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星辰坠落

冰雪里的宫殿顶端盖着一层白雪，屋檐挂着一条条冰柱。宫殿白色墙体勾着蓝色花边，跟冰原融为一色。因为反叛军关押了雪森的领主，行政大殿空无一人，无人上访，空荡荡的只有风雪在咆哮。

云若霖看那大殿诡异萧瑟，便问了句：“我。。。我我们真要进去？”

“大小姐，你不想进大殿就只能留在外面喂怪物了。”

“可是里面不会有鬼怪什么的吗？”

艾斯奥维白了一眼说：“我也是怪物啊，你咋不怕？”

“呃。。。至少你不会吃人。”

“大小姐，你之前还那么坚定的说要跟着来，现在又说怕了。要不，我现在送你回去？”

“不麻烦你，我跟去就是了。”云若霖裹紧了披着的外套说。

行政大殿的空荡败落显示出此处已经停止营业很久，摆放在大厅里的几张办公桌已经布满了灰尘蛛网， 正中央一张大办公桌后挂着的雪森风景挂画已随着时间模糊了画面，褪去了原本的色彩，变成了黑白色剪影画。

留在大办公桌上的陶瓷咖啡杯爬满了白色蛛丝，一只雪蜘蛛探出脑袋，在吃着粘在网上的飞虫。

通向居住区的走廊屋檐结着冰花，天窗飘下落雪，中庭花园生着一丛跟森林里一样的蓝花，只是这里的花比森林里的更大朵。供人休息的长椅摆在一棵树下，和树一起被白雪淹没。

雪儿领着艾斯奥维跟云若霖来到宫殿的主卧里，内外隔间将一间房分成了两部分，外边的隔间书架前放着一张书桌，靠近门的地方放着一张圆桌。书桌上整齐的码着书籍，书桌侧边靠墙的地方摆着一排电吉他，一眼看去共有六把，一个琴盒横着放在地上，储物柜里横着其他琴盒还有一些散落的黑底金花纹的拨片。

白底色与黑底色的电吉他以同色相近的规律摆放着，从左到右边依次是纯白，白底半边花纹，白底全琴面花纹，黑底半边白花纹，黑底金花纹，纯黑底，吉他品格的不同位置还夹着变调夹。

艾斯奥维很是好奇的上前看了一眼，跟老白玩久了，多少对这种有规律的东西都有些敏感。艾斯奥维又翻了翻地上的琴盒，盒子里内壁写着“Open String：RFDSiLR”的字样。

艾斯奥维拿出手机对着一排吉他拍了一张照片，又对着琴盒里的字样拍了一张，虽然捉摸不透这规律用意，只能留影存着，说往后不定会有用。

“艾斯，卧室里有一道暗门，我所想交付的东西就在里面。”雪儿对着艾斯奥维说。

三人来到暗门前，在旁边的暗格里有一个自上而下的六空格，里面有着罗马数字标记，里面的数字可以滑动。雪儿上前拨动着那些数字，再用手一推暗门，本以为可以打开的门却纹丝不动。

“怎么会不对？”雪儿思索着自己是不是记错了密码，“难道父亲大人重设了密码？”

“等等。”艾斯奥维拿出手机看了之前拍的照片说，“会不会这是密码提示？”

照片里的吉他，从左到右，第一把没有变调夹，第二把二品位置夹着个夹子，后面的吉他分别在七品、五品、二品、五品位置夹着变调夹。第二张照片里的“Open String：RFDSiLR”很可能是谜面。

艾斯奥维挠了挠头对雪儿说：“嗯。。。有没有什么书籍是关于吉他教学的呢？不太看得懂什么意思。”

“也许书架上会放着相关书籍吧。”

艾斯奥维看着书架上一排又一排的书籍，翻找着对自己有用的书。终于，在最上层的角落里翻到了一本吉他教学书籍，艾斯奥维翻看着书里的内容，时不时翻出手机里的照片对着看。

“啊！我好像知道密码了。”

