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步步紧逼
蔡斌、肖龙在悦来客栈解读到了总部返回的情报，当得知总部卢峰司令员，赞同他们提出的第二套方案执行时，二人互相对望着会心地笑了……
执行方案二计划，就是一个步步紧逼、稳准而大胆的剿匪方案。目的十分明确：逐步分食、各个击破、步步紧逼、一网打尽！一旦分而歼之的计划展开，绝不给匪徒有回旋、思索的余地，不让土匪、陈超所部，有任何喘息的机会，潜回深山打游击。
执行这一剿匪方案，风险极大！要求蔡斌、肖龙与敖正区长他们之间的默契、配合，任何一个环节都容不得有半点闪失，否则整个计划都将全盘皆输，彻底失败整个剿匪计划，甚至放虎归山！
当晩，蔡斌与肖龙趁周英杰与张大标他们出去“放松”鱼欢之机，缜密地把整个计划方案细细地疏理了几遍，让每个环节彼此铭记于心，有利于在执行计划中行云流水、天衣无缝！
商州镇位于宜宾县西部，与屏山县龙华镇和沐川县堡乡接壤。因紧靠岷江物流便捷是古时、近代商贾贸易集散重镇，商贸极为发达。
商州镇：唐为殷州治，北宋改名商州，沿袭至今。商州盛产木材、茶叶、蚕茧、造纸等。镇里三教九流、袍哥、流氓鱼龙混杂，辐射川、滇、黔，堪称川南重镇，经济发达，雄霸一方。
一声雄壮的金鸡啼鸣划破漫长的夜空，回荡在夜幕下的商州重镇上空。在宁静的黑暗中，显得是那样的一声“石破惊天”！紧接着此起彼伏的金鸡啼鸣，把个在睡梦中的周英杰吵醒来过来。周英杰愤愤地骂道：妈那个B谁家哪个该死的打鸣鸡，把老子美梦也吵醒了，老子真想一枪杀了这该死的鸡！周英杰被吵醒再也无法入睡，立刻用两个手指头死死堵住自己的耳朵，口中打着哈欠真想还能继续美美地睡过去……可是，那一个个打鸣的公鸡此起彼伏，仿佛在争相较劲、斗狠！看谁音高？看谁音长？看谁的声音更洪亮？
那商州古镇上虽说打鸣的公鸡啼鸣，已是连绵不绝，但此刻商州镇的天空，竟仍然是伸手不见五指！仿佛此刻时间已经凝固停止在那黑黑的夜里。那些在梦乡中被吵醒的人儿，仍心甘情愿地趟在暖暖的被窝中，期待着还能香甜的睡去；可商州街道上那些做餐饮生意的老板与伙计，早已掌灯奏响了另外的“交响”！
周英杰在家睡贯了清静而温暖的被窝，那经得住这样轮翻的折腾。
罢了、罢了！周英杰无奈地起得床来，顺势敲醒了就住在隔壁房间的张大标、陈得明，要他们到自己的房间里来。他要趁天黑未明之机把昨天的情况，以及对“曾老板、肖掌柜”的进一步试探、考察的情况，用他们特殊的通风报信渠道、方式，速告知大当家周英豪，让大哥在家放心等待……
周英杰这一路上与大当家保持着紧密的联系方式，让双方各自掌握彼此的情况，从容应对路上的各种意外、突发事件。
其实这正是周英豪、周英杰他们在出发之前，就已经秘密地安排好了的一条专用暗线，仅军师周佰仟他们三人知晓，沿途行径路线，情报接、送地点、方式。目的，就是要在关键的时候传递信息、相互策应。
在悦来客栈走廊上，周英杰看了看他们此行人员早已准备就绪整装待发，掏出兜里的怀表看了看，此时五点刚过一刻！便把嘴凑在曾老板耳畔，小心仔细地商量了一翻，他觉得还是趁夜离开商州镇，天明前先走段夜路，争取早一些到达蕨溪码头。
周英杰经过昨天路途上对曾老板的系列考察，还有昨夜的平安渡过，已经对曾老板不再有多大的怀疑，甚至心里喑暗的反问自已，该不该这样对曾老板他们那样的多疑，细心甄别。
一大早起床后对着曾老板和肖管家，笑容满面地毕恭毕敬，显得是那样敬重有佳的样子。
