆条
我想着师父说的大森林
我想着森林外还有的东西
我想起师父的一句话
夏虫不能与冬语
我的傲气消散
我扔了铁剑
任它烂在泥土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