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多前,我把自己写的一篇稿件投了出去,截止今天没有收到任何回音,稿件大概率石沉大海了。
在我,这似乎是一件好事。
麦加写的《解密》曾被编辑退稿十七次。《解密》出版时,只有二十万字,麦加删掉了八十万字。他在一次演讲中谈到被退稿的经历时,感慨万千。他说,这是他人生的一次逆袭,一次攀登,一次照亮。
记得在写投出去的那篇稿件之前的一天中午,我一个人走在行人稀少的路上,手中打着一把伞,细雨淅淅沥沥的落在伞上,我从枫杨、梧桐、国槐旁边经过,脑海里想着如何写一篇自己喜欢但于我带点挑战的文章,我朦胧的知道这篇文章不会被绝大多数人接受,但我全然不顾。我在知道可预见的结果的时候,仍然坚持自己的选择,仍然在那条一眼望不到头的路上边走边想,慢慢的,脑海里有了初稿。
数天后,我在电脑上打下了稿子,并花费了近一个下午的时间修改,直到自己满意为止。
在稿件投出去的那一刻,我虽如释重负,但内心不抱任何期望。那稿件如同我的孩子,别人喜不喜欢我毫不在乎,我只在乎自己的喜欢。
我以为写作的目的并不是要得到别人的认可,收获带有虚荣性的满足,而是让自己的情绪、情感有安放之地,让自己在令人厌恶的,嘈杂、虚伪的社会环境中,能够搭建一处可以独处的,干净的,不受任何人打扰的屋子,身处其中,关闭欲望之门,守住自己的内心。这正如梭罗在瓦尔登湖畔用一把斧子为自己搭建一间木屋,投身大自然过极简的生活,享受独处的宁静,静静地去观察,思考。
不过当下,很多人被环境裹挟着,为不被别人否定,或为取悦他人,停止了思考,迷失了自我,改变了自己。也有个别人,在迷失和改变后,因得到一点名利和财富而沾沾自喜。他们习惯把不能改变环境而改变自己称为融入环境,并给予心安理得的肯定。
然而若站在完整的人生维度来看,这是得不偿失。但这些人并未意识到这一点,或即使意识到了,却宁愿去否定也不愿去面对这种得不偿失。
大多人自觉或不自觉的融入了乌鸦的世界,并迅速地把自己变成一只更黑的乌鸦,继而嘲笑、讥讽、漠视那只被孤立的,所谓有罪的天鹅。这是一种悲哀,一种极大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