商州通往蕨溪镇码头有一条最近的小路，虽说是一条窄窄的石板路，却是商州通往蕨溪镇码头一条重要的繁华通道。这里去码头大约四十公里左右！周英杰对这些路径可以说是了如指掌、成竹在胸，一点不惧夜行！
从腊月二十七蔡斌、肖龙借出售军伙之机，打入熊家山土匪巢穴那一刻起。敖正区长就已经与行署总部司令员，卢峰保持着紧密的联系，密切监视着匪巢的一切动态，关注着蔡斌他们侦察情报的点点滴滴。当蔡斌、肖龙他们以周英豪所迫切需购买电台、军火为诱耳，诱使周英杰等人离开洞穴，巧妙地传递出剿匪计划情报。待敖正区长从获悉情报的那一刻开始，即刻命令：侦察员陈峰、曹智二人时刻秘密掌握蔡斌一行的行动轨迹、动态。命二人与蔡斌、肖龙保持着紧密联系、配合蔡斌、肖龙对计划的方便执行。
蔡斌一行在周英杰的率领下，周匪突然决定调头，弃金沙江下长江抵重庆，折返走蕨溪码头沿岷江而下宜宾再至重庆。
行署卢峰司令员根据来至侦察员陈峰、曹智传递回来的情报时，立刻电令蕨溪镇镇府、武装部务必配合好蔡斌、肖龙一行行动，切勿惊扰周英杰一行土匪。而此刻周英杰、蔡斌一行在尚未抵达蕨溪镇码头的路上。卢峰司令员的命令是：采取不扰、不抓、不压、不打；密切配合蔡斌、肖龙他们的行动方案顺利进行。
区长敖正，正是在获得蔡斌、肖龙情报后，报请行署卢峰司令员获准蔡斌他们的“步步紧逼”行动计划后，立刻调兵遣将兵分三路，配合蔡斌执行“步步紧逼”行动的后续计划。
在前往打渔村方向的路上，行走着一行五人的全服武装军人。领头的正是二排长张建国，此刻他正是奉敖正区长之命，率四名战士全服武装高调前往打渔村黑水洞，去寻找一个人。目的正是在执行侦察连长蔡斌，曾前往打渔村侦察时寻访到的黑水洞打渔奇人一一扬杰。
根据蔡斌的建议，在剿灭匪徒大、小辣椒时，最好在水上方面得到此人的帮助，对剿灭熊家山洞穴里的顽匪定会事半功倍！为此，敖正区长命令二排长张建国大张旗鼓地主动出击，去做黑水洞渔民船老大扬杰的思想工作，希望他能帮助人民解放军剿匪，助我军彻底、干净地歼灭周英豪、周英杰这股顽匪。还龙华镇人民一个安宁、详和的日子。
周英豪在率部攻打镇政府、粮站没有得逞后，趁夜色丢盔弃甲地逃回洞穴。 奸诈狡猾的军师周佰仟虽说同样仍处在慌乱之中，但却仍没有忘记暗中在洞穴外，部置活口留下眼线，以利他掌握外面的信息。
敖正区长在蔡斌、肖龙打入匪巢内部那时起，就大胆地改变天了用兵策略，不再是隐蔽防御，而是用心展示区大队武装的实力，不再担心陈超匪部与周英豪、周英杰的勾结，联手攻击区政府、粮站、仓库等！
敖正的这一新的用兵方式，无形中巨大地震慑了疯狂的土匪，让周英豪的军师所布置下的那些“棋子”，纷纷的逃回了匪巢，秉报了镇上区大队携武器重兵巡逻情况，让周英豪不敢轻易有任何的举动，按兵在巢穴里期待着周英杰的电台，能够早早的回来与陈超司令取得联系后，再作其它的打算………
周英杰自从跳出隐藏巢穴，一路顺畅的平安前行，几次三番的对“曾老板、肖管家”的试探，並沒有察觉丝毫的异样，渐渐已经对“曾老板、肖管家”他们的信任程度有大大的提升，由此前的防范变成了信任，主动上前与曾老板耳语了几句，决定率队沿：湖田坡、锅圈石、上林垇、白岩、大坪、石板坡、蕨南村、春风里，然后抵达蕨溪镇码头。
周英杰要走的这条路，正是商州通往蕨溪码头的重要通道，商贾、物流、牲口贩卖、赶集的人几乎首选此道。故这条虽小而窄窄的石板路，反到成了繁华的交通枢纽，道上的行人源源不绝，堪称是各类信息的流通、集散之路。
