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
比莲子还要苦的,
那是一颗做娘的心。
——题记
《娘道》一部剧是由郭靖宇导演创作而成的。
《娘道》讲述了民国时间母亲柳瑛娘坎坷而传奇的一生,将民国初年至抗战时期的动荡社会生活、黄河沿岸风土人情以及宗族家庭斗争等融合在一起,情节环环相扣,戏剧冲突剧烈。作品以孝悌为核心,以柳瑛娘与五个孩子的聚散离合为主线,串联起母爱与忠孝节义两大内核,彰显着女性特有的柔韧如水之至善与坚韧如莲之至情,谱写了一曲可歌可泣的母爱史诗,也讴歌出了饮尽泣血的一颗做娘的心,更彰显了天之道利而不害,人之道为而不争,娘之道哺而无求,养而无求,舍命而无求的主题。
我从《娘道》中,看到了从始至终日月长明又饮尽泣血的一颗做娘的心,亦望见了日月如镜又肝肠寸断的一颗当娘的心。更促使我在泪眼婆娑中体会出了:在这个世界上,比莲子还要苦的,莫过于一颗做娘的心。即使做娘的心再苦,也不妨碍一颗当娘的心发光发热,如同日月之明,照亮了儿女们前进的道路,守望着儿女们疲惫已久的心田。
我之所以能够从《娘道》中,凝望见了什么?这一切都来源于,在生活中,也有一位现实版的柳瑛娘。她就是我的祎祎老师!
我十六岁,遇见祎祎老师。由于,十五年之前虽生犹死的自己,才导致我对祎祎老师憋着已久的泪给憋了整整一年。后来,到初三,校长终于容忍不了我,召集老师,商量着开除我。再后来,祎祎老师,不问来由领养了我,为何不问来由,源于,祎祎老师深知,我十五年之前虽生犹死的自己,一定遭遇了不少伤害,故而,祎祎老师才不忍追问,因为祎祎老师深切知道,追问甚是残忍,所以祎祎老师不问来由,怀着心疼我,保护我的一颗心,毅然选择把我留在了身边。
当我被祎祎老师留在了身边,我才逐渐了解到祎祎老师,是综合《娘道》剧中一切娘都在苦难路上行走,却依然日月长明;也凝聚《娘道》剧中所有娘把生命投进了激流,却依旧不惧命运的浮沉。
我发现了有这么一天,祎祎老师,总是开开心心包一顿饺子,饺子是不同口味的。我留心观察了好久,发现,祎祎老师每回在每月十五日,都必须要开心甜蜜包一顿饺子,包完煮尽,祎祎老师就盛两碗饺子,然后再一口一口,慢慢咀嚼饺子味,我又发现,祎祎老师是流着泪把饺子吃完的。而我,也只能,在每次祎祎老师吃尽饺子时,走近祎祎老师,而后把祎祎老师紧紧拥入怀中,我又发现,祎祎老师在我怀里哭的撕心裂肺,而我虽不知其中缘由,但我舍不得祎祎老师掉眼泪,此时,我也只能紧紧拥抱了祎祎老师,并陪着她一起掉眼泪。此刻,我听见祎祎老师叫了我一声:“雪莲,雪莲,我的雪莲啊……”
这是每月十五,我陪着祎祎老师一起哭的锥心而不能自已,而祎祎老师也不停哽咽着叫我:“雪莲,雪莲,娘的雪莲啊……”
从此我连续几天睡不着,心中始终惦念为何祎祎老师会在每月十五这一天,哭的如此心碎?我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有一点我相信,在每月十五这一日一定是祎祎老师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天。
