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梁树丽
这段时间读了作家刘震云的书《一地鸡毛》,说句实话,我看他作品改编成的电影比他的书多,人总是会先追求视觉感受,然后才是心灵碰撞。
我读书有个习惯,我喜欢先百度作者,了解作者,其次才是他的文字,这有些看人选书的感觉,但至少我百度“刘震云”这个名字的时候是亲切的,毕竟延津是我们最近的邻居,自然我们也算是自家人。
刘震云,汉族,河南延津人,北京大学中文系毕业,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教授。曾创作长篇小说《故乡天下黄花》《故乡相处流传》《故乡面和花朵》(四卷)、《一腔废话》《我叫刘跃进》《一句顶一万句》《我不是潘金莲》《吃瓜时代的儿女们》《一日三秋》等;中短篇小说《塔铺》《新兵连》《单位》《一地鸡毛》《温故一九四二》等。
其作品被翻译成英语、法语、德语、意大利语、西班牙语、瑞典语、捷克语、 荷兰语、俄语、匈牙利语、塞尔维亚语、土耳其语、罗马尼亚语、波兰语、希伯来语、波斯语、阿拉伯语、日语、韩语、越南语、泰语等20多种文字。2011 年,《一句顶一万句》获得茅盾文学奖。2018 年,获得法国文学与艺术骑士勋章。根据其作品改编的电影,也在国际上多次获奖。
有意思的是他的作品里有很多带“一”字的名字,《一腔废话》,《一句顶一万句》,《一地鸡毛》,《一九四二》,《一日三秋》等,这是作者有意为之还是信手拈来?有意为之是一件痛苦的事,我想作者未必有如此“闲情雅趣”,就像我写文章一样,有时我喜欢用诗句做开头,有时我偏爱用植物,总之,也就是信手拈来,但“一”总是一个好的开头,万物归一,总要从新开始。
刘震云先生的作品里有很多自己的影子,写作这件事总是来源于生活,创作就像是人的影子,只不过影子是会随着光线或高或低或长或短变幻,我们大可不必当真。
透过故事我看到最多的是人性。
何为人性?
《三字经》里的诠释是"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我相信人的底色都是善,但随着利益和立场的变化,人心中的善就会被消磨殆尽,恶的本性就突然迸发。
《塔铺》这个故事中,我和李爱莲的故事本该有一个美好,可是偏偏李爱莲的父亲病重住院,李爱莲放弃了高考,放弃了心中最爱的人,无奈嫁给别人。在高考的前一天她依然隐瞒着事实,她不希望他分心,这是一种善,一种最为隐忍的爱。
路遥的《平凡的世界》里这样说,生活的大剪刀是多么的无情,它要按照自己的安排来对每一个人的命运进行剪裁!
而在《新兵连》这个故事中,我们看到了人性的斗争,挣扎,丑陋与不堪。
“元首”嫉妒“老肥”,为了少一个竞争对手,他就去连里汇报了“老肥”有羊羔疯病,然后“老肥”被部队退回了老家,“老肥”觉得没有颜面存活于世,于是自杀。
比如李上进身为班长他想入党,想进步,想带着一身荣耀回家,可是偏偏组织上给他个所谓的考验,结果他以为是不能入党一下子崩溃了,在逃离的途中他拿枪打伤了指导员,然后他被判了15年徒刑。
很快他成为被批判的对象,任务下来,个个发言,人人过关,为了不影响自己的分配,大家批的都挺认真,都挺深刻,连平时关系最好的人都对他咬牙切齿的恨。
人性,在一时刻被描写的淋漓尽致。利益面前保持心底的良善是困难的,即便是平时相处最好的人在这个时候都会萌发再踩上两脚的恶念,所谓“墙倒众人推”就是如此。
《一地鸡毛》写的是小林家的故事,他们两口子每天为一点鸡毛蒜皮的事计较,一斤豆腐因为忘记放进冰箱变馊了,于是妻子上纲上线的批评个没完没了。他们两口子活在斤斤计较中,心眼小了,自然看人就像是从门缝里一般。
嫌弃保姆做事不行,甚至对门邻居的帮助也被认为是另有所图;单位通了班车他们又觉得自己是二等公民,坐着不顺;思想决定人的境界,在鸡毛蒜皮的计较中,他们的心变得越来越狭窄,人也越来越狭隘,甚至后来以占便宜而洋洋自得,对于恩师的去世也觉得伤心不如先考虑好大白菜的散热问题。
人,总是可以被生活改变的。有的人会变得坚强无畏,而大多数人则被生活洗涤的失去了本色,忘记了初心。
谁的生活不是一地鸡毛?但人活着不能困在这些鸡毛球事中,总要保持一颗积极的态度去热爱生活。
你觉得生活不易,但看过《活着》这本书之后,你会发现自己原来活得如此美好,最起码亲人还在,最起码自己的经历还没有那么悲惨。
法国作家波伏娃书中的一段话:
“您真爱生活?
是的,我爱生活。
您从来不曾有过痛苦吗?
有过几次。
但是痛苦本身也是生活。”
人生,本身就是一场苦旅,我们置身其中,感受千滋百味。活得卑微还是活出自我,在于一念之间。
但,唯一不变的还应该是我们心底的颜色。
读读刘震云的书,感悟生活,生命,人与人性,看世态炎凉,尝人情冷暖。
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