周英杰老谋深算，为了不惹人注目，决定在天色仍完全处于绝对的夜幕之中时，率队立刻离开商州镇，摸黑夜行赶一段去蕨溪镇码头的路。周英杰希望错开路上人流高峰，在下午两点前赶到蕨溪镇码头，因为每天下午二点半，有一班下宜宾的客运航班。周英杰作了简单的人马组合、结伴，彼此间怎样照应、保持一个什么样的距离、怎样联络等等详细的作了具体的交待，立刻出发………
夜行！对周英杰、张大标这类贯匪而言，就是家常便饭轻车熟路之事，他们常常以这种出奇不备的方式，奇袭、抢劫，方圆百里都是这群悍匪的渔肉之地。
周英杰与曾老板两人走在队伍的前面，夜行中率队往蕨溪码头进发，两队人马相距百公尺左右，张大标、肖龙、陈得明一行紧随其后鱼贯而行……
蕨溪、商州、屏山、新市、马鞭、雷波、沐川、绥江等地都是土匪周英豪、周英杰兄弟两常常涉足之地，甚至分别在各个重要码头布下他们的“钉子”眼线！
快接近蕨溪镇码头的时候，走在前面的周英杰回头打了一个口哨，不一会儿张大标很快来到了周英杰跟前，周英杰也没有再回避“曾老板”之意，直接在蔡斌面前滴咕了起来！大意是想听听张大标的意见，到了蕨溪码头后去见见他们留在这里的“钉子”，采采路子、探探风声，更重要的是为大当家丢下“响子”，再作决定是否乘二点半的船离开蕨溪码头。
周英杰此刻叫张大标前去商量得目的是，到了蕨溪码头后他与张去“采点子”！张大标明白了周英杰让他前去的意思后，立刻自告奋勇说：“二当家的这些事儿，就让兄弟我代二当家走一遭就行了，哪用的着二当家亲自出马呢？说完用手去拍了拍周英杰的肩膀”。言下之意这些“采点子、端盘子”的事，还是让兄弟们效劳就是了哪用的着二当家你呢？
蔡斌明白弄清了他们对话的意思，立刻插言以世道多变为由，建议二当家慎重一些为要。这么重要的“采点子、定调子”的事，还希望二当家慎重为好，切勿怕麻烦随意委托他人，最好是自己亲自走一遭。以利自己听风声、看动静、随机应变。还称在这方面自己自愧不如二当家那么精明、细腻、察言观色；若二当家愿意？自己愿陪二当家一同前行，长长见识！
周英杰听曾老板一番话说的十分深遂，更深知曾老板是见过世面的人，此刻愿如此慬慎出力，并这样委婉的提醒自己，打心眼里十分高兴，立刻转身告诉张大标：“大标！曾老板说的对！我们已是有一阵子未到这边码头来了，现在的蕨溪码头，是不是当年我们兄弟们叱咤风云的那个年代，那么稳当？今有曾老板陪我走一遭，这“釆点子”的事我想还是我自己去更妥当一些！要是真的有什么变故，我们好择机应变立刻定夺。大标就这么定了！到时候我和曾老板辛苦一趟，亲自走一遭……
哦！张大标应了一声，好吧！那辛苦二当家和曾老板了，说完悄悄的离开了二当家！
“采点子”说白了就是去找，匪徒老大在各地、重要码头等地留下的眼线，埋伏在各地的钉子。到一个地方把各种情况收集起来，供匪徒打家劫舍之需。或在某地遇到了麻烦，临时应急藏身求生之用。
“钉子”在平时是不显山不露水的，更不会出现在土匪打劫的队伍中，有时候土匪还故意骚扰一下，以示钉子的“清白”，帮助钉子潜伏、隐藏。
蔡斌此前还不知道周英豪、周英杰兄弟俩在此地埋有钉子。更不知道钉子是谁？当听明白周英杰与张大标的对话时，觉得必须了解到周氏兄弟，安插在蕨溪码头的眼线究竟是谁？必须如影随行掌控周英杰的动态。担心他与“钉子”见面后产生变故，自行修改计划或生出什么其它的事端来。让“步步紧逼”计划无法顺利进行！最好的办法就是与周英杰形影不离、步步紧逼，随机应变、果断处置……
