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你我追逐半生,初心不改,真情永在。
—题记
1
姓杨,名永超者,与其相识十年有余,在吾心中,一眼观所见,十年红尘之路,未改其心。回首过往,观其言,察其行,仍是当年少年郎。
永超能诗,善文,精专访,文章典丽,书法皆工,而以诗最为突出,有“红尘诗人”之称。
他的温情散文,语言清丽,声调和谐,得娴雅之情调,旷达之怀抱,写富贵而不鄙俗,写艳情而不纤佻,写景重其精神,写人重其风骨。能将理性思致,融入抒情叙写,在柔情锐感之中,透露出一种圆融旷达的观照,自成一派,独成一家。
吾敢于此断言:千百年后,其生前所作之文,定当百世流芳。
2
十余年前,与君初相识。
彼时,其登秦楼,入楚馆,以此为业,常以宋代才子柳永自居,虽经出灯红之地,常入酒绿之所,然,世间俗世美景,仍不堕其志。红尘美色佳人,亦未落其心。
实属,身在江湖之远,心系庙堂之高。
起初远远望之,只觉庄重,接近之后,又觉其人温和。但其言语中尽是义正辞严,绝无一丝苟且。
3
十年后,与君深相知。
其常在酒后附于吾耳边语:
幼时身患沉疴,精神萎靡,瘦骨嶙峋,将不久于人世,遂作此书,以为绝笔。
说来凄然,也不怪其堂堂六尺男儿,总觉天命不永,纵观古今中外,仿成大事者,必当苦其幼年,劳其童年,饿其青年,磨其中年,后方能略有所成。
尽此,还先望天时,后看地利,终觉人和。缺一而不可,缺一而终身无名。可叹中华上下五千年哉,多少心怀天下大才之士,身有扭转乾坤之能,终因天时、地利、人和,三者不全,无果而始,无疾而终,无有后记。
每念及此,不觉惶然。
其自幼家贫,无以为靠,出生之时,便身患眼疾,虽经神医两次救治,但碍于时之医技,收效甚微,以致自上学念书深造之日起,同窗便言语相辱,故经年累月,内心饱受摧残。
青年之时,常有自戕之行为,至今十年有余,其膊腕之处,仍有历次戕害之后遗疤痕。由此,哪怕时逢盛夏,亦难见其着短衣,每每问之,其不言语,多以一笑遮掩了事。
唯有盛夏傍晚,与其路边美味佳肴对饮,酒酣耳热之际,其会捋其衣袖,疤痕方会于不经意间,展露而出。
或于酒后往于歌喉之所,其引吭高歌之时,亦会于不经意间,将衣袖捋起。
吾每次观之,再看其谈笑风生之意,尽显面色之淡然,不觉心生怜爱之心,悲悯之意。
虽十余年过去,然疤痕仍在,创伤仍在,其活之,实属不易。
然,平心而论,其酒量实属惊人,十年未见其醉。
其歌声亦实属有拼,遂曾连唱十八时辰,震惊众人。
虽相貌平平,然厨艺俱佳,所烧饭菜,堪比星级大厨。
其曾言:吾喜做菜,享受煎炒烹炸之过程尔,总觉材料亦有生命,过程如与之交谈。不喜吃,亦不喜洗刷碗筷,最乐为,看他人吃尽吾亲做之饭菜尔。
吾曾多次亲品其下厨之作,实乃三生有幸。
列位看官,若有机,可请其一露身手,方不觉遗憾。
相识十年,最喜与其对酒,当歌,谈天,论地。每有心事,亦喜告之,以求开解。且不论时辰早晚,逢吾有求,亦穿衣而出。
曾以单车载吾,夏日吹风,由南向北而去,只因彼时,吾急切渴求一粉浆面条尔,虽得之只下几口,其亦不恼。
其过程,两三时辰,亦觉其乐。
其曾笑曰:子时以后,能为之出者,唯尔,偌大商都,无他人矣。
文学修养极高,博学笃行,诙谐幽默而又不乏君子之风。
4
后随年岁增长,阅读之多,内心承受之力见长,遂接受己残疾之体,不全之貌。
离校入会之际,求职屡败,全因其貌,亦为其历。且文学已不为当时之主流,成末流矣,漂泊流离,已成必然之果。
其曾自述:
超,三尺微命,一介书生。一生狂捐,心系天下,奈何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尚未登台,戏已落幕。
时为生计,做起货郎,当街叫卖,偶因仗义执言,被人当庭掌掴,无奈下跪求饶,只为保命。时年,治安之乱,与此大相径庭,于城中村黑暗处,不觉丧命,不说常有之事,亦不觉奇。
恰逢命不该绝,偶遇高人点播,学习星象八卦之术,不求改命,亦为自保。并学行者之态,遵守与其师之三章约法。三者最重为:只可自保,且勿谋财。
其后多年,均依约而行。