“这就破解出来了？”云若霖跟着艾斯奥维看着那些图跟书籍也没想明白咋就知道谜底的。

艾斯奥维指着书籍上面的吉他音阶图和后面变调夹使用教程解释了一通，根据变调夹变音程形成的不同音阶，从左到右一把吉他弹一个音，谜面是唱名，前面还特别标记是空弦音，所以弹出来对应的弦是433123。云若霖跟听天书一样完全听不懂艾斯奥维的解释，只能点点头回应。

果不出其然，艾斯奥维所解的密码是正确的，三人来到暗门里的一个台子前。

“艾斯，这是艾克斯诺家族祖传的武器。你能力虽然被禁锢，但还是可以使用这把武器的。”

艾斯奥维打开黑色盒子，里面只躺着一个剑柄与剑格，武器的身不见踪影。

“嗯？为什么没有刃？”艾斯奥维看着这把奇异的武器，不解的问道。

“艾斯你试着拿起来。”

艾斯奥维拿起剑柄，忽感一股寒气缠绕手臂，再一看武器以冰晶凝作身，一把梯形口的大剑赫然出现在艾斯奥维手上。冰晶冒出的寒气是极致的寒冷，艾斯奥维很快便扛不住这寒气的侵袭，一脱手大剑直直插在地上，崩落的碎冰撒落一地。

“哈。。。哈。。。怎么会这么冷。。。”艾斯奥维艰难的握着手中的大剑说，“比我凝结的冰要冷上好几倍。”

还没等艾斯奥维缓一缓，艾斯奥维的脑海里就涌现出了很多不属于自己记忆的画面，在脑内如同播电影一样地展现给艾斯奥维。

“艾克斯诺尔，你要下人间？”

“嗯。去一个人间小镇做知识传授。”

“啊。那可不容易，人间可没咱这里好呆。”

“任务都下达了，我总不能溜号吧。”

“那祝你好运，尽早完成任务回来。”

“借你吉言。”

一头蓝发，架着眼镜，脖子上挂着带柄的三角风车金边蓝色宝石项链，手里拿着书，身穿黑色神父袍的人走进了一个小镇的居民区。当地教会的一名神父站在小镇路口，迎接这名新来的神父。两人把右手放在胸口前，互相向对方行礼，当地神父带着新来的神父进入了小镇里。

“嘿，拿来吧你。”

“求求你了，这可是我们一家最后的一点粮食。”

“还有你！东西都交出来。”

“我们真的都没有了。行行好吧，家里孩子都还饿着呢。”

斯诺神父路过两家房前，看见一个穿着随意，面相凶恶的人在抢着居民的财物。

“伍德神父，这小镇没有治安员吗？为何容许歹人抢人钱财？”斯诺神父问着同行的神父。

“这些人就是治理官雇佣的治安卫队，唉，我们也没有办法。教会只能尽其所能庇护贫苦之人，但是不能解决根本问题。”伍德神父一边摇头一边说。

“长久以来都是如此？”

“唉，是啊。”

艾斯奥维脑内出现了如同走马灯一般的画面展示。记忆碎片里的斯诺神父在人间各处游走传播着知识，但却看见富人和所谓地痞流氓治安官欺压穷人百姓，强夺豪取穷人粮食钱财，流氓打手横行镇里，反抗的穷人被打伤打残甚至被砍死的各类悲惨画面。

记忆画面切到了斯诺神父拜访一户人家的故事。

“这罐子里什么东西，拿出来我看看。”抢人财物的打手又在紧逼贫苦的平民。

“这个。。。这个没办法给您啊。这是我们唯一的食物了。”

“嘿，每家都这么说，结果都是藏着掖着好东西。让开。”打手将老妇人推到一边，上前打开罐子盖子，然后突然一脸嫌弃，“这什么破玩意？”

“长官啊。求求您了。这个真的是我们最后的粮食了。”

