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小书系列之《曹雪芹的故事》

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我也是极其喜欢看伟大的小说《红楼梦》,感觉里面的人物简直就是活生生的,好像他们就在我们身边,继续着他们那个时代的生活。但因学识太浅也仅仅限于喜欢,完全和红迷研究这本书是迥然不同。对于《红楼梦》的旷世奇才作者曹雪芹的了解非常少,只知道他是一个家世破败的少爷在极其穷困潦倒间写出了这部自传性的小说,但因他的英年早逝和手稿的遗失,现留有前八十回是他的著作,小说的后部是高鹗续写。

近日偶然借得周汝昌所著的大家小书系列之《曹雪芹的故事》,细细一看加深了对曹雪芹的了解,深切地体会到在封建王朝帝王的统治下,人民的生活和自由是怎样被禁锢起来的,揪心地感慨曹雪芹的大智慧大勇敢却生不逢时。周汝昌也提到他这本书的真正目的是介绍曹雪芹,其实就是为了介绍中华文化,里面关于中国历史发展和文化演变都很生动,所以读完此书收益非浅。我们就此来了解了解这本小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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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贵贱之间,奇特的家世。

曹姓世家在唐末五代时期及北宋时期都是显贵人物。到了明朝末年,政治腐败,天下大乱,金国的后裔满族兴起推翻明朝,建立了大清帝国。在这种战乱年代,曹雪芹的祖先在铁岭的曹家,变成了满洲皇室的奴隶。即使他们做了高官要职也改变不了奴隶的命运,生命,行动,财产乃至婚姻都没有任何自由。而曹雪芹的祖奶奶是康熙帝的教引嬷嬷,祖爷爷是嬷嬷爹,得到了皇帝的尊重与优待。曹雪芹的爷爷曹寅是康熙皇帝小时候的伴读,同小皇帝一同学文习武,保护康熙皇帝顺利登基,得到了官职江宁织造兼管苏州织造。曹寅天姿过人,于诸般文学技艺,都熟悉精通,远非常人所能企及。他的文学事业与他的爱才如命的风尚都深刻地影响了曹雪芹。

02.与皇帝的命运在一起,君要丞死不得不死。

因了康熙大帝的恩宠,曹寅一家的荣华富贵达到了新的高峰,无论是康熙帝对他老保母的恩眷还是官职的恩典,还是让他们与皇室结成姻亲,都让曹家的荣耀光华有增无减。

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福祸”,曹寅的突然亡故和他亲儿子的亡故,引出了曹雪芹的父亲曹頫的过继到叔父曹寅家去。康熙帝晚年时因为皇太子的废掉事件,随着他的过世,另外一个皇太子胤禛即后来的雍正帝夺位,就把曹家带进了败亡的深渊。雍正帝一当上皇帝就狠狠地惩治了他的反对者和他觉得不是他一派的人,株连六亲九族。那个时代皇帝就是王法,他要谁死,谁就不得不死,多么可怕的封建制度。

曹雪芹的舅舅李煦本是老实人,奈何被雍正帝认为是他对手的党羽而被抄家。雍正五年,曹家也在曹雪芹四岁时遭此惨剧,曹家满门顿时失去了所有生活必需的一切一切,被置于绝望中。

03.曹雪芹的成长。

曹雪芹就在这样的动荡时局出生,经历了残忍可怕的抄家。因父亲的清廉善良,最后雍正帝“开恩”留了一处住房给他们,在北京外城偏东,还留了三对佣人。这里没有高阶层,只能接触下层社会了,让曹雪芹了解到形形色色的普通老百姓的职业和技艺。曹雪芹由此开始北京的生活,直到他病逝。

曹雪芹幼时颖慧异常,实事亲友尽传,远近咸闻的。他是一目数行俱下,只念一两遍就能背诵如流了。渐渐的,他对于死板认字和背诵是不能感到满足,很快偷偷学习杂学。而曹雪芹跟随谢济世先生这样一个刚正不阿,不迷信偶像,富有科学精神的老师学习,对他一生的影响也是融合默化。而曹雪芹偷偷读阅了《离骚》《庄子》《史记》《杜诗》《水滸传》《西厢记》,他在严峻的约束中追寻自己的目标。