蕨溪码头潜伏的钉子正是在蕨溪镇，开茂林客栈和味美轩饭店的老板：姓邱名茂林叫邱茂林！
此人四十出头，白白净净得脸庞，长的细皮嫩肉、油头粉面、鼻梁上戴着一副金丝眼镜，说起话来文邹邹的慢条斯理，之乎者也地十分善言词。一看便知此人灵活善变、八面玲珑。在街方上邻居们都称他邱大“善人”！
“善人”的得名，是他十多年前，在土匪面前“仗义”执言，从土匪的枪口下把蕨溪码头岷江正街、横街、花市街上经商的几位绅士救了下来。为此自己还破了“大财”，遭受了“大难”。从此，在此地留下大善人的美誉！镇上的百姓、官方，也十分尊重他善举、为人，称道他是蕨溪码头的一尊活菩萨。
邱茂林至今却无人知晓，他其实是一个地地道道暗中里勾结土匪，更是与土匪共谋、深埋在这里的一颗恶毒的“钉子”。
中午刚过蕨溪镇岷江正街，喜来乐饭店“世外桃源”雅间里，几个行为举止十分诡异的人，刚用完午餐便打起精神静听着一个人的训话：弟兄们我一会儿要与曾老板出去走一遭，听听“风声”还要在道上“釆采点子”确定我们这次下宜宾走哪趟“顺风、顺水”，好定个子丑寅卯来。你们兄弟几个好生耐心呆在这里，切勿出去造次、添乱。一切“照口”待我与曾老板回来后再作决定！此后兄弟们可继续在此享受美味佳肴，为我们以后的路途养精蓄锐。 大彪兄弟我与曾老板走后，你可别到处乱跑更要管好自己裤裆里的“那条腿”，别出去添乱！惹出事端来。
此时训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二当家周英杰。他怕他此刻前脚一走，张大标他们后脚就跟着出去惹是生非。而他现在要去的地方，正是他们匪徒中只有大当家、师爷和他才知道的“金窝”！这样的“金窝”正是他们当年在这些重镇码头，布的局、建立的暗点。这种暗点对贯匪周英豪、周英杰他们而言，用途、功能诸多！只有匪首头子、核心知道，绝不轻易示人。
此刻周英杰本人他也不知道，此去“金窝”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前景？也有些优心忡忡，好在现有曾经板与之同行，相信即便是有什么问题、变故，曾老板定会帮助他审时夺势。
在国民党执政时期，一些贯匪称霸一方，常在江湖驰骋走南闯北，那道上的“金窝、暗点”就是他们的救命金屋，更是他们的经济基础。此刻周英杰正是要带上曾老板去他们的“金屋”走一趟。一来是想获取他此刻想要的信息准确可靠的“照口”；二来还有些想在曾老板面前，买弄买弄他们的地盘势力范围开阔、可靠、殷实、厚重。
“金窝”不是别处，正是岷江正街十字路口的茂林客栈和味美轩饭店。
周英杰与蔡斌离开喜来乐饭店，往右沿岷江正街石板路走约百米左右，就是岷江正街十字口，这里就是蕨溪码头最繁华的地段，正街端头右侧便是茂林客栈，对面左侧是味美轩饭店！
站在味美轩饭店的对面，周英杰挡在了蔡斌的前面，停在了岷江正街十字路口，左顾右盼四下了瞧了瞧，回头向曾老板挥了挥手，径直往对面的味美轩饭店走去……
周英杰、蔡斌二人刚一迈入味美轩大堂，只听得一声响亮的吆喝：“二位客官里面请，粤菜、川菜、天下菜，莱菜味美轩，楼上有雅间、大堂有宽座，二位老板是大堂、还是楼上雅间？”跑堂的店小二话音未吆喝完，却见二位客人径直朝酒店大堂掌柜面前走去。那掌柜正聚精会神地埋着头，噼噼啪啪地打着手上的算盘，并没有注意到刚才店小二的那一阵吆喝。此时周英杰、蔡斌他们已经走到酒店的大堂前。
