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路大哥
陀思妥耶夫斯基在小说《白痴》中,写了一个身患重病的18岁中学生伊波利特。
这人患了肺痨,极其痛苦。他知道时日无多,于是写了一封遗书。他写到自己的痛苦,也写到他得知时日无多之后去帮助人,做的那些好事。
后来,他当众把这封遗书的自白信念了出来。
最后,他在遗书中说他有勇气,并随时可以准备自杀。
当他念完遗书之后,他以为众人都会被他的真诚打动,而后劝勉他好好珍惜生活,好好活下去。哪知,人们在他念完遗书后显得极其冷漠。
伊波利特感觉受到极大的侮辱。他心想:“怎么,你们不相信我会自杀吗?你们真的不相信吗?”
于是,他让人把他的手枪取来,待取手枪的人过来以后,他拼命抢过那把手枪,对着自己脑门打了一枪。
不过,那枪没有打响。别人见状,抢过了他的枪。
“是呀,现在你们总该相信我有勇气自杀了吧?”
可是,这事以后,人们开始窃窃私语,说这不过是伊波利特自编自导的一场戏,那手枪里一定没有子弹,不然怎么会那么巧卡壳呢?
这个故事让我想起近些年的一些跳楼现象。
一个女子站在天台上准备跳楼,她站着犹豫半响,没有跳。没多久,下面聚集了无数看客。跳楼者跟伊波利特一样,希望通过她的死获得别人的关心。
或许,她期望别人安慰她,对她说:“孩子,别想不开!我们都很爱你,你死了,我们都会很难过。你千万别跳,生命只有一次,快,快,把你的手给我吧!”
如果全世界的人都跪下祈求她别死,她就赢得了这场胜利,也就证明她在世人心目中的重要性。
死,有时是我们想挽回这世界的爱的底牌。
所以,一个失恋的女孩挽回不了那变心的男人,她只能以死为赌注。她站在高高的天台上,在没有跳之前盼望听到她男朋友悔改认错的声音,这样,她或许还能以一个得胜者的姿态从天台上下来,宣布自己终于通过“死”这张王牌挽回了男朋友的爱。
以后,“死”在她那里就成了家常便饭。若是对方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给自己爱,她就可以随时拿出这张王牌,站在天台上让男朋友屈服。
生活中,青春期的孩子也常如此。他们渴望获得父母的关心和理解,当他们悖逆,父母对他们管教之时,自杀就成了他们威逼父母的一种方式。
第一次他们使用成功后,他们以后就会把父母拿捏得死死的。以后,当他们和父母发生矛盾冲突时,他们仍然会故技重施。
可是,你要自杀,别人一定会像你的父母一样向你屈服吗?
现在你站在天台上准备自杀,下面有一群人看着你。你以为他们聚集在一起为你担心,为你焦虑,生怕你跳下来吗?
这些人中,有的确实关心你的生死,不希望看到悲剧的发生;但也有的抱持看客心理,甚至窃窃私语,“看热闹不嫌事大”。
朋友,你为什么想要通过这些极端的方式获得世人的挽留和爱呢?他们既是罪人,他们的爱也必定残缺。你用生命想要挽回这并不完美的爱,有什么价值呢?
你的生命源于创造z,你应该认识生命的主人,如此,才会爱惜生命,也才不会活在他人的眼光中,或对他人有不切实际的期待与幻想。你如果认识了真理,就知道世人皆是罪人,你就不会期望得到人的关心和爱。因为,罪人没有纯粹无私的爱。当你选择爱真理,真理就会使你得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