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啪”声中我惊觉腿上一阵巨疼,像是被碎石砸中。呼吸间一股浓烈的尘土气味扑鼻而来,这尘土味中还夹杂着强烈的血腥气让人窒息。江涛已经不动了,直挺挺地伏在我身上,从他身上、脸上流下的鲜血浸湿了我的衣服,我试着推了推他,没有任何反应。
“江涛、江涛。”我大叫。
“不会的,不会的,你不会就这么轻易死的,你忘了你说的话吗?你说过总有一天会超过我的,你说过你要先我一步把长生老人揪出来的!你不能说话不算数啊!”我狠劲的摇着他。
“明月、明月,快点将江涛抬出去救治啊!”我大喊,但声音似乎并没有传出去。
我这时才将视线从江涛的身上移开,向外看去目力所及只有眼前的碎石和金属罐,原来我们已经被埋在了石头下面,江涛头顶的探灯也被砸坏,只有我头顶的探灯还在发出一些光明,呼吸忽然变得极为困难,我知道这是因为坍塌造成了山洞内的空气流通不畅,并且消耗掉大量的氧气使得空气稀薄的原故。看来这时的一切呼叫都是徒劳,只能等待外面的援救了。想到这我心里一急,腿上又传来一阵剧痛不禁昏了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是在一家医院里,一睁眼就看见了旁边焦急等待的明月:“谢天谢地,你总算是醒了。”明月看见我醒来很高兴。
“江涛呢?”我挣扎着四处看。
“不要乱动。”明月急忙将我按了下去。
“他在其他病房。”明月说的很小声,头也低了下来。
“为什么?”我觉得很诧异看着她问道。
“因为,因为……。”明月不敢看我,将头埋得更低了。
“他死了吗?快点告诉我!”我从床上猛然直起身子抓住明月的肩膀摇道。
“不,他没有。”明月听我这么一问慌忙摇了摇头。“他还没醒过来。”
我丢了抓着明月肩膀的手兀然躺在了病床上,“那他多久才会醒来?”
“医生说他受的伤很重,而且脑部也受了伤,多久能醒来他们也不敢肯定。”明月说到这哭了出来,哽咽道:“你们不会怪我吧,要不是我拉动那块石头,你们也不会被埋在洞里。”
看得出明月为了这件事情还是很伤心,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看上去颇为憔悴,可能是因为熬夜的缘故黑眼圈和眼袋也显得很明显,嗓子也有些嘶哑。看到明月这样子,纵有千般不是我也不忍心责怪她了。
“唉!”我叹了口气“怎么会怪你呢,你也不知道那块石头就是机关啊!”
在医院里住了半个多月,经过护士小姐和明月的精心照料,我的伤基本上算是好了,可是江涛依然不见有什么好转,虽然他的外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但是却不见有任何要醒来的痕迹,期间甚至请来了薛神医过来给他治疗,但是就连薛神医看了也束手无策。
“人脑的活动实在很神奇,在进入昏迷状态后有时可能忽然就醒转,有时又可能经过几年或者几十年才会慢慢醒过来,更有些也许一辈子就成植物人了。”
“那么江涛会怎样呢?”我焦急的问。
“嗯…从他脑部受的伤来看还是蛮重的,怕是一时半会没那么容易醒过来。多陪他说说话,刺激刺激他,可以促进他的大脑恢复,尽快醒来。”薛神医拍了拍我的肩安慰我道。
又过了一个月我已经完全好了,可江涛还没醒来。明月可能是因为这次事故的原故,变得不怎么爱说话了,只管鞍前马后的围着我们这两个病人尽心照顾着,倒让我心里觉得颇为过意不去。
我的伤既然全好了就没理由继续留在医院里,我一定要尽快找到混元教的长生老人替江涛和我报仇。最近从各方面得来的信息告诉我们,混元教似乎在总部有一次大的行动,目前的当务之急是要找到混元教昆仑山总部的所在,那个神秘的地方。可是莽莽昆仑哪里才是神仙的住所呢?
明月的一席话点醒了我:“不是说希特勒还派人去过那吗?有些档案据说现在还被欧美等国封存着不肯示人,即然如此何不从这里下手去找找线索呢?”
