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级下册第二篇课文是萧红的名作《呼兰河传》中截取了一部分,命名为《祖父的园子》。昨天一个孩子,将《呼兰河传》写成了呼兰河专,不知道现在的孩子,内心在想什么,专和传不分。传记和专家还是有区别的呀!
修改了好几次才终于写对了“传”这个字。
今天一个男孩子竟然说:“没有园子,怎么写呀!”读了课文,他竟然问我,蚂蚁怎么会是绿的。书中写的是蚂蚱是绿的。
现在的孩子,没有生活体验,无法体会到萧红心中魂牵梦绕的园子,那个带给她无限快乐的园子,因为祖父的离世。也埋没了她心中的自由和快乐。今天的孩子无暇去看天空白云,无法去看蚂蚱,无法去捉蝈蝈玩耍。
萧红是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女神,她是小说界的洛神。从天而降,不沾染人间一丝灰尘。
她虽然生命短暂,却活成了不朽的传奇。萧红的一生,不断的索爱,又一次次的被爱所伤。她为了求学和表哥远走北京,为此退婚。为了生活她又和退婚的夫婿生活在一起,最终却遭到遗弃。
她心中那个美丽的园子;“我家有一个大花园,这花园里蜂子、蝴蝶、蜻蜓、蚂蚱,样样都有。蝴蝶有白蝴蝶、黄蝴蝶。这种蝴蝶极小,不太好看。好看的是大红蝴蝶,满身带着金粉。”园子里的动植物,都是她心中,最自由的,最快乐的童年。
那个太过于敏感的女子,宛然一个蓝精灵,快乐地做着庄周梦蝶的美梦。可惜梦醒了,一切都会变得残酷。最后好落在香港,此后再也没有回到那个魂牵梦绕的园子。也许祖父的离世,萧红心中的园子也就凋零了。父亲和继母对她,不是很友好。她又因为退婚、同居、遭受遗弃。爱恨交加,不是她想要的,可惜上帝却恩赐了她。
她还有一段快乐时光,就是和鲁迅许广平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鲁迅给了她欠缺的父爱,许广平给她久违的母爱。
如此的一个女子,她的传世作品,十岁的孩子也许无法理解。为什么她会有如此美妙的园子。
城市里的孩子,没有乡村生活经验,他们不会看到蝴蝶在菜花飞来飞去,也不会看到蜜蜂嗡嗡地叫着,展翅一会儿飞到左边,一会儿飞到右边。更不会看到绿色的蚂蚱。
街边能看到榆树的机会也不多,即使看到了榆树,也不会有萧红笔下描写的:“这榆树在园子的西北角上,来了风,这榆树先啸,来了雨,大榆树先就冒烟了。太阳一出来,大榆树的叶子就发光了,它们闪烁得和沙滩上的蚌壳一样了。”
榆树因为长得高大,风来了才会呼啸的欢叫。雨来了才会氤氲。
萧红可以去“采一个倭瓜花心,捉一个大绿豆青蚂蚱,把蚂蚱腿用线绑上,绑了一会,也许把蚂蚱腿就绑掉,线头上只拴了一只腿,而不见蚂蚱了。”拴着蚂蚱玩耍,只有生活在乡村的孩子,才会有如此的乐趣。生活有个相似的不同,小时候我们会拴着蜻蜓,拉着跑,最后就是线上绑着蜻蜓的尾巴。蜻蜓却已经不知道去哪里去了。
依稀记得,每年五月份左右,大人忙着插秧,我们小孩子却四处找小鱼潭,去捉鱼。或者三五成群地去树林找落下的小麻雀。那个时候总会有笨笨的小麻雀从窝里掉下来。被我们逮住,养在家中的笼子里,等待老麻雀来喂食。没有逮住老麻雀,却会看见老麻雀用嘴啄死小麻雀。其实那种小麻雀,养在家里,也只能玩一两天,它们很娇气,无法养活。
莺飞草长二月天,我们开始忙着去田间挖苦苦菜,挖辣辣菜。四处找蛇窝,那种小花蛇,到处都是,为了捡到一张蛇皮,我们经常徘徊在蛇窝附近,徘徊在蛇经常活动的每一寸土地上。
累了,饿了,就跑回家,匆忙地扒拉几口饭菜,继续我们的秘密游戏。不厌其烦地每天玩着捉迷藏,挖地道。荒废的旱地,杂草丛生,也是我们的乐园。疯跑在旱地里,有时还会调皮地将水地里的水,用各种器皿搬运到旱地,浇我们的植物,一堆堆一簇簇的杂草,被我们照顾得很好。
冬天杂草干枯,北风凛冽,我们在旱地上撒花儿,身上沾满了杂草的小节。后来长大了,没有时间去疯玩了,那一片旱地也被大人们,修修补补的改成了水地,种上了各种蔬菜。
很羡慕萧红,有一个童年的园子。
心怀美好,到处都是心中的园子。实在不行,就得动手画一个园子。造一个心中的园子,亭台楼榭,假山水榭,怪石林立,身穿汉服穿越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