周英杰未理店小二的吆喝，几步来到大堂柜台前，干咳了两声然后用手在柜台上轻轻敲击了几下，言道：老板“黑瞎子瓜子”要吗？（这是他们之间的暗语）周英杰话刚说完，掌柜猛然抬起头来一瞧，“哎呀呀！是什么风把“二爷”您吹来了哦？话声刚落！双手抱拳笑容可掬地望着身边的蔡斌，“这位先生是……？”邱老板请出来前面带路，我们已经好久未曾蒙面，还是先找个清静点的地方坐下，一会儿我慢慢给邱老板介绍、介绍。二爷我还有些事想请较请教邱老板，烦劳邱老板帮忙指点一、二。“哎呀呀二爷您这是什么话哟？折杀小人了！折杀小人了啊………！”
“请请请二爷、还有这位老板”
虽说周、邱二人看似在客气的笑谈之中， 可就在这短暂的笑谈中，站在周英杰身旁的蔡斌，却对掌柜邱茂林面部笑容背后的惊悚、及肢体不稳的变化看得一清二楚，迅速对眼前的这位掌柜仔细地打量起来……！
邱掌柜四十出头的样子体态略胖，长得细皮嫩肉有些油头粉面，身着一身冬季面料细软的服装，鼻梁上戴着一副金边金丝眼镜，满头青丝油亮亮的。他的这付扮相在这乡镇之地，显得格外突出、亮眼。一看便知是一位富甲一方、地位显赫、有文化教养的乡绅。
原来刚刚这“惊喜”的掌柜不是别人，正是土匪周氏兄弟安置潜藏在这里“金窝”的老板——邱茂林。
那邱茂林此前刚一见到二当家周英杰也就仅尴尬了一瞬间，立刻转得满脸堆笑地从大堂柜台里迎了出来， 口中大声叫嚷道，唉呀呀难怪今天一大早树上的喜鹊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原来是今天二爷大驾光临！好好好！小的我在前面给二爷带路，请随我来！我们去楼上“风雅居”先喝着茶，茂林我再好好向二爷请安………！
此刻，周英杰、 蔡斌、邱茂林三人，心思完全炯异，似乎都在揣测着各自心中的目标。
这会儿那掌柜邱茂林的脸上笑容也是十分灿烂，一边在“风雅居”中忙前忙后，端茶、续水，一边满嘴给二爷周英杰请安、问候的话，显得格外的热情、毕恭毕敬！说罢用手示意着周英杰身边的蔡斌，这……！这位仁兄是……是……？周英杰不急不忙言道：邱掌柜这里说话多有不便，我们还是“老地方”说话，我有些重要事情在身，想“望望风”、“看看水”？
这便是周氏兄弟他们常走江湖的黑话，望风：即是陆路上的一切情况，看水：即是水路上是否有什么变数？是否太平、正常？
邱茂林是个看风驶舵的老油条。在国民党执政时期 ，各地方政府腐败。屏山、新市、商州、马边等地方土匪十分猖獗。邱茂林表面上在蕨溪镇经营着他的味美轩饭店，却在暗地里与土匪勾结，仰仗土匪势力！排挤、打压同道商贾。味美轩饭店同时也是当年土匪“大、小辣椒”的合伙店，味美轩饭店正是二周匪首“金窝”秘密结集地和地下经济、物资来源之地。邱茂林当年正是借土匪周氏兄弟的经济投入和残害、迫压蕨溪商界同仁，排除异己，渐渐在蕨溪码头商界展露头脚，经营范筹越做越大，越做越多，各种经营买卖一家独大！
周英杰丝毫没有注意到此前见到邱茂林那一瞬间的惊悚表情，竟毫无戒心地带着蔡斌随邱茂林，进入他们曾经在这里共事的秘室。
有到是：步步紧逼，
如影随形。
金窝变故，
险遭不测。
欲知如何推进步步紧逼计划，且看第十六章 金蝉脱壳
二O二O年八月十八日午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