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行东土,其名昭珩第一卷 我是龙之旧楼异像2

“李白就李白么,跟咱们吃饭喝酒没关系,哎你说,那时候背那么多诗,记那么多历史,跟赚钱有什么关系?生活不是你会背几首古诗就能让你衣食无忧,不还得出卖体力么?”她大大地喝了一口啤酒,做出了一个很爽的表情。

她的话让我不由一怔。

是啊,学那么多文化,到头来,不也只是成全父母的体面,又与我何干?

将来我要是没钱花了,能因为我会背诗,熟记历史,会化学工式就能让自己衣食无忧吗?答案是不能。

我再次回了回头,那个人还是呆坐在那里,一些细细的白色的像烟雾的东西正从他的头顶缓缓升起并逆着风以奇怪的走向飘向一旁黑暗的阴影里。

我顺着那些烟雾的走向看去,在黑暗中似乎有几个高大的鬼鬼祟祟的影子在探头探脑地吸食着那些烟雾。

我不能确定那些是什么。

烟雾被吸食的越多,这个人的脸色越是难看,似乎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老化和消瘦。

“哎,跟你说话呢,看什么呢?男朋友啊?”方蒙突然推了我一下,我赶紧回头,发现我面前的碗都快被她夹的菜堆成小山了。

我摇摇头,忽视了她说的男朋友这三个字,继续吃碗里的菜,很奇怪那个人是什么情况。

“我说,你喜欢什么类型的?我给你介绍个?”她笑嘻嘻地问我,又推了推我的酒杯示意让我喝。

我喝了一口啤酒皱了皱眉说:“我不知道,没想过这个问题。”

是的,我从来没有时间去想这个和学习无关的事。

“现在想想嘛。”她的脸红朴朴地,一脸八卦笑。

“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实在无法想象,喜欢是什么感觉我都不知道,甚至于,我似乎没有任何喜欢的东西,不过我倒是知道我不喜欢什么,那就是啤酒的味道,苦,而涩。

她一手支着下巴看天,眨了眨眼睛说:“我嘛,我喜欢又高又帅的。”

“什么样的算帅?”我问着又回了回头,那个人头顶上冒出的白雾还在继续,他垂下头,似乎是睡着了,手边放着空酒瓶,在别人看来,他应该是喝多了,连老板也警惕地多看了他几眼。

“好看的就帅呗。”她也形容不上来。

“学校里你有喜欢的类型吗?”我问她,回头继续吃菜,她拿起盘子把里面的肉卷一股脑地倒进了锅里。

听了我的问题,她想了想突然羞涩一笑说:“校草体委就挺帅,不过人家名草有主了。”

校草?

“谁?”我问她,好像我俩不是一个班的,因为对于什么校花校草我完全不知道各是其谁。

“林硕呀,喂,你学傻了吧?体育委员你不知道是谁?”她像看怪物似地看着我。

我摇摇头没有说话,脑海里在搜寻关于这个名字的所有信息,最后我终于想起了一个高瘦的男生,长的倒是眉清目秀的。

“那样的算是帅吗?”我有点不能理解她对帅的定义。

“那样的不算帅,哪样的算?”她也不理解。

我耸了耸肩,再回头去,发现那个男人不见了。

我赶紧四下找,一眼看见他站在路边的树下低头点烟,但是动作很缓慢,头顶上的白烟直直上升,我抬头,看见从他头顶上方茂盛的树冠里伸出一个奇怪的脑袋来,正张大嘴巴吸食这股白烟,身体隐在树冠里看不清楚。

“你到底在看什么呀?”她问我。

那个人点了半天终于把烟点着,然后顺着路牙子往前走,摇摇晃晃的像是喝醉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那个人很奇怪。”我说着用下巴向那个人抬了抬,她很快转过头去看了一眼无语地说:“就是喝醉了呀,有什么奇怪?”

我没再说什么,毕竟我对这样的现象没有更好的定义。

吃了半盘肉卷我就饱的不能再吃下一片青菜了。

而那个人还一步一晃的在不远处往前走,身后竟然聚集了数十个高大的细弱的黑影,一个个伸长脖子吸食那缕已然变得若有若无的烟雾。

我突然有种想跟上去的冲动,原因未明。

方蒙见我实在是吃不下了,招手叫老板过来买单,没吃完的菜也不要了,拉我起来要我跟她回家去。

我想着要跟她走,还是回程至堂的公寓。

突然,前边那个人一个趔趄摔倒了,那几个黑影也跟着扑上去似乎是要将他啃食殆尽。

这让我想起了我在酒店的那晚,迈步向那个黑影跑去,方蒙在背后喊了我一几声也跟了上来。

等我跑近时,围着他的几道黑影呼地散了开去,我这才看清那人脸朝下趴在地上,一双眼睛大大地瞪着,似乎无法呼吸,直到我靠近他才猛地咳了一声。

“喂,你没事吧?要我们替你打电话叫救护车吗?”方蒙见我要靠近赶紧拉了我一把大声问地上的人。

那个人只是咳嗽。

方蒙凑近我的耳朵提醒我:“小心人碰瓷你。”

我吃惊地看向她,碰瓷这个词我听过,但不都是老人才干的事吗?他这么年轻,应该,不会吧。

地上的人缓了口气,小心地爬坐起来依着一旁的墙壁冲我们摆了摆手。

方蒙就要拉我离开。

我却站在原地不动,他头顶上的白烟又冒出来,几个黑影正从那面墙里伸出半个脑袋,小心翼翼地去吸食一面又像是在防范着什么。

我没忍住,上前一把按在了那人的肩膀上,触手之下的冰冷让我为之一震!他明显是在发抖,似乎衣服上都带着霜花。

六月的天,他全身怎么凉成这样?

而他头顶上的白烟立即被收了回来,那几道黑影也哗地一下消失了。

我抬头看着四周,发现这附近的路灯也跟着都变得亮堂了些。

地上的人精神也明显好了起来,他扭脸奇怪地看向我问:“你是谁?”

方蒙上来拉我起来问那个人:“你要是没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啊。”

从他肩膀上离开的掌心还带着冬夜的噙冷。

就在方蒙拉着我要离开的时候,那个人在背后突然抽泣起来。

“喂,你哭什么啊?我们可没怎么你,你个大男人别来这套啊。”方蒙回头警告他。

他用手掌按着眼睛摇了摇头说:“不是,我一个人朋友,可能遇到危险了,我,不知道怎么帮他,是我害了他。”

他说的断断续续,一会儿又低声哭泣起来。

“遇到危险找警察啊。”方蒙给他出主意。

“找过了,他们也找不到,找他们也没用,我朋友被困在一个地方出不来了。”

方蒙看了我一眼,突然眼前一亮又问他:“哦,你朋友被你骗进传销公司了吧?”

那个人抹了一把眼泪摇摇头,片刻又点了点头说:“差不多,但是可能,会更严重,他现在可能,已经死了。”

“那我们可帮不上忙,你再找别人吧。”方蒙觉得他可能神经不正常,拉我又要走。

“没人能帮我,他们都是骗子,骗了我的钱,谁都帮不了我,我该怎么办?怎么跟他父母交待?”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双手抱头突然哭的很伤心。

我一时有些于心不忍。

“喂,他有毛病,你不会是想要帮他吧?警察都帮不上忙。”方蒙提醒我离他远点,“现在社会很复杂,什么坏人骗子都有,我们还是回家吧。”

我其实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程至堂,接着想到的是鬼婆婆。

有这两位大神在,一定能帮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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