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行”中年人说“东家说让咱俩明天来，晚上你地方住吗？”我说“我也不知道我叔在哪里了，要是知道我去他哪里住。”中年人说“我就在站前住，一晚上两块钱。要不你给我去一起住？”我说“好。”
中年人领我住的地方，就是过去的大车店。屋子里一张大炕，铺的褥子。一进屋，汗臭味夹杂着烟味令人窒息。二块钱一宿，对于我们这些打工人来说，已经是相当的物有所值。
中年人说“炕头有人了，反正夏天，也不烧炕，我在炕稍，你要是想挨着我，就睡这个地方。”他说着拍了拍炕稍一个铺。我说“我挨着你睡。”
傍晚，饭口时候，中年人还躺在炕上不动。我说“吃饭去呀！”中年人说“今天没干活，不吃了。”我忍着笑，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人是钢饭是铁，一顿不吃饿死鳖。”中年人听了哈哈大笑“你这都什么一套一套的。”我说“我请你。”中年人听说我请他，起身说“好，陪你喝点。”
出门就是国营饭店，点了两个菜一瓶酒，我举杯说“大哥，兄弟头一次出门干活，举目无亲情况下，得大哥热情相助，我敬你一杯。”中年人说“好”我俩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中年人说“哥们，我姓张，张玉发是我大号。”我说“大哥，我叫孙小松，以后请张大哥对我多多关照。”张玉发说“好说好说，出门在外，谁还没几个朋友。你没找到你叔前，跟着我干。”我说“嗯。”
晚上，我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中年人领我住的地方，就是过去的大车店。屋子里一张大炕，铺的褥子。一进屋，汗臭味夹杂着烟味令人窒息。二块钱一宿，对于我们这些打工人来说，已经是相当的物有所值。
中年人说“炕头有人了，反正夏天，也不烧炕，我在炕稍，你要是想挨着我，就睡这个地方。”他说着拍了拍炕稍一个铺。我说“我挨着你睡。”
傍晚，饭口时候，中年人还躺在炕上不动。我说“吃饭去呀！”中年人说“今天没干活，不吃了。”我忍着笑，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人是钢饭是铁，一顿不吃饿死鳖。”中年人听了哈哈大笑“你这都什么一套一套的。”我说“我请你。”中年人听说我请他，起身说“好，陪你喝点。”
出门就是国营饭店，点了两个菜一瓶酒，我举杯说“大哥，兄弟头一次出门干活，举目无亲情况下，得大哥热情相助，我敬你一杯。”中年人说“好”我俩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中年人说“哥们，我姓张，张玉发是我大号。”我说“大哥，我叫高小松，以后请张大哥对我多多关照。”张玉发说“好说好说，出门在外，谁还没几个朋友。你没找到你叔前，跟着我干。”我说“嗯。”
晚上，我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这个东郊说婶告诉我错了吗？张玉发喝的有点醉，呼呼睡。
早上，张玉发大哥带我一起吃包子。吃完了，说“你把账付一下。”别看他不胖不瘦，饭量挺大的，一顿早饭吃了六个大包子，一碗粥。
到了鸡舍地，东家已经在等我们，张玉发和东家打过招呼，向我要了一支烟，说“抽完烟干活。”
我的活就是先和水泥，张玉发砌墙，我再撘下手递砖。一上午砌了两堵墙。中午，东家买的盒饭，我和张玉发一起吃饭。吃饭的时候，张玉发看东家不在，低声说“干活别那么使劲。”我说“咋啦？”张玉发说，“咱干的是日工，像你这么干，要不了两天完活，东家又不多给钱。”我似乎懂了张玉发说的意思。说“磨洋工。”张玉发又压低声音说“东家在的时候，别闲着，也别抢着干。”我说“那怎么干？”张玉发说“那锹和灰啊 ，只要东家看见你干活就行。再给我一根烟。”他抽着烟，说“五朵金花，你这天天抽好烟呀！”
晚上，我得了十五块钱，张玉发得了二十五块钱。又是我请他吃饭。
干了三天活，挣了四十五块钱，去了这三天吃饭住宿的花销，还剩十三块钱，我仔细放好了。
第四天早上，张玉发带我在车站等活。一个长头发纹身大汉开皮卡招工人，小工一天二十，管三顿饭，我也要去，张玉发叫住我“别去，老老实实呆着。”我说“一天二十呢，干嘛不挣？”
等长头发拉了一车人开车走了，张玉发说“那个人我认识，建筑工地候四爷的手下，给候四爷干活，白干。”我说“白干？”张玉发说“搁海城这块出了名的，不给工钱。要钱就打人”我说“能吗？”张玉发说“能吗？你去了就知道，看没看见，都是新来干活人跟他走，不知跟不知底。熟人谁去啊？”我说“没人管了？”张玉发“谁管？你管吗？”他既然这么说了，我就听从他的话，安静的等活。
上午，张玉发被一个人雇走了，拉煤去。张玉发对雇主说要带上我一起拉，雇主不同意。张玉发走了，我有点失落。又来了几个雇主招干活的人，我也抢不到活，一上午就过去了。
中午，我想，没干到活，不吃饭了。挨到二点多钟，饿的难受，小贩的叫卖声格外刺耳，不止是诱惑，我忍不住挪动脚步，在一家卖炒叉子摊前问“叉子多少钱一碗？”摊主说“一碗一块。”我想想说“给我炒一碗吧。”玉米叉子是地方小吃，味酸，辽东人特爱，外地人特嫌弃哪个味。一碗端上来，狼吞虎咽几口吃完了。
四点多钟，来了一个人，招去医院护理病人的，一天十五块钱。大家听了，都感觉钱少，没人去。我觉得挺合适，管三顿饭，晚上住病房里，折合下来也顶二十多。我说“你看能行吗？”来人说“男的？小伙子？会伺候人吗？”我说“能行。”来人说“那你给我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