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乍起,城墙上的青苔便透过那点老旧的昏灰探踪迹,向下蜿蜒着,没入布告的背后,布告被两个执戈的士兵把守者,兵戈的锋芒和它身后后的城墙一同透出点威严来。但这点威严到底压不住周围略显喧嚣的讨论声,在念布告的人声音落下之后,这点声音又起波澜。“征兵… …又要打仗啦… …”“齐国这么强大,我们能赢吗……”人群争论不休,一个高达健壮的男人看着告示略皱了皱眉,转身人群外走去,他身边与他同来的好友,急忙跟上他。“曹刿,你要做什么去?”曹刿略拧着眉 坚毅的面庞略显凝重“我要去拜见大王”好友有一些急了“这些事情张权的人自然会管,你又何苦去参与这个,你以为大王这么好见吗?”曹刿按住他的肩,拦住他的话“现在的掌权者目光短浅,没有长远的谋划,况且齐国强大,倘若我们人人置身事外,又有谁来保卫我们的国家呢?”
鲁庄公不安的在宫殿里踱着步子,齐国马上就要打过来了,可他对这场战争如何打?却是全无头绪,他甚至不由得在心里盘算“倘若割地赔款… …”当他听见有人请见的时候,还是怔愣的,心里不免有些不屑——区区一个布衣……可心里却不免有些期待,倘若他真的能……鲁庄公略微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反正自己是全无法子的,那些士大夫们平时安享供奉,此时却是面对困境,无人出声,他心中也并非全无怨愤的。
“让他进来”
曹刿低着头走进来,向他行礼,举止却是不卑不亢的,鲁庄公打量着他“听说你有战胜齐国的方法?”曹刿略略颔首“是,但在这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大王”他略顿了顿继续说“此处战争,大王凭借什么和齐国一战呢?”凭借什么?鲁庄公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他忍不住的低眉思量 ,一低头却瞧见的身上的锦衣华服,张口便道,衣食这一类安身立命的东西,不敢独享,一定分给别人。
“不可,这只是小的恩惠,且没有广泛的惠及百姓,百姓是不会听从您的”鲁庄公又答“祭祀神灵的牛羊玉帛之类的用品,我从不敢虚报,一定按承诺的去做”没想到曹刿还是摇头“这只是小的信用,未能让神灵信服,神灵是不会保佑你的”鲁庄公接连被否定,有些不满,但他看着曹刿申请坚毅凝重,一介布艺尚且能关心国家大事,他起身向曹刿行大礼“还请先生赐教。”曹刿并没有想到鲁庄公会做到这种姿态,于是还礼道“我来之前,见到大王的征兵的布告,可见一场战争中冲锋陷阵的是百姓,受苦的也是百姓,草民虽为一介布衣,但私下里认为治国之根本在于爱民。”鲁庄公只觉醍醐灌顶“大大小小的案件,我虽不能件件了解清楚,但一定处理地合理。”曹刿深色缓和,点头道“这才尽了本职一类的事情,可以凭借这个条件打一仗。”
鲁庄公即刻拜谢,“多谢先生的指点,还请先生教我御敌之法。”“齐国国力强盛,只能智取 如果打仗,还请允许我和大王同去。”鲁庄公满口答应。
鲁庄公和他共坐一辆战车,在长勺和齐军作战。鲁庄公将要下令击鼓进军。曹刿说:“现在不行。”等到齐军三次击鼓之后。曹刿说:“可以击鼓进军了。”齐军溃败。鲁庄公又要下令驾车马追逐齐军。曹刿说:“还不行。”说完就下了战车,查看齐军车轮碾出的痕迹,又登上战车,扶着车前横木远望齐军的队形,这才说:“可以追击了。”于是追击齐军。 战胜齐军后,鲁庄公问他这样做的原因。曹刿回答说:“作战,是靠敢作敢为毫不畏惧的气概。第一次击鼓能够振作士气。第二次击鼓士兵们的士气就开始低落了,第三次击鼓士兵们的士气就耗尽了。他们的士气已经消失而我军的士气正盛,所以才战胜了他们。像齐国这样的大国,他们的情况是难以推测的,怕他们设下埋伏。我看他们车轮碾过的痕迹散乱,望见他们的旗子倒下了,所以决定追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