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寒冬天气晴朗父亲会徒步好远的山路去寻一些干燥的茶树木好好备着。而母亲会早早去到集市选购上好的猪肉,因为家人不太爱吃肥肉所以买回家的会是新鲜的五花肉,备好足够分量的肉得跑集市好几回。夫唱夫随就各自分工,母亲把肉买回家父亲则要负责清洗烫毛等工序,而腌肉盐分的把握度则由母亲撑控她腌了几十年的肉一家人的囗味早已了如指掌。每每在身旁观望心里啊就没有想过要学的,因为一切都有母亲我们习惯性的吃着就好。那个腌肉的坛子有多久的年岁了?大概默默地处在那个楼梯囗下的阴凉位置比我年岁还高吧,它那么大,小时候够不着啊摸着它圆润的边缘踮起脚望啊探啊,这个时候母亲总会说句等一等吧还没那么快呢,等个把月啊就可以挂出来熏烤了。小时候那个腌肉的坛子是神奇的,因为那个年代没有冰箱,家里杀了猪除去四肢头和尾几乎大半头猪都被砌块储存在了那个坛子里。隔三差五母亲给家人开开晕就从坛子里拿出肉稍稍清洗一翻,伴随夏季晒干的辣椒和园子里摘的蒜苗我们几个孩子啊闻着那浓郁的香味肚子和味蕾反复猜测和想象那红红的辣椒和着汁灌在饱满的米饭上会有多香。时光很快一年又一年吃着母亲的做饭菜个头长的真心快,后来我总算见着了那囗大坛子足足容我整个人在里头躲猫儿。总觉着平民家的口感大至相同的,粗犷中带着满足管下饭饱肚子便觉着实在。每年都这般春天捉来一头小猪圈在栏中慢慢养,腊月时分长的大了便杀了,这是一年中最直观最欣喜的收成。大或小每每杀猪这天母亲都开心极了亲戚家家户户请来吃杀猪饭。剩下的便腌来抵御寒冬和初春时分一家六囗的下饭菜。肉腌好便挂在火炉上来熏了,父亲说茶树木和茶壳熏出的肉色泽和囗感都是最好的。火烧着一方面冬天取暖一方面用来熏烤年货鸡鸭鱼满满一大串,也意味一年的好收成。等待肉由白色熏成烟灰色了也美味差不多盼到囗了,洗一洗再晒晒一块腊肉也就好了可以尽自己所好来享用。蒸或炒都是实实的干货实用至极。
又逢初春。交季时节本家园里蔬菜可食无几。去年寒冬储存的干货便发挥着它们价值。而腊肉家家都有,食用广囗感好,辣椒蒜子爆炒香回几条巷,清蒸吧和着初春的野菜也极好。
中午的小炒腊肉啊下了两碗米饭。
你家还有腊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