“这玩意猪都不吃，去去去。拿走。”打手捂着鼻子嫌弃的离开罐子。

罐子里装的是富人丢弃的食物，是 已经有些许腐烂的肉跟吃了一半的饼。

“下次拿不出东西就让你孙女做仆人抵着！”

“啊！神啊，求求您保佑。”老妇人双手握着放在胸前祈祷着。

“干什么呢！”一个身穿米白色长裙，淡金色头发的姑娘冲到了老妇人面前，“欺负老人家算什么。”

“嘿，我按领主要求征收财税，怎么算欺负了？”

“你们这能叫征收财税？根本就是抢劫！”

“诶哟！我就是抢，怎么了？你能拿我怎么办？”

淡金色姑娘二话不说拿起老妇人门前的铁铲就是一挥：“那就吃我一铲子！”

斯诺神父正巧走来，看见两人就要打起来，忙上前问发生何事。

“我按规定办事，这小姑娘就要打人。”

“欺负老人家我还不能打你了？”

“先生，您冷静冷静，老人家也是实在没办法，多缓几天再来征收也不迟啊。总得给人时间。”斯诺神父拉着架，让两人别起冲突。

“看在神父的面子上今天放过你们。”打手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淡金色头发的姑娘放下铁铲说：“死不要脸的，下次还敢来就再打一次。”

“女士，有什么事好好说，别动武。”

“不动武？唉，你们神职人员就是太理想化了。要是好好说话能解决问题，我就不会使用暴力了。”

“女士，事情再难也有解决方法。。。”没等斯诺神父说完话，就被淡金色头发的姑娘打断。

“打住打住。不用教育我。还有我叫赫卡忒莱，不用叫我女士了。”

“。。。好。”斯诺神父沉默了一下说。

“不过，神父你有点面生啊。”

“我刚来这不久，之前一直在各个城镇巡游讲学。”

“嚯，难怪会不知道这群流氓有多可恶。”

“我在巡游的时候，也见过很多类似的情况。如此不公的政策，竟然普遍存在。”

“那么说，你见识到的比我还多，应该很清楚这些治安官都是什么人吧。”

“嗯。可这事情就没有解决的途径了吗？”

“我们试过集体反抗，最后结果就是惨烈的镇压。我也只能尽自己所能的去帮助可怜的人。”

“直接跟他们起冲突也太危险了。”

“那我们能怎么办？没有武器没有能力，不反抗就是被欺压到底，武力冲突至少还能给他们见点血色。”

“可是牺牲那么多人，却带不来想要的结果，真的值得吗。”

赫卡忒莱听了一脸生气的提高声调斥责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是叫我们跟畜牲一样顺从不反抗才好？你们这些神职人员凭着教会的势力靠山过着不食人间烟火的日子，天天对着我们说神会保佑子民，但是结果呢？那些被欺负得活不下去的人横死在路上，这时候神在哪里？！珍妮奶奶一直对神很虔诚，善良又热心，被欺负的时候，所谓保佑又在哪里？！”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明尊也并非不管子民的死活。。。”

赫卡忒莱又一次打断了斯诺神父的话说：“别说了，现在说什么都是废话。”

赫卡忒莱抓起斯诺神父的手臂扯着斯诺神父往村外走。

“是不是还没见过地狱一样的景象？走，带你去见见。”

垂死的人们聚集在临时搭建的草屋里，腐烂的尸体味从屋外就能闻见，饿到极致的人因为求生本能，在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啃食着已经生蛆的腐尸。他们要么饿死，要么被毒死。

“虽然这里是禁止生人进入的，但是我必须带你来这里。你知道他们为什么在这里吗？都是为了让自己家人活下去腾出一口粮食，放弃了生存放弃了希望。”

斯诺神父被一只血淋淋的像是被啃食过的手抓住了袍子衣角，已经饿到恍惚的人因为幻觉把来人看成了食物，拼命的想拉住眼前的人。

赫卡忒莱拉走斯诺神父，那双无力手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了动静。站在门口的斯诺神父看着里面死去的人，已经无法言语。

