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前,我半读半听,完成周克希翻译的《基督山伯爵》的阅读。之所以是半读半听,实在是这本书太好读了,简直比追剧过瘾,忍不住想快点知道结局,于是利用一切做家务的碎片时间,边干活边听完这本被称为通俗小说中的扛鼎之作。读完整本书,有恋恋不舍之感,书中精彩片段,经典语录耐人回味。即日二刷,选李玉民翻译的版本,边读边分享读书笔记。
埃德蒙·唐代斯 有望成为新船长
19世纪法国,1815年2月24日,法老号船驶近马赛港。大副埃德蒙·唐代斯对匆匆赶来的船主莫雷尔先生说,船长得脑膜炎死了,货物平安抵港。莫雷尔先生很高兴邀请唐代斯一起吃饭。唐代斯婉拒,他急着回家看父亲和未婚妻梅色苔丝,并向船主告假办喜事。
船主说,船上的货物要六个星期才能卸完,三个月之内不能重新启航。也就是说,唐代斯可以休假三个月。船主让唐代斯三个月后务必回来,“不能没有船长就重新起航啊。”
唐代斯眼里闪着欣喜的光芒,高声说,“您说话可不能当儿戏呀,先生,要知道,您这话恰恰符合我内心最隐秘的期望。您真想任命我当法老号的船长吗?”
船主说,这事成了一半,待回去和合伙人说一声,会尽力办。唐代斯眼里涌出泪水,高声说道,“莫雷尔先生,我代表我父亲和梅色苔丝谢谢您。”
唐代斯邀请船主一同上岸,船主要留下来和会计丹格拉尔对账,问他这次旅行对丹格拉尔是否满意。
这要看您问哪方面,先生。假如问是不是好伙伴,那我就说不是。事出有因:我们有一次小争吵,我一时气昏了头,竟然向他提出到基督山岛上,用十分钟来了结。我不该这么提,而他拒绝也是对的。我认为打那以后,他就不喜欢我了。假如是问作为会计怎么样,那我看无可挑剔,您对他的工作是会满意的。“那么,”船主又问,“想一想,唐代斯,您若是当上法老号船长,还乐意留用丹格拉尔吗?”“莫雷尔先生,”唐代斯答道,“不管当船长还是当大副,我总是非常尊重得到我老板信任的人。”
“船主转身瞧见丹格拉尔站在他背后。丹格拉尔表面上似乎在等候他的吩咐,实际上跟他一样凝望着埃德蒙·唐代斯。同是目送一个人,但两人的眼神却大不相同。”
二刷这一段,还是忍不住划线。这一段写的很真实,有哪个年轻人不想在职场中晋升呢,只要有机会都会为自己争取。唐代斯真是正人君子,为人坦荡,情商也高,对莫雷尔先生的提问回答的特别得体。只是他还不知道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几乎毁掉他的一生。
埃德蒙· 唐代斯 与梅色苔丝激情相拥
唐代斯回到家中,从背后抱住父亲,意外的惊喜让父亲浑身颤抖,脸色惨白,一下子倒在他的怀里。唐代斯以为父亲生病了。父亲说:“没病,没病,亲爱的埃德蒙,我的儿子,我的孩子,没病。只是没想到你回来了,这样猛一见到你,喜出望外……噢,天啊!我高兴死啦!”
父亲倒在唐代斯怀里,一方面是高兴,另一方面是精神上的放松。三个月前,唐代斯离开家时给父亲留下200法郎。没想到邻居卡德鲁斯来向父亲讨要唐代斯欠下的140法郎,如果不一次性还清,他就要去找船主莫雷尔先生讨要。父亲担心影响唐代斯的前程,便还清了欠款,只留下60法郎度过三个月。
唐代斯告诉父亲自己即将升任船长的好消息,也为父亲这三个月来省吃俭用愧疚的心都碎了,跪在父亲面前。
邻居卡德鲁斯是个裁缝 ,听说唐代斯回来了,前来问候。唐代斯对口是心非的卡德鲁斯很不喜欢,非常冷淡。“对于帮过忙的人,我们总是欠着一份人情,”埃德蒙说道,“就是还清了钱,也还不清谢意。”
唐代斯向卡德鲁斯告辞,离开家去看未婚妻梅色苔丝。此刻,梅色苔丝家里,堂兄菲尔南正在向她求婚。“梦想十年做你的丈夫,梅色苔丝,一旦希望破灭,就丧失我活在世上的唯一目的!”
至少不能怪我吧,菲尔南,”梅色苔丝回答,“我并没有给你这种希望,也丝毫不曾引诱你。我总是对你说:‘我把你当作哥哥一样爱你,但仅此而已,绝不能要求我有超出手足之情的感情,因为我的心已经属于别人了。’菲尔南,我不是一直对你这样讲吗?”
“菲尔南,一个女人可能不善于持家,而且也不见得能当个贤妻,如果她不爱丈夫而爱另一个男人的话。”
“我爱埃德蒙·唐代斯。”梅色苔丝冷冷地回答,“除了埃德蒙,我谁也不嫁。”
“你永远爱他吗?”
“至死也不变心。”
“他死了,我也不活了。”
“假如他把你忘了呢?”
菲尔南话音刚落,唐代斯在门口喊“梅色苔丝!”
梅色苔丝冲向门口,打开房门,两个人紧紧拥抱在一起。“马赛的明媚阳光射进房门,使二人沐浴在金灿灿的光芒里。他们俩沉浸在无限的幸福之中,最初只觉得离开了尘世,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他们讲话断断续续,语不成句,这种极度欢乐的冲动,倒像是痛苦的呻吟了。”
埃德蒙·唐代斯 在订婚宴上被警官逮捕
唐代斯猛然瞧见菲尔南那阴沉的面孔,皱起眉头说道:“对不起,我没注意,原来这屋里有三个人啊。”
菲尔南勉强触碰唐代斯的手,忍无可忍夺门而出。他双手揪着头发,像疯子一般狂奔,“噢!谁能给我除掉这个人?我好惨啊!我好惨啊!”
卡德鲁斯把菲尔南喊住了,过来啊,一起喝杯酒。丹格拉尔说,看你的样子像是失恋了,难道你不想挽回这段恋情吗?
您叫我怎么办呢?”菲尔南问道。
“我早就有办法了。生离跟死别差不多。假使埃德蒙和梅色苔丝之间隔着牢狱的高墙,那他们也就等于被墓石永远隔开。”丹格拉尔对菲尔南说,只要想办法让唐代斯入狱。
丹格拉尔喊伙计拿来纸笔,用左手写了一封信。菲尔南接过这张纸,小声念道:
检察官先生:
王室和教会的一位友人特此报告,有一个名叫埃德蒙·唐代斯的人,系法老号船大副;该船自士麦那返航,中途在那不勒斯和费拉约港停靠,今天早晨抵港。此人受缪拉指使,将一封信送交窃国大盗,又受窃国大盗差遣,要将一封信送交巴黎的波拿巴逆党组织。逮捕其人即可缴获罪证,这封信他不带在身上,即藏在他父亲家中,或在法老号船舱室里。
卡德鲁斯喝了很多酒,他凭着最后一点神志,倾听菲尔南念信,以直觉感到这样一封告密信会害人不浅。
丹格拉尔把信摊开又揉成一团扔掉,说我这样做无非是开个玩笑。
很显然,丹格拉尔是城府最深的那个人,他利用菲尔南对情敌的仇恨心理,明知道扔出去的纸团,菲尔南还会捡回来,一定会按照他的暗示向检察官告密。果然,在唐代斯和梅色苔丝的订婚宴上,警官出现,带走了唐代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