“你的意思是去偷这笔档案啊!”跟明月相处这么久,我可是一直没发现明月还有这么狂野的想法。
“是啊,发动我们在国外的间谍网将档案内容偷拍过来不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吗?”明月说的很轻松。
虽然偷档案不是件容易的事,但好在这批档案时间过于久远也已没有多少人记得它了,除了找起来麻烦点外,偷拍这些档案倒显得轻松的多。
果然我们在档案上发现了重要的线索,根据纳粹探险队的描述“沙姆巴拉”传说中的地球轴心,在一片冰川之下,两山之间,山间还有一遍香雪海。档案上说这个地址是他们从当地人的口中得到的,而当地人又是从佛经中找出来的,谁后他们进行了寻找,基本上算是找到了那的所在,可是他们在那发现了许多奇异的事情并没有能够进入“沙姆巴拉”。
根据档案的描写特征我和明月赶紧在网上搜了起来,终于被我们搜到了几个有用的信息。
《俱舍论》卷十一道“大雪山北,有香醉山,是南赡部洲的中心。”而喜马拉雅的梵文意思是“雪的住处”
佛经又说,在香山以南和雪山北面,两山之间有一大池名“阿缛达池”(又做阿那婆答多池)南赡部洲主要四条大河都源自于此。
根据佛经上描述的地理特征我们结合卫星地图进行查找,发现昆仑山脉中有3个地方都比较符合描写,出于保密的原因我们分别叫它们A,B,C三处,它们都有大雪山也都有相应的海子,而且还都是四条大河的发源地,终年云雾缭绕,罡风强烈,是飞机航行的禁地,一旦飞入其中多有事故发生。可是如果不乘飞机去的话,又没有公路通向那里,看来想要将这3个地方调查一番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先从哪个山脉调查也是个难题。
“不如我们先从A山调查吧,因为这里离印度和尼泊尔都比较近,据说玄奘曾亲见过“阿缛达池”我想这的可能性要大些。”明月道。
乘飞机、坐汽车、骑马换乘不同的交通工具后我们终于来到了A山脚下,山脚下山花开得烂漫,有彩蝶飞舞,百鸟宛转一派高原夏日景象,山腰处一大型的高山海子如宝石般嵌在两山之间湛蓝夺目,可是高山上依然是白雪皑皑银装素裹。
在藏地总能看到围着神山、神湖三步一拜、五步一磕行五体投地大礼的信众,可是来这里转山拜湖的却很少。一问之下才知道,这座山不光陡峭难爬,而且山上气候一日几变,先还是万里无云,一会可能就是乌云密布,闪电打雷更是常有的事,雨雪冰雹也属常见。越往山上走环境越是恶劣,不时有猛兽出入并有瘴气弥漫,当地人认为是神山不想被打扰,所以才故意设下许多障碍与人为难。又有传说认为这里是西藏镇魔图中魔女的头部,人若过来朝拜会唤醒沉睡的魔女所以不宜朝拜,并劝我们赶紧离开为妙。谢过当地人的好意,我们继续向山上攀登,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们在没探明消息之前,乔装成一组来探险的登山俱乐部队员,怕引起注意人数也很少总共只有10人。
经过2、3个小时的攀爬,快走到山腰高山海子的时候,天气忽然一变,本来还是晴空万里的天气刹那间变得乌云密布,雷声阵阵。山风起湛蓝的湖面霎时变成黑色的恶浪,像是水下有恶龙搅翻了水面。我们慌忙在附近寻找是否有可供避雨的山洞和岩石,没等找到天空就掉下来大小不一的冰雹,小者如豆大、大者如包子,噼里啪啦,劈头盖脸的向我们砸了过来,大家赶紧用背包等护住头脸避免被砸。这阵冰雹来得快去得也快,不到半个小时就风停雨住了,再看身边的人颇有几个被冰雹砸得鼻青脸肿,没有被砸到头脸的身上也显得极为狼狈。
“他奶奶的什么鬼天气。”众人咒骂道。
只有明月此刻显得气定神闲衣衫整洁,笑盈盈得收起手中的特制雨伞。原来她在出发前为了怕在登山时被紫外线晒黑,不光浑身涂满防晒霜,而且还特别带上了一把防强风的坚固太阳伞,没想到这时到派上了用场。看来这女人的爱美之心到哪里都改不了啊。
整理下行囊设备,我们打算接着往山上走,留下几个被冰雹砸的狠的伤员看守设备,轻装简行我们继续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