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事】一条大河波浪宽

罗胖在2022年的跨年演讲里第八部分的时候,说到给理性乐观派的内容里有段让我当时听起来特别动容。

罗胖一个人站在成都金融城演艺中心巨大的舞台上面看着台下12000只熊猫的时候,很罗胖地讲:我们总得先毫无理由地爱上点什么,然后才能倾尽全力地推动点什么。

并引用了乔羽老先生的回忆,当年写《我的祖国》这首歌的时候,之所以会有这一句“一条大河波浪宽”,是因为我们人人家门前都有条河。我爱我的家乡,我爱我的祖国,不需要理由。

这个周末春光很明媚,我就看了看手机里的天气预报,3-18°,大部晴朗,春天最舒适的体感温度。朋友圈除了企宣和卖货,其他几乎清一色的郊游及驴行。拖家带口,呼朋唤友,有烧烤也有自热米饭,摆满了每一张野餐垫,看着我心神荡漾。

曾经,这也是我的生活哦。只是现在选择了另外一种生活,那么就得为另外一种生活去丰富自己。这么想着的时候,我一边走在钱塘江畔的绿道上一边戴着蓝牙降噪耳机听着《得到》,随便播放的一期,竟然就是开头写的2022年跨年演讲的第八期节目。

“一条大河波浪宽”,对,我们每个人家门前都有条河,那是所在城市的母亲河。曾经出现在我们每个人的小学作文本里面,也曾是我们上下学的必经之路、我们放学及周末去摸虾抓蟹戏水的地方。那里盛载着我们每一个长大后离开故乡的回忆。

当然,长大后离开故乡,我们依然会在异乡看到这么一条河。而且这一条河随着离开故乡越来越远,也会越来越宽阔,越来越长。比我们小时候陪伴的那条河波浪更宽。

如果说苏东坡及闻一多笔下的浠水是我小时候的那条河,那么,钱塘江就是我现在的那条河。它们都是我的精神盛载。所以我才会在每一个加班后的星河璀璨的夜晚会绕好大一段路去钱塘江畔一边散步一边步行回家。




夜晚的钱塘江水仍然在对面萧山一排灯光下波光粼粼,浩浩荡荡地东流入海。却总让我想起初二那年读过的《射雕英雄传》的开篇语:钱塘江浩浩江水,日日夜夜无穷无尽的从临安牛家村边绕过,东流入海。江畔一排数十株乌柏树,叶子似火烧般红,正是八月天时。村前村后的野草刚起始变黄,一抹斜阳映照之下,更增了几分萧索。

这是郭靖和黄蓉故事开始的地方,也是我在杭城故事开始的地方。在第一次来杭城报到对未来的不确定,搬家的第一个晚上哪怕收拾得腰酸背痛还是会选择到江边走走,在每一个加班或者不加班的夜晚,在好多个午后餐后的间隙,在好多个“无所事事”的周末,都会来这里走走。

好在工作的地方和单身公寓皆在钱塘江畔,并不遥远。每次情绪不对的时候,只要在钱塘江畔走走,吹吹钱塘江的晚风,打开《得到》或《微信读书》,听几期喜欢的节目,也会任思绪飞向远方,而脚下是不停歇的步伐,然后就会得到一种莫名的治愈。

钱塘江绿道的灯光很亮很温馨,前前后后,也会有很多的人擦肩或者同行。哪怕在正月初六晚上冷雨濛濛的江滩,亦是人群不易散去,甚至有卖仙女棒的老妪坚守着每一个路口。雨天夜晚的钱塘江绿道,仍是不时亮起仙女棒点燃的欢呼。

周末春光明媚的时候,钱塘江畔的绿草地上是帐篷野营的家人、小孩玩闹、大人打羽毛球,也有妈妈陪着孩子安静得读着纸质书,画面如此静美。有年轻的情侣拍生活照,也有品牌服装模特在拍职业照。有人跑步、有人教小孩骑单车,更多的人散步。三三两两或是孤独一人。

晶姐说钱塘江畔的樱花盛开的时候,是这个城市最美的季节。我今天特别看了看,光秃秃的枝干上已经貌似有小芽冒出来。去年3月在钱塘江跑步的时候,那时就在想樱花什么时候开呢,后来开的时候,我已经不在杭城啦。

而今年,我应该可以看到钱塘江的樱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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