古人云:奇人异相。
相术讲:颈下有毛,必是俊豪。
其长相奇特,且颈下存三根旺发,观之,为其增几分神秘之色。
吾曾于怀二胎之际,请其把脉男女,在此之前,已花重金请“高人”搭脉,高人曰:得女。
吾并未将此结果告知,遂于酒桌之上,请其把脉,问男女之事。起初,其委婉拒绝,然,架不住小女子再三纠缠,百般耍赖,于是闭眼搭脉,不到半分,便肯定答曰:必得一子。
吾不信,乃将请“高人”之事告之。同饮有好事者,起哄让我二人于此结果打赌,吾笑言:愿以三万大洋为赌注。其听后,轻声言道:大可不必破费,三万大洋留作汝子(儿子)奶粉足矣。
后结果出:果如其言。
吾问之缘由,其笑答曰:为善之人,上天必让其心想事成。
其测字之术,亦属偏门,但绝非左道。
有机缘者,可求其为之测。
5
人之命,天注定。
是也,非也。
孰能料想,其此生经历之中,于教化之所,风月之地,浸淫多年,且终获财富。
据传:辉煌之时,曾一日花费近五万大洋。嚣张之态,跋扈之举。与如今文人做派,大相径庭。
物质充盈之际,总觉精神空虚,便回身再追文学之梦。
其连夜写就奇书《陈寨往事》,恰逢陈寨临拆,由此,文学出道。
此后,不断受邀作访,前往高校报告。其学历虽低,但去著名高等学府作客,真乃奇事也。
后其因公开收徒,遭人排挤,想来也是,如此长相,竟收美貌之徒,气煞旁人也。
不仅如此,其去年大作《郑州往事》,竟奇迹般陈列于全国最高学府—北大图书馆。
去年十月,于河南郑州之宝地,举办创作二十周年之庆典,其台上宣讲其事,动情之处,竟泪撒全场。
可喜可贺之余,不禁感慨:时代,甚好。
6
由此多年经历,惶恐,疑惑,不安,自责,自强,自立,伴随终身。矛盾之体,盖由天生条件所致。天生环境难改,骨子本性亦难移。
铁骨铮铮易碎,侠肝义胆难长。
于此,亦不免以妾身薄命之躯,文弱之体,大声呼吁:永超者,一介文人,望列位多加爱护。
文学之外,其亦自学相声,虽未成大材,但已然足矣。
永超其人,虽相貌不佳,但心怀大志,且天性纯良。幽默之体,风趣之外,亦藏有一悲天悯人之心。
读其文,观其章,理其表,解其里。震惊于文采之外,不免心生疑窦:其必就读于高等学府,授业于名家之下。可事实绝然,其最高学历仅为高中,且从未受过系统文学之训。加其深耕欢娱行业多年,行为乖张,性格怪异,真乃是:相貌怪异者,必有过人之处,惊人之胆,盖人之才。
世人均以其喜交际,善饮酒,其实不然。放荡之外在,不羁之外表,难掩其落寞之心,孤独之意。
心悦者:清茶一盏,古书一本,择一隅而读之,不闻、不问窗外之事。
与某社班主极像,遂常以其徒弟自居。
虽吾尽心努力,然仅懂其二一。
如此,而已。
兄台,尔笃定,必有所成,此生不虚。
后记:
十年友谊情常在,不觉衣襟泪两行。
滚滚红尘东逝水,唯有青春气回肠。
人生苦且短,吾辈能有几十年?
来日不方长,几人陪你到十年?
有且要珍惜,风雨同路又十年!
永超曾言:
于我而言,对一个姑娘最深沉的爱就是把她写进书里。
我不止一次的问他:你准备何时将我写进书里?
他总是笑而不语,我们两个曾经就此问题,争论不休。被我逼问急了,他就会言不由衷的说:你太难写,需要着墨重彩,费尽一生。
虽然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但依然觉得开心。为了弥补他对我的歉意,这一次他不仅把我写进了书里,还请我单独给他的新书作序。
说心里话,作为世间万千无名之小女子,得此厚爱,幸甚。
在此,我想对永超说:
十年风雨,感恩有你。
心中的敬意,要献给那个知道我不完美,爱耍小性子,却依然知我,懂我,包容我的你。
从此以后,你负责文学追梦赤子心,我负责商场驰骋女将军。
倘若有朝一日,你我福分已到,缘分已了。终生不再相见,希望在你的新书里,在你的记忆里,依然有我来过的痕迹。
最后,我想说:
以后,你能不能不要再抽烟了。
还有就是,十年了,你真的是越来越胖了。
2022年6月20日
壬寅年丙午月甲辰日
于河南郑州
泣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