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班主任期间,深入接触了这些不被善待的女孩们,对她们有了更多的了解。但是这个了解的过程是一个重建信任的过程,这些孩子往往比一般的孩子更加的敏感,你是否真心善待她们,是否真心只是想帮助她们,她们一清二楚。当她们确定你是安全的,她们才会跟你敞开心扉,向你袒露最真实的一面。
她们向我控诉以前的老师如何如何骂她们的——完全不把她们当人,她们一清二楚。
她们向我袒露那伤痕累累的手臂,告诉我,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就没有哪个老师真正帮助过她们。——是为了消灭问题还是帮助她们解决,她们一清二楚。
她们来到我宿舍,问我,老师,我可以在你这里抽烟吗?她们不想在她们宿舍抽影响其他同学。她们还告诉我,她们很早就开始抽烟了,一开始是觉得很好玩,慢慢地变成了心情不好的一种排解方式。
虽然她们一直重复犯错,我也重复地帮助她们纠正错误,面对这些孩子,有些人劝过我,不用对她们这么好,她们不懂感恩的,她们没有良心的。我笑了笑。如果我对她们好一点,她们马上就变好了,这一定都是虚假的,我表演对她们好,她们表演因为我对她们好而变好。或者,因为恐惧而变好。
面对这些孩子,我更关注的是我能做些什么,至于能帮到她们什么,不是我能左右的。或者说,小学老师,更重要的是在微小之处种下希望——希望有一天她们能想起,曾经有人善待过她们,从而她们能对这个世界多一点希望,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