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乐山不咸不淡的读了一年,第二年就要去本部接受再教育了,我们好像都委托培养的学生——原来流行的“委培”,跟现在的定向培养差不多。委培的组织好像是各地的“计划经济委员会”,现在不知道还有没这个机构,有的话也应该很淡淡了——毕竟现在市场说了算,市场比过去成熟的不是一点半点的……
在学校时给当年高中的班主任写了一封信,汇报自己的情况,顺便问了一下同班同学的情况。
老师回信了,列了一大篇的人名,“某某某,某某大学……”好多人都上岸了吧。
记得里面有一句话是说我的“想不到你都跑到大佛身边去了……”想起来都莫名其妙,农村户口,家穷人丑的,怎么你也出去了?!
班主任姓许,都历史的,写得一手飘逸的板书,一板一眼的……
当时高中时流行庞中华,一个姓段的同学很是痴迷老庞,我是有幸和他合作办过几次学校的黑板报,写得一板板的整整齐齐,走过路过看上去都觉得标特否,最后不知其所终……
校本部在当时也是成都郊区的郫县,一个出道川菜之魂——郫县豆瓣的地方,我们去是从成都穿过金牛区去的,离都江堰很近的一个地方。
成都是个好地方,一座来了就不想去城市。
不过人越多的地方那就是越混乱的——记得刚上学,在成都转车去乐山的时候,长途汽车上上来一个穿着藏族长袍样的男子,一上来就在吹什么药之类的吧,有病治病,无病强身——吹得不带歇气的他们是见惯了世面的,没一个人理他,我们是没见过世面,愣是不敢理他——学费都是土里刨出来的,实在不敢去招惹这些……
在金牛区有直接去学校门口的公交,当年在金牛区第一次逛大商场,坐扶梯上楼,心里还在想,这技术还真的是牛皮——原来从来没坐过这个东西的。
校本部的空间就太大了,好多学生,好多老师,一些教学楼上面爬满了藤蔓,旁边还有围起来的空地,没事了还经常钻进去走走。后面也不知道修成什么样子了。
我们的辅导员是一个本校毕业留校的,年龄比我们大不了多少,辅导员具体应该也没啥事做,可能是学校有些行政性的任务就跟我们说说的意思吧,平时也不常见到的。
其他的都忘完了,只记得有个瘦小的教授,都经济学的吧,有次说发表的论文之类的,给给我们看。一翻是其去泰国考查的报告之类的,当年不懂。现在想来,泰国考查啥呢?榴莲?人妖?这些应该不是我们知识分子有兴趣的,应该是考查旅游业之类的吧,可惜没细看,也多半是为了评职称之类拼凑出来的……
下课经常看到学校的一些老人儿用杆子把一个东西推来推出,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现在想来,大抵就是门球一类的东西吧。
没事的时候就借同学的自行车来学,硬生生的学会了,当时瘾极大,有次骑出来回来,把轴承都搞坏了,里面的钢珠都掉了几个,在校外的一个地方发现一堆名片,当时还好奇得很,翻了一下,记得里面有什么什么协会成品之类的。
学校也有协会什么的,记得有次四川省书法家协会的有个人来招学生吧,可以帮人免费写一小幅字,我叫写了个“夫志存当高远”,老师可能听不懂我说的还是什么,就叫我定个,我写了,谁知道围观的同学都说我写得还不错,哈哈,搞得怪不好意思的。
学校食堂好多,吃了什么,怎么吃的,统统是记不得了,只记得吃饭的时间就乌泱乌泱的一伙伙人拥过去。
周末也出去找原来的高中同学,去过黄田坝,去过四川商业高等专科学校,去过天府广场,去过杜甫草堂啥的,实在没啥好耍的,有时候也跟同学们去打牌,到别的学生寝室,有次竟碰到上铺一中国男女同学睡在一起——下面是几个人在打牌,上面的在睡觉。学习不到啥,恋爱还是谈起了……
还有一次跟同学去学校的广播站找他同学,没事在里面聊天,竟跟几个妹子硬是在里面坐了一晚上,也不知道到底聊些什么东西,啥事都没发生……
也借同学的磁带来听,当年还借花献佛,拿去给一个小巧玲珑的妹子听,不过听说同学的同学在追她,后面也就这样了。最后他们成了吧,跑到深圳开了一个工厂,妹子听说是省内一个有名的企业的家族里面的人呢……
借磁带给我同学叫雪戈,名字很文艺,人长得流里流气的——他爸是重庆下面一个县的学校的校长,我们就叫他“当午”,因为我们一个老师叫什么“禾”的,借此来开他的玩笑,想来到底是我们下流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