“我们难道就这样看着更多的人这样死去？我们让他们见血，才能换得来一瞬间的安宁。除此之外，毫无办法。”

“对不起。。。我收回原来说的话。”

“跟我道歉没有用。我也不需要你道歉。只是让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多看看人间疾苦，想明白自己说出来的话有多愚蠢！”

赫卡忒莱说完转身离开，才走了几步突然就要瘫倒在地。斯诺神父一把接住倒下的赫卡忒莱，一看人已经昏迷不醒。

斯诺神父抓起赫卡忒莱的手，察觉到赫卡忒莱是因为低血糖又硬撑着一路，便抱起赫卡忒莱回到村里，将赫卡忒莱放在一处石椅上，然后挨家挨户的问来了一点点水和糖。

醒来的赫卡忒莱看到面前摇晃着金色三角风车蓝宝石项链，差点以为自己上了天堂。

“我死了吗？”

蹲在一边的斯诺神父说：“这里是人间。”

“嗯？”赫卡忒莱坐了起来，视线清晰后才发现自己面前的蓝色眼睛只是斯诺神父的教会图案项链。

“能站起来吗？需要帮忙吗？”

“不用了。”赫卡忒莱坐在石椅上，双手捂着脸，长呼一口气，“早上没吃东西果然撑不住。”

斯诺神父递过还剩余的一点点糖水说：“还是喝完比较好。”

“你。。。从哪儿找来的。”

“有位好心的老人家给的。”

“下次别管我了，你手中的糖水可能是他们最后一点食物。”

“呃。。。”

“不过还是要说声谢谢。”

斯诺神父在村里讲学期间跟着赫卡忒莱四处帮着那些穷苦的村民。斯诺神父越是帮助穷苦的村民越是觉得悲伤，自己作为行至人间传授知识的使徒，带来的知识根本无法帮助他人，结识的善良村民逃脱不了命运的安排，一场又一场的死别像利剑刺穿斯诺神父的心，不禁让斯诺神父思考自己传播的那些知识到底有没有意义。

斯诺神父问过同行的使徒，却告知不能插手人间的发展，只能履行自己传授知识的责任。也曾向其他使徒提出疑问，为什么穷人百姓无法逃脱悲惨的命运。其他使徒说，法则规定即是如此，为了秩序和稳定，就如我们被禁止拥有人类一样完整的感情，防止我们对事情做出不理性的决策，所以我们不能对眼前的村民过于同情，这会违反天规，只管履行自己的职责，此外的属于其他使徒该做的事。

众人在礼堂高唱着赞歌，斯诺神父却站在讲台上出神的看着窗外。台下站在角落边的赫卡忒莱看着台上浅蓝色长发的斯诺神父，试着对台上走神的斯诺神父挥了挥手。

斯诺神父感觉到了台下不一样的动作，回头一瞥，才发现原来赫卡忒莱也在礼堂里。两人视线越过人群间隙，互相看着对方，斯诺神父对着赫卡忒莱微笑了一下，赫卡忒莱也回应了一个微笑。

艾斯奥维这会儿脑中又出现了斯诺神父在图书馆里的场景。斯诺神父跟之前的形象有很大区别，架脸上的眼镜连着金色镜链，白羽垂在身后，一身白色褶皱衣裙，腰间挂着金色链子，三角风车蓝色眼睛的图案悬挂在左边衣裙前。艾斯奥维好像看见斯诺神父匆忙的拿走一本无字书，躲着那些也长着羽翼的守卫。

一段一段播着的记忆又给艾斯奥维展现了一个画面：一大半的使徒跟另一群使徒在云端刀刃相见，只见一个身披金甲的使徒喊了一声：“束手就擒吧，路西法。”

