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我要一封情书,我打开某乎。
一边寻章摘句一边对别人的故事嗤之以鼻,还要抄下那些令人费解的对“爱”的呻吟。
我在薰香压花的信纸上用镂了金尖的钢笔写废话。
抄作“Darling”,默读作“蠢货”。
抄作“月色真美”,默读作“心如止水”。
抄作“热烈”,默读作“死灰”。
默读,在向上爬的阴暗日子里,我取得了成绩,披上唤作才俊的皮,被她的父亲弃如敝履。
默读,在追求她的无趣日子里,我忍着恶心,讨好一只雕工精美的愚蠢的花瓶。
我把浓烈的憎恶和着报复心理伪装进他人汹涌的爱意。
然后捧出东拼西凑来的“爱意”去换她愚蠢而廉价的“至死不渝”。
轻而易举。
在得到“呼啸山庄”之前,我写过无数封情书。
很遗憾,没有一封出自原创,读作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