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这周,气温骤降。可喜的是今早还有一缕阳光透过我的窗,于是赖床到了七点半,终于慢慢吞吞的爬起。昨夜做了一个梦,一个扑朔迷离的梦,我喜欢这种摸不透的感觉,于是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个梦。
但时间来不及我多想,我必须马上去做核酸了,只好草草梳了头,穿着带毛的卫衣就出门了。即使带了毛,但风冽冽地还是吹得我有点缩首,好冷。
在路上,我蓦地发现与我久别半年的小推车,是“南京汤包”的门面,上面一如往常地放着数不清笼数的小包子,有那么一瞬,我好像还在小学时。我还能想起与闺相伴上学时,我常常会来这里吃,有时我请她,有时她请我,平淡而又美好的日子,这个小镇不曾被疫情侵扰的日子,真好。可如今时过境迁,闺与我已在不同的学校,而这个小镇也已陷入点点沉沦。
我假装平静地走过,尽量不让路人发现我无比的激动,我还要做核酸,想到这,心头又是一缩:以前的那些日子,是不曾有核酸这种全民活动的。
真的变了啊,什么都在变,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约莫三十分钟,做完核酸的我小跑来到“南京汤包”。店主老婆婆一如既往的慈眉善目,她并没有认出我,我也只是礼貌性的要了一笼汤包,附带一盒豆浆。我这个人实在太多纰漏,到手的时候还并没有发现涨了一块钱,倒是老婆婆与我拉起家常,谈起涨价这件事。我不是个擅长社交的人,闲扯几句只好仓皇的逃走了。
我为自己的小桌摆上辣椒和醋,将包子一个个撵去盘子里,打开豆浆,阳光透进来,一切刚刚好。味道没变,一点没变,我喜欢这家的汤包,仅因为它入口给我带来一阵莫名的内敛,像一个个娇俏的小女生,与别家的实在不同。
一直到下午,阳光才一点点敛了去,我有点困了,于是又沉沉的睡去,我依然做了一个梦,梦里,没有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