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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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里看着太阳从东边升起,冉冉地染红一切事物,而后褪去耀眼的红,或者明晃晃的挂在天上;每晚看着月亮从东边升起,从银盘子变成咪咪笑的细眸,或者在云的浪花里穿梭。

数日前有朋友慨叹世事的变换,缘由是亲人病危。世界的无情或许在这个时候感触最深,眼看着亲人离去或者经历苦难自己却无能为力。曾经徘徊在医院的廊上,那条方方正正的有雪白的墙顶的长廊就如同一条路,是路就有终点;长廊的两侧有门窗,可以看见形形色色的穿着病号服还有形形色色的家属和陪护。深夜里,长廊寂静幽深,就像无底的黑洞见证着进出、驻留、离去……的形形色色的人。黎明,可以从长廊尽头一侧的窗户看见东升旭日,那日头并不因为夜里有人离去而延迟脚步,他还是把晨光泼洒在窗外那条两边都没有尽头,车流涌动的高架桥上。然后通过窗子泼进来,让走廊的大理石地面金碧辉煌起来,转瞬又离去了。

回到小时候生活过的村子。因为集中安置,村子原有的地方已经被野草覆盖,或者退耕变成农作物生长的乐土,只有村口的小桥横跨在溪水上,溪畔那棵老柳树垂着背默默无语。现在是初夏,那里的天宇还是湛蓝,野树上必定已经开始缀满果子——只是果子成熟的时候却不太有孩童来采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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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城市破旧,三两条街道的蝉鸣填满了全体居民的记忆。随着城市化的进程,夜晚的灯火弥散扩延,高楼大厦取代了形形色色的老屋古宅。也算去过几个城市的新城,却无法明了它们的特色,就像一个个克隆出来的兄弟站在不同的地域。有时候走在同质化的新城里,心里茫然的像森林里迷路的蚂蚁。

老破小的房子拆了,老一辈的人也逐渐离去。如果在大海边看到浪头舔着沙滩,那浪头也许和许多年前的浪头长得并无不同;那沙滩,许在你的眼里,也和多年前的沙滩并无二致……

那日无事,去栖霞岭,见缆船石。那是秦始皇于公元前210年乘船自海上南巡,在钱江入海口遇风浪停泊的拴缆之处。当年与海相连的地方现今已在西湖北面的宝石山上。而地球的另一侧,湮灭在茫茫海洋里的亚特兰蒂斯古城,留下的只是只言片语的典籍记载和夹杂在历史洪流里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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