斯诺神父又从图书馆出来，却被几个使徒拦下。

然后，天穹下起了流星雨，被打落的使徒如同流星一般坠入地狱。荆棘缠住了斯诺神父的羽翼，刺穿了斯诺神父的皮肉。倒挂在荆棘上的斯诺神父努力的在挣脱荆棘的纠缠，伸手想抓回被破坏撕毁的圣录书。

此时，他本名应叫艾克斯诺尔，并非真的神父，而是天上派往人间传授知识的法则使徒。一朝光明坠入此刻黑暗，污泥染黑了跌入池子里的艾克斯诺尔，被除名的艾克斯诺尔还背负着天界惩罚的诅咒。

艾克斯诺尔从地狱爬出，恰巧来到了那个熟悉的村落，也许是惩罚诅咒的效果。赫卡忒莱发现受伤的艾克斯诺尔，将艾克斯诺尔带回了家。

“直觉告诉我你不是一般的人，原来真是天界使徒。”

“赫卡忒莱，别管我。。。”艾克斯诺尔阻止在帮自己包扎的赫卡忒莱。

“你以前救过我，还欠你人情，我不能这样放着不管啊。”

“算我求你。。。别管我。”艾克斯诺尔拖着受伤的身躯起身要走。

赫卡忒莱连忙抓住艾克斯诺尔说：“可是你这情况。。。”

“我说了别管我！”艾克斯诺尔突然性情大变的甩开赫卡忒莱，把赫卡忒莱推到墙边，然后一手捂着脑袋，蓝色眼睛瞬间变成了红色，黑色的血丝布满脸颊，白羽尖端染上了一层黑色，疼痛让艾克斯诺尔倒在椅子边。

“你没事吧？”赫卡忒莱担心的扶起艾克斯诺尔。

突然艾克斯诺尔像发疯的野兽一样按住赫卡忒莱，对着赫卡忒莱的脖子侧边咬去。

“啊？！斯诺神父，放开我！”赫卡忒莱挣扎地推开艾克斯诺尔，却被陷入失去清醒意识的艾克斯诺尔死死的压在了地上。

蓝色海洋卷着白浪吞没了刚露出海平面的月亮。

“嗯嗯。。。哈。。。”

一双手攀上了白羽，紧抱着沾着血迹的躯体。月亮升上了海平面，淡黄色月光洒在海浪上。

画面又一跳转，艾斯奥维看见冰封的结界里，浅蓝色长发的艾克斯诺尔垂着头，荆棘王冠刺入头中，手脚锁着铁链，艾克斯诺尔正双眼失神的看着地上皑皑白雪。

手中大剑的剑刃反射出陌生又熟悉的模样，是艾斯奥维脑子里看到的那副面庞。

“艾斯？艾斯！”云若霖叫着艾斯奥维的名字。

“啊？啊？”艾斯奥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站着不动发呆许久。

“你干什么呢？你已经一动不动地盯着这把剑半个小时了。我跟雪儿姐轮着叫你都没动静，到现在才有反应。”

艾斯奥维将插在地上的大剑拔出说：“没什么。对我来说需要一点时间适应。”

“我记得父亲大人跟我说，他第一次接手武器的时候也是一样的没握住。过了一段时间，适应了就没问题了。”

“嗯。雪儿姐说得没错。”艾斯奥维将大剑收起，大剑又恢复到了原来只有剑柄跟剑格的样子，“我现在确实可以很轻易的使用它了。”

“虽然艾斯能力被限制，但是堕灵大剑只需要艾克斯诺家族血脉就能驱动，就算能力被抑制也可以使用。只是可能效果不太好，因为怎么说还是要配合魔力使用的。所以，我们得尽量避免冲突。”

“好，我知道了。雪儿姐带路吧，我想可能。。。需要尽快去问清楚。。。”

“问清楚什么？”云若霖听着艾斯奥维蹦出莫名其妙的话问道。

艾斯奥维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说：“呃。。。没什么。我们走吧。”

“太奇怪了。怎么发呆了半小时，人都变得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