邃我就趁祎祎老师在学校教政治课时,也开开心心忙了一天,包了一碗饺子,当我甜甜蜜蜜煮着饺子,把饺子捞到碗里时,祎祎老师正好教了一天课,回到家。当祎祎老师望见摆在饭桌上的饺子,就问了一句:“今天吃饺子,饺子是买来的吗?”我立即向祎祎老师,报告了我潜藏已久的心里话:“这碗饺子是我,在您每月十五包饺子时,我看在眼里,学在心里,偷偷学的,是我专门为祎祎老师而包的,希望祎祎老师您不要嫌弃,因为这是我初次包饺子。我每月十五,都瞧见祎祎老师边吃着自己包的饺子而哭泣,我虽不知其中缘由,但我相信,每月十五一定对您有非常深刻而又重要的日子,所以我就专门为祎祎老师包了此碗饺子,希望您吃在嘴里甜在心里。”谁曾想,当祎祎老师听完我倾诉憋了已久的掏心窝子话,就立刻,坐了下来,端起眼前这碗饺子,一口一口吃着,我观察到,祎祎老师咀嚼饺子时都慢慢咀嚼,在咀嚼时,祎祎老师泪水红了眼眶,接着两颗“晶莹明珠”流下来了,继而祎祎老师就双手捧着这碗饺子,泪如雨下,嘴中又叫起了:“雪莲,雪莲,娘的雪莲哪!”随后,祎祎老师,加快了咀嚼饺子的速度,我又观察到,祎祎老师饺子吃的越快眼泪流的越猛。面对祎祎老师吃饺子,这让站在一旁的我,也跟着祎祎老师哭了,且泪水越流越猛,竟哭出了声来,当祎祎老师听见我哭泣声,随后又加快了咀嚼饺子的速度,须臾之间,就把眼前这碗饺子给吃尽了。在祎祎老师站起来时,把碗筷送到厨房时,没走几步,就差点晕倒,幸亏我赶快伸手扶了一下,这一刻,我亲眼目睹祎祎老师倒在了我怀里,我轻轻拍拍祎祎老师的肩,而后,连忙扶着祎祎老师坐了下来。这一刻,我发现祎祎老师紧紧抱着我,抱的越紧哭的越猛,我又聆听到,祎祎老师嘴中不停在喊着雪莲叫着雪莲,越喊越大声,而我也把祎祎老师抱的更紧了。我们在此一刻仿佛久别重逢的母女,抱头痛哭,涕泗滂沱……
待我们痛快哭尽了一场后,祎祎老师才向我讲起了雪莲的故事。
我坐了下来,洗耳恭听。
我从祎祎老师的倾诉的过程中,才知道了雪莲究竟是何许人也。
原来雪莲是祎祎老师的唯一的亲闺女。原来祎祎老师曾经有个幸福温暖的家庭。
原来祎祎老师的夫君是热衷于美术,喜欢画画,且淡泊名利,当年祎祎老师和她的夫君,一个倾慕对方在美术上的造诣,一个倾慕对方有一副好歌喉,可以唱尽人间的悲欢离合与儿女情长。于是这对佳偶就走到了一起,走入了柴米油盐酱醋茶。这对佳偶彼此鹣鲽情深,很快这对佳偶的掌上明珠诞生了,这对佳偶在欣喜不已中一个当了爹,一个做了娘。于是,爹娘商量着给咱们宝贝闺女起名,这时当娘的说:“就叫雪莲吧!”起源天下做闺女的都会是爹娘的一朵小雪莲,经由爹娘的精心呵护,这一朵雪莲将会成长为生命所需要的柔韧之柔与生命所需的坚韧之美。这时当爹的连声说:“好!好!就叫雪莲,就叫冯雪莲!”(因祎祎老师爱人姓冯)
小雪莲经由爹娘呵护备至,百般疼爱,很快能走能说了,可以叫一声爹再叫一声娘了。当小雪莲用稚嫩的语调,叫一声爹再唤一声娘时,祎祎老师与她的爱人,更加努力了,努力让小雪莲在阳光之下,开开心心成长。
弹指一挥间,从前的小雪莲在爹娘的精心陪伴下,已蜕变成了一株亭亭玉立,冰清玉洁的少女了。
雪莲从小就懂事帖心,雪莲像爹一样热爱生活热爱创作美术,同时雪莲也像娘一样爱唱歌。雪莲的爹娘都是出自书香世家,因此也热衷于老庄思想。所以雪莲从小到大都非常自由快乐。雪莲自从记事起,就一直缠着娘,让娘教她做衣,雪莲一心要为爹娘做衣一辈子,雪莲也缠着爹,让爹教会她做饭,雪莲一心要为爹娘做饭一生。雪莲在学习上经常与爹娘倾心交谈,像朋友,知音一样交谈。故而雪莲一路把书念到了重点师范大学。
本来,是多么日月长明的家庭啊!
