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早上九点半,昨天的现在还在睡梦中,但今天被强行七点的闹钟唤醒了。
那一瞬间里,梦境和现实里的“Will you still love me ?”直接重合。
梦里的最后走在民国街上,空无一人。
醒来之后的世界,小小的窗外下着雨,空气里还是潮湿与阴冷。
昨晚开会之后和朋友聊了会儿,就把手机放在了桌面上,并有有意识地将它和床分离开来。
其实这一习惯已经养成了太多年,直到大学寝室上床下桌之后直接达到了高峰期。
因为在桌上时,总是会被问到“你在干什么啊?”“你在看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胜其烦。
所以在床上玩手机是难得的一个私密空间,久而久之就习惯了把放松与躺着玩手机联系在一起。
前几年用了很长的时间去改变自己对于运动的看法,不是外界Push式的,而是要发自于自己的内心,那种大彻大悟式的拿起与感到快乐的瞬间极为重要。但是我应该要感谢的是运动本身就能分泌多巴胺所以也又用不了多大的功夫。
但是空间作息的调理还挺不容易,我这几天之所以能完成,也只不过是因为虽然最近的事情很多也很忙,但大部分都是只与我自己有关,在情绪的控制上我能保持一个就算不稳定也能控制的阶段。
简单来说就是我的痛苦来源于拖延,但是而非他人。
这就是问题所在,因为如果一旦开始工作或是遇到其他人的负面事件,而我又不不得参与其中就很难控制情绪,这就会导致我的痛苦会自己找一个出发点去缓解它们,而旅游需要时间和金钱,大部分痛苦的突发时间里,我们仍陷于各自的工作与学习生活之中,很难去用旅游缓解痛苦。另一方面,我曾将食物作为快乐的来源之时,还不懂碳水、脂肪和蛋白质之间的平衡,而且摄入过多又会导致暴食性痛苦。就像老友记里说的,“That's food,not love.”只不过食物控制与自由之间又是老生常谈的问题之一,我仍将“什么都吃,但什么都吃一点点。”作为我能终身吃火锅的可持续发展动力之一。
总之,如果吃和旅游都没有机会参与缓解情绪时,手机显而易见就会趁虚而入。《上瘾》当中解析出了一种循环模型,即触发、行动、酬劳与投入就是其中的一个投影。
手机和短视频有许多触发的手段,包括信息的获得、社交需要、工作学习、情绪获取、娱乐等等方式。但是娱乐化之后的沉浸模式与投入则更多倾向于“奶头乐”式的转移,换言之我们从手机上获取的情绪缓解本身如果超出了一定的时间与投入,本身就是一种已经被规划好的循环模式,用另一个关键词来概述的话就是“奶头乐”理论。
由西方国家实施的 “奶头乐战略”始于 20 世纪90 年代中期,最初的提出者是美国高级智囊布热津斯基,其 主 要 内 容 是: 为 消 除 80% 的 普 通 公 众 对20% 富豪的不满情绪,给这 80% 的普通公众嘴里塞上一个 “奶头”。通过为他们量身打造娱乐信息,让他们沉湎于娱乐和明星崇拜中不能自拔,由此慢慢丧失热情、思考能力和自主判断能力,以此平息他们的抗争欲望和阶级仇恨。
对普通人而言,我们所获取的资源与时间都不够多。
这也为虚拟空间带来了发展前景,比起沉浸于手机本身,更多的人则是沉浸于快感体验与多样化的视觉信息之中,它带给我们的虚拟想象看上去已经比现实的经历更加丰富,因为互联网的视觉与听觉都已经能实现出全景化的投影模式。
但虚拟毕竟不是现实,稍有不慎就会陷入小房间式的困局。
人是很容易躺下的动物,或者说我是。
一旦活在比现实生活更加美好与梦幻的虚拟世界之中,一旦踏入我生活中无法触及或者委婉来说暂时无法触及的内容时,很难不被他人眼中的世界所吸引。尽管我明白,那需要很漫长的路程甚至直到生命尽头都无法去实现,但眼睛会欺骗大脑。
下意识所看到的视觉与听觉会让我感到瞬间性的满足,短视频与信息流则不断重复与抓取了我感到满意的瞬间。
人最痛苦的地方莫过于此,美好似乎近在咫尺。
所以我无数次失败与手机的抗争,直到许多理论确实一次又一次让我感到不安。这也很痛苦,就像是西西弗斯不断推着石头又倒下,我把手机一次次推远又拿起。
手机是工具,但网络是它的媒介。
我又开始不断地想要思考。
或许就是万物皆可悟,也皆可平衡。
完全不玩手机对我来说不大可能,但是完全只玩手机会让我的工作学习与自我作息都陷于混乱,并且很容易对他人的成功与幸福产生羡慕与嫉妒的兴趣,撒旦看了大笑,上帝看了沉默系列,尽管我也不太信它们。
所以空间作息的方式,还挺适合我这样的人。自律程度不够,但又想好好生活;偶尔想认真学习读书,但也想玩游戏与吃瓜。平衡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不过平衡不太好处理,所以空间作息能够在心理与场所的连接之中去提醒自我的判断,强化意识的选择也算是不错的方法了。再实践一段时间之后,再给予一份重新的反馈与睡眠报告,希望能更有所改变。
参考文献:
[1]余东华.警惕西方“奶头乐”战略对中国主流价值观的侵蚀[J].世界社会主义研究,2018,3(07):89.
[2][美] 尼尔·埃亚尔 / [美] 瑞安·胡佛. 上瘾[M]. 第1版. 中信出版社, 2017-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