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民族属性是汉族,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从出生的时候就被标注了民族属性。
追溯起来,历史上近三五百年中,我的先祖大致都生活在祖国西南的川东北一带。这一带地区是一个过渡带,人口大迁移的通道,也应该是古时候的夷蛮区。但最迟在湖广填四川之后就应该是以汉族为主了,成为汉区,即便是土著也汉化了,视为汉族。往上的一千年,唐宋以后,我们可能一直在川渝交界的地区逡巡,算是老四川人,其间的民族性比较模糊。或许在抗蒙的斗争过程中,已经处于被汉同化的阶段,但无疑有更多的地方特性。
隋唐以前一段时期,尤其是魏晋南北朝,民族政策相对宽松,我的先祖他们应该保持了浓郁的民族特色,同时受到南下的秦人、汉人和当地百濮、百獠后裔等的影响。如果说聚族而居的独特民族,大致在2000年前的秦向巴蜀移民之前,我确信他们长期都是巴人,在巴地,从于巴国(巴可能来自更早的巫族,巫是与羌同样古老的族群)。他们在春秋战国时期还居住在川渝一带,与古蜀人、苴人、賨人和濮獠共处,与楚人也有过交集。
我的先辈从属巴族的历史,可以追述到商末至西周开世,距今约3400到3900年前。那时共祖的后代,而今仍主要生活在湖北、四川、重庆、贵州一带,是西南大族。从能考察的资料推测,在新石器时代我们还在北方的黄河流域生活过,是仰韶文化的参与者,可能较早的参与了炎黄集团,是华夏族的一份子。再往前万年后到三万年的先祖,大体上是中南方土著,算是中华大地上较早的现代人之一。他们排挤了上一代的原始智人,后入为主。他们过着采集为主的生活,以洞居为主,不排除一个时期还是红发黑体,具更多的野性。
返观民族发展历程,有一些非常有趣的现象,就是一个强大的民族,往往具有较强的凝聚力和吸附性。比如华夏族,比如汉族,比如中华民族。这不全是靠战争,而是文化征服。因此,民族化的过程也同是人的文化的过程、社会化的过程。民族的一个重要特性是地域性,所谓在华为华,在夏为夏,入唐则唐,入汉则汉,进城维新,下乡随俗。所以民族不是一成不变的,在一个较长的时间段放眼,他是变动不居的。我自然也是这样
有人总喜欢强调民族的独立性,并把民族与血缘联系在一起,说什么纯民族。可惜现实很骨感,事实上没有任何一个民族是单一的,即使有血缘主体。但血缘是一种纽带,具有较强的追溯性,血缘追溯是继文字记载之后最有力的还原人类历史的有效手段。民族的最终决定因素不是血缘,而是经济。经济的全球化必然导致文化趋同,为世界民族的归一开路。而血缘将是世界民族的基因密码。
我从血缘基因出发,追溯先辈的民族溯源,也是文化的认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