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房子,一个人,一只猫。房主人是个佝偻的婆婆,每当从她楼下走过,我总能看到她在给院子里 的花草浇水,爬山虎爬满了屋檐,绿绿的,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院子里有个瘦弱的瓜棚,看起来这瓜棚似乎搭起来有几年时光了,结满了丝瓜,即使在这个长久没下雨的夏天里,也长势喜人,摘了又结,结了又摘,吃不完似的。一场秋雨过后,叶子也更绿了,丝毫没有半点要完结的样子。
虽然,我经常从她家路过,缺少有搭话。唯独一次聊起,还是那天突缝大雨,帮她收干菜。从那以后,我才知道婆婆为啥一个人住了,婆婆原来有3个儿女,大儿子是一名警察,在一次追击逃犯的过程中,逃犯用尖刀刺破了心脏,失血过多而死。她向我指着床前那个镜框里灰白的照片,唉声谈起这是我的儿子,长得像你一样英俊,如果要是他还活着就好了,今年也48了,说着说着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我无心再打扰,转身准备走,婆婆一手拉住了我,小伙子在外多注意安全啊,轻轻的拍着我的肩膀说到。凹陷的双眼藏不住她对儿子的思念,她不愿提及,也不愿忘记,似乎一直在等着他回来,等到和他一起化作泥土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