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常常幻想云游四方,可生活的压力却往往令人窒息;我们向往着诗和远方的田野,却挣扎于眼前的苟且;我们说着“世界很大,我想去看看”,然而鲜少有人真如这般洒脱。现实的残忍将我们剖解,我们空有一颗自由的心,身体却被囚禁。
于是这样一种理念出现了,“平行世界,多重身份,既能朝九晚五,又能浪迹天涯”。书中太多的江湖道义,侠骨柔情;一篇篇、一幕幕,我们相信真的有人活成了我们想象中的样子,我们又重新对生活充满期待。 可这种生活究竟是否适合多数的你我吗?还是它只是存在于绝大部分中的少数呢?
平行世界,多重身份:
最先提出这个观点的人的确是有很多种身份。作为一个山东的孩子,他在我的眼里永远是那个留着刺猬头,主持《阳光快车道》的大冰哥哥。后来才慢慢了解到,他是酒吧老板、他是流浪歌手、他是热销作家、他是江湖中人。 他所倡导的平行世界,多重身份是要求每个身份都有自己独立的空间,做流浪歌手不花主持人的工资,开酒吧不用唱歌赚来的辛苦钱。每一个身份都是从零开始打拼,过往的一切不带到现在,每个独立的身份空间都有自己独有的积蓄,有自己特有的价值观。开酒吧的大冰可以收纳流浪歌手,可当流浪歌手的大冰却只在街头卖唱。
这样的生活划分看起来很完美,此刻我只是谁,这样的设定很令人向往,每个身份的转变宛如一次新生,不带着过去的烦恼,只享受此刻的欢愉。 可对于是否能过上这样的生活,却有着极高的先决条件。 就平行世界而言,并非我们每个人都那么自由。亦或说,我们少有人能够真正的完全划分出独立的世界,我们的世界当中,多少都会带着牵连。
举例来说,我们计划在五月开始转变成为另外一个身份——徒步旅行者,我们在五月前规划好路线,提前完成了工作,请好了假。五月,我们背起行囊出发。此时,世界就在我们脚下,我们用足迹丈量国土,我们用心去接纳自然;我们进入了我们第一个的平行世界,可是这时,老板一个电话打来,说你请假前做的一个项目的方案需要进行一个小小地改动,希望你能抽空做一下。这时你会如何选择?依旧沉浸于这个世界,那么好,估计另一个世界你也别想回了;中途停止脚步完成工作的修改,那么平行世界的次元是否就被打破了?
不仅如此,大冰本人曾在书中大致写道,他在开启平行世界时只用主持人的钱买了一张机票,剩下旅途中所有的费用都是他一边前进一边挣来的。而你呢?你能不能真的这么狠心不给自己留后路还是一个值得商榷的问题。不难看出,想真正建立各个次元互不干扰的平行世界已经是十分困难了。
多重身份是什么?我们在家是子女,工作是员工,购物是顾客,看病是患者。多重身份并无可谈之处,因为我们早已在处处履行了。
既能朝九晚五,又能浪迹天涯:
这成为了很多人所憧憬的完美生活方式。该付出的时候付出,该放松的时候放松,这看来完美无缺,然而这两者却是失衡的,若想保持二者的平衡关系,是很困难的。
浪迹天涯的前提是什么?不同于前些年十分流行的抛下一切,不管不顾的去流浪,浪迹天涯的前提是要求你要有朝九晚五的收入。可平凡的我们拿着平凡的薪水,过着平凡的日子。
这说明了什么?大多数受到这样生活鼓舞的是城市里的工薪族,社会生活的压力令他们难以喘息,因此他们渴望能摆脱城市这间巨大的牢笼,有一片自由的天地放飞自我,所以他们激励着自己朝九晚五,为浪迹天涯做着准备。 来算一笔账,工作的你看看自己现在的工资,减去每个月的吃穿住行,还剩多少?我们想要的浪迹天涯绝对不会是出门靠腿,吃饭靠化缘的穷游,那样我们根本不必朝九晚五地去挣钱,直接背包出门就行。我们所渴望的一定是能够舒舒坦坦地享受美景、美食的旅游,那么你计算一下,你要有多少的成本去完成你的旅行大计;当然还要预留一下旅行回来一段时间的生活费,出门在外,公司是不可能给你工资的。
看懂了吗?要想浪迹天涯,首先你要有足够的资本,而这资本累积的过程必然是辛苦,甚至于漫长的;更不用说为了请假还要四处调班的心累了。 当你习惯了朝九晚五,你也已经疲软,甚者已经麻木的无心去浪迹天涯了。我自天地一方,遗世而独立罢。
我们不得不承认,确实有人过着这样的生活,但那绝对是少数;少到大冰几乎都已经都写进书里,甚至快要写完了。更何况书里的每个人都区别于平凡的我们,都那么传奇。
“平行世界,多重身份;既能朝九晚五,又能浪迹天涯。”这似乎是我们的大梦一场,虽有人在践行着,但屈指可数。多数的我们还是混混沌沌,分不清现实与梦境,浑浑噩噩中静看时光荏苒,由不忿到无所谓,我们被现实磨平棱角,成为了大多数,组成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