04.滴墨为泪,研血成字。

在曹雪芹十几岁时,由于住所的旁边有花市和脂粉衣裙市场,他对妇女的问题十分留意和敏感,对于玉虽是石头却有灵性的了解,为他以后写小说有了遥遥暗联。而东岳庙里少女塑像,以及他听来很多的关于女孩儿的可怜可悲的事,让他有如电光一闪的想法后来竟成了他终生的事业。因了家里人的关禁闭,曹雪芹开始了创作他的小说《石头记》。(后来改名为《红楼梦》)

在他十八岁时有做过内务府但不是很久就离开。他似乎没考上科举制度的秀才之类的,所以当他被罢职丟官后便转入十分困难的流浪状况。那时的曹雪芹善谈吐,风雅游戏,触境生春;闻其奇谈,娓娓然令人终日不倦,是以其书绝妙尽致。他是公子哥儿出身的人,不懂生计的事,也不会经营生活之门路,他很快就陷入缺衣少食,举目无亲的困境。“富贵不知乐业,贫穷难耐凄凉。”曹雪芹这样说,在二十五岁时投奔亲戚又出来了,受过喪妻之痛又不敢去岳父家,及至亲友也无可投奔时,他住过庙院,住过马棚,住过水窝子,真是每况愈下呀!

而他写小说的纸都没钱去买,他就把旧历书拆开,翻转了叶子做稿纸。当有人催他要石头记的下文时,他就说:“你给我弄来南酒,烧鸭,我吃饱喝足,就给你续下一回!”他在无衣无食时也曾忍耻求告过同族和至亲近戚,但他得到的是侮慢多于帮助。使他想起自己家里从祖父就为世人称道的慷慨助人的门风,而慨叹自己所受的轻贱。在《红楼梦》里写刘姥姥攀亲求助的经历,她得到了不敢想象的厚待,在书中有反映曹雪芹切身体会的诗句:

朝叩富儿门,富儿犹未足。虽无千金酬,嗟彼胜骨肉!

得意浓时易接济,受恩深处胜亲朋。

而那时皇帝是不允许《石头记》这样的小说出现的,曹雪芹只能偷偷写,看官只能偷偷看。到后来乾隆帝发令收回此著作手稿,他们自行发行过改版的《石头记》。我们很难想像曹雪芹就是在这样的物质条件和精神条件下写出了包含了活灵活现的八九百个男女人物的巨著绝作。真是让人揪心的历史呀。

05.脂砚批书。

在乾隆十八年时,《石头记》这本书已经有了清写本的一部分了,连批点都编整成形了。曹雪芹有在文中开头所说:“半生亲见所闻的一些女子,都有可传之处,万不可因我自己的不肖,而使她们一并泯灭,故必欲为她们传神写照。”所以鲁迅,郭沫若等文人觉得《石头记》的人物是有真人真事的。而这里曹雪芹最关切的就是“脂砚斋”即书中的史湘云,她就是用红色的字来细细批点《石头记》的“神秘的人物”。

从数以千计的脂砚批语来看,她是全部感情和心神来赞美作品,全部的心神关切疼惜爱护和崇拜曹雪芹的!因了她的批点解说,有许多重大问题我们才读得懂。她帮忙决定书名,她建议细节的更改,校正文字,整理原稿,提醒曹雪芹修补,也代撰整回的缺文。《红楼梦》的撰写,其中包含她的劳动和功绩,是毫无疑问的。因了他们是密友,亲人,又有这事业上的合作,感情更非寻常可比。

06.文星之殒。

曹雪芹只有一爱子,是前妻所遗,孩子又好,又怜她失母无依,所以特别珍惜,也是曹雪芹穷愁中唯一的一点挂心悦意的骨肉。奈何爱子染痘疹在秋天不救,曹雪芹悲痛不已,在乾隆二十八年的除夕,别人家香烟爆竹,笑语欢腾的时刻,四十岁的他离开了人世。

曹雪芹是个感情丰富,胸怀博大,抱负崇伟的人,他不畏强大势力的迫害阻扰是个英雄,而他对宇宙万物,人生社会都思索过,领域过,他又是哲学家,他几乎无所不通,知识之丰富与深刻使人难以置信。

看完《曹雪芹的故事》心潮澎湃,我感慨一个时代造就一代人,深深地感谢我们处在一个美好的,民主的,自由的年代,如若曹雪芹生活在今天,又会是怎样的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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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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