本来,又是多么日月如镜的家庭啊!
但雪莲,自幼舍不得爹伤心舍不得娘哭泣,因此雪莲对爹娘的心而化成了泪水,久而久之,雪莲也就能感知世间苦难如东海与人活百年一把泪。因此雪莲步入二十岁就常常听着音乐而经常涕泗滂沱,甚至吃不下饭喝不下水,久而久之,雪莲逐渐咳出了血,起初只是咳出血,后来雪莲便开始大口大口吐血,再后来,雪莲香消玉殒,离开了人世。雪莲是在娘的怀里,紧握着爹的一双手,含泪说了一句:“人活百年一把泪”而从此离世的。
雪莲为何离世,除了爹懂就是娘懂。起源在雪莲的爹娘都深知,人活百年一把泪究竟蕴涵着什么?起源自雪莲的爹娘都深深明白,人间的眼泪是何等丰富!明白人间的眼泪是何等日月长明!知道人间的眼泪是何等日月如镜!雪莲的爹娘都为能够拥有如此贴心的闺女而感到暖心不已,雪莲永远活在爹娘的心中,是爹娘心中永久的璞玉,时时“浑金”。
雪莲离世之后,雪莲的爹,因痛失爱女,不久也离世了。这回,就只剩下了祎祎老师一个人了,就只剩下祎祎老师一个人在无尽泪水中度过了……
当祎祎老师泪眼婆娑而对我讲起了雪莲的故事,我早已听得泪眼婆娑了,邃我与祎祎老师又一回报头痛哭不已。
哭尽,祎祎老师才讲起了饺子的缘由。那是雪莲每在生日这一天,为自己爹娘,不惜绞尽脑汁,不惜煞费苦心,包饺子,包一回饺子,就有十样不同口味,寓意是十恩难报!
当祎祎老师告知我雪莲的生辰在正月十五,离世在十二月十五之时,我心头一揪,泪如泉涌,哭得无法呼吸,导致晕厥了过去。祎祎老师面对晕厥了的我,便把我抱得更紧了,对着我涕泗滂沱,泪水砸向了我脸颊,我逐渐因祎祎老师的泪水而苏醒了过来。清醒后的我,便告诉了祎祎老师,其实我的生日也是在十五这一天,祎祎老师便问:“是几月?”我不愿说,不愿说的真正缘由,是我要与过去十几年前虽生犹死的自己彻底告别。我把缘由告诉了祎祎老师。祎祎老师吻了吻我脸颊而泪眼婆娑说了一句又说了一句:“娘的雪莲又回来了”
此一刻,我双膝下跪,肝肠寸断,泪眼婆娑叫了祎祎老师一声:“娘!娘!娘!”
此一时,让我想起了,祎祎老师当初对我涕泗滂沱说了一句《我最痛恨伤害心灵的人》我立即在泪眼婆娑中明白了:人间的眼泪,无论出于何种崎岖何种心酸,而人间的眼泪也照样还是如此日月长明,照样还是如此日月如镜!
一碗饺子,让一个娘凝望见了:她的闺女又回来了!一碗饺子,让一个女孩凝望见了:终于有娘了!
也使我凝望见了:一个人无论经历何等崎岖何等蹂躏何等伤害,走得再远,走得再偏,只要娘泪眼婆娑呼唤一声,就可把此人给呼唤回来。起源在从一个娘的泪水中就能凝视见了其它生命所流下的眼泪是如此日月长明,是何等日月如镜!起源在从一个娘的泪水中就可凝视见了其它生命为了活着是何等饮尽泣血,是如此苦如莲子!
一碗饺子,使我更加体会出了:我最痛恨伤害心灵的人,此一句话中所蕴藏着温度是何等的将心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