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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变化大,思绪纷飞。幻想和现实分不清,时间在走,我自凋零。
过自己的生活,吃自己的饭。
人群的幻影中,我遗忘了我的秘密。
石头和花朵,在河流上泛滥,我的肉体漂浮起来,聆听着黑夜的细语。
亡灵们从坟墓里爬出,月光点缀着河流,我不知向何处去,才能看懂世事无常,生死如梦。
生命的重量,轻得比血还腥,重得比泪还咸。
可是,这一切的故事与希望,究竟到哪里才盛得住无尽的忧伤。
这是我的生命,我的苦难的歌,飞舞起来的纸屑,比冬季还漫长。
他们还在讲,他们还在想,我已不再是我,人类却还是人类。
多少年之前,我扼死自己的影子,我只是希望,它好能早些去地府游荡。
生的光,透过死的墙,旧的梦,拂过新的伤。
可是这一切的孤独与信仰,不过沦为信马由缰。
美的不只是孤独与梦寐,美的不只是狂喜与深悲,我还在这间屋子里,伴着冷风大醉。
我想,我是一名诗人,我就要啜饮最烈的酒,我想,我爱着人类,我就要收集最痛彻的梦。
我要歌颂天空,岩石,花朵,太阳。我要在自己死去之前,走遍每一条河流,我要狂热地爱上一名女子,我要用彩色的土,回答人类全部的质问。我要疯,我要舞,即便落花都凋零,即便流水都无情。
沉溺在自己的幻想世界里,不问世事,不寻去路。幻想着一个到达远方的自己,不过是一场幻梦,癫狂而已。
还是在写下自己的经历,作为一种慰藉,好让自己能够对得起自己的命运。“我们都知道,人生是一场悲剧,而且,这场悲剧的主角不是你,而是命运。” 超现实主义。达达主义。
他生死况且无法自主,缘何说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作。所谓不自私地活着,本身就是一种道德绑架。问题不是他想不想要孩子,而是孩子想不想要他这个父亲。这看起来悖谬,却是人性的真理。他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要求他的孩子,可这本身就是一种对孩子的霸权,所以我认为,生育有反道德。他并非是为孩子着想,而是强迫孩子遵从自己所想,否则,他不会生育。
发病时的痛苦,恢复后的沉思,这一切促使我,成为了我自己的敌人。若生命只剩下一天,我又会去做什么?我渴求失败,因此我想要战胜自己,我渴求痛苦,因此我去寻欢作乐。既然说和做是两件事,真与假又何以分别?人生境界,却是无关人生的,流淌的不是血啊,那只是尚未干涸的欲望。
我只是不明白,这人间何时成了人间,人们又缘何来来往往,似乎一切理所当然。在我眼里,这人间之中最奇怪的就是人,他们明明是被迫来到人间,又被迫离去,却总自己称自己是个人。人是什么?我不是在说这个人或那个人,也不是人类总体,可这二者似乎又是同一个说法。
你刚才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