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为一首《那一天》,仓央嘉措火遍了大街小巷。
那一夜,我听了一宿梵唱,不为参悟,只为寻你的一丝气息。
那一月,我转过所有经轮,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我磕长头拥抱尘埃,不为朝佛,只为贴着了你的温暖。
那一世,我翻遍十万大山,不为修来世,只为路中能与你相遇。
那一瞬,我飞升成仙,不为长生,只为佑你平安喜乐。
那一天,闭目在经殿香雾中,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
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转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啊,不为修来生,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那一刻,我升起风马,不为乞福,只为守候你的到来。
那一日,垒起玛尼堆,不为修德,只为投下心湖的石子。
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磕长头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这一世,转山不为轮回,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只是,就在那一夜,我忘却了所有,
抛却了信仰,舍弃了轮回,
只为,那曾在佛前哭泣的玫瑰,
早已失去旧日的光泽
于是在心里想着,有一天,我也要走上那条路,去寻找我心目中最美的情郎。
可当我真正去到西藏,在很多陌生的街道,在转经和转山的路上,为了能够遇见你,为了能够感知你,我用最细腻最温情的心思去找寻,去寻找三百多年依然没有散去的那丝带着体温的情怀。
虽然相隔很远,却又近在咫尺,因为你的情在最清澈的湖里湛蓝如玉,最洁白的云朵里盛开如棉,柔软而温暖地包裹着每个有冷意的人。你那些深刻、宁静的苦难让我的心灵震颤,美得让我深深绝望。读起你的岁月,心在瞬间就会开出缤纷的白荷,从寂寥的心门,到宽阔的人间,从喜马拉雅山南脊开满野杜鹃的错那门隅,一直到与我相逢,你就在那里,不悲不喜,不来不去,不增不减。
从错那县城一直往南,海拔逐渐降低,这里是门巴的居住地。穿过麻麻乡,登上3000米的的山巅,传说中莲花生大师留下的脚印依旧清晰可见。一条大河划分了国界,在河的对岸,是仓央嘉措的家乡。
眼前出现的小男孩稚气可爱,可他的人生注定不能无忧无虑,因为他与佛有缘,一切都在冥冥之中注定。
从错那到拉萨,一路的迷茫,他住进布达拉宫,成为雪域最大的王。人们用歌谣传唱:
布达拉宫顶上,
升起金色太阳。
那不是金色太阳,
是仓央嘉措的光芒。
住进布宫的活佛,注定是不自由的,因为世间没有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于是在拉萨的街头,在八角廓,在小酒馆,处处留下了活佛的身影:
他说:每一颗心生来就是孤单而残缺的,多数带着这种残缺度只因与能使它圆满的另一半相遇时,
不是疏忽错过,就是已失去了拥有它的资格。
可这究竟是劫还是缘呢?
给我一片云,或者一袖的风,
让我,跟随你,去到山的心中,
去到海的魂里,或者,就去到一朵花,
凋零时的平静里。
给我长路,给我寂寥,给我一世界的风雨,
让我沐浴在你的目光里,远离尘埃,
再给我一片叶,翠绿或枯黄,
让我在荒芜的人间,枕着月光重生。
重生即永生。因为:坐亦禅,行亦禅,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春来花自青,秋过一生至叶飘零,无穷般若心自在,语默动静体自然。
万法皆生,皆系缘份,偶然的相遇,暮然的回首,注定彼此的一生,只为眼光交汇的刹那。
缘起即灭,缘生已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