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以那些逝去的光阴,用感同身受地追溯,献给当下的自己和孩子,爱惜粮食,珍惜立身之本。
蔚蓝的晴天,或许我们真的不需要,空气中弥漫着热气,置身于蒸笼般地天地间,可能感觉是一种溽热;但金黄的麦田随着滚滚热风掀起一层又一层的波浪,一眼望去,尽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敬天爱人之意油然而生,喜不自胜。
一天天紧起来的清晨,我们总是伴着布谷鸟的叫声醒来,这个季节属于它们。“麦黄快割、麦黄快割”,一声声,一阵阵,伴着这急切的呼唤声,思绪一下子就回到了童年的打麦场。
小时候经常见到的麦收场景,现在可能再也见不到了。那时候最怕的就是帮大人张口袋,一股土腥味,呛人,麦麸、麦芒还针扎样向脖子里灌,可还是得忍着一麻袋一麻袋的往里装。尤其是天气不好的情况下,需趁天还没黑,大家都争分夺秒地把晒干的麦子装进口袋,夏天的雨水说来就来。
晚上装起来,白天又倒出来晒,一遍又一遍的暴晒,一直到全部晒干,每一粒小麦都蕴含着农人的汗水与辛劳。如果是天气突变,盛夏抢粮,老人、 孩子需全民参与。
晒麦子的壮观,已经看不到这样的大场了,好怀念以前的大场,晚上小朋友都聚在一起玩游戏,会疯玩到半夜。
那时候看着大人把麦秸一层层堆起来,觉得好厉害。脱粒后软绵绵的麦草很滑,弄不好容易倒垛,这需要有技术的农民一层一层堆积成优美的形状,以便后来喂牲畜或做饭生火之用。
扬麦场景是麦收的重头戏,那时候还可以用的是四轮拖拉机带着风扇,风老大了。更多的时候只有等到起风的时候才能扬麦子。年龄越大的人扬场水平越高,尘土和柴屑飞走了,麦粒堆积的很干净。干农活也需要团队协作,有时候几家人一起协作,密切合作一起干活,汗水与快乐一起飞扬。
扬麦的确是一个难以掌握的技术,一个真正的庄稼汉是必须掌握的。麦粒和麦穗分离要经过很多次扬场分离。技术差的,只有请人帮忙或自己用簸箕一点点地颠出来。
现在老家已经看不见这样的土坯房了,这里是农人温暖的存在,是梦出发的地方。对于城里人来说,这已经成为艺术了。农村的日子,就是从白天到黑夜不停劳作的生活。披星戴月里,土坯房只是一个驿站。
小孩子无忧无虑地坐在口袋上,或者躺在麦堆上,尽情地玩耍。炎热的盛夏,忙碌的季节,丰收的喜悦,乡亲们的追求,唯有大树底下凉快至极,但劳作的人们是没有机会享受这一丝清凉的。或许只有年迈的老人借择菜的机会在大树底下做暂时休息吧。勤劳的农村人,淳朴的脾性,自给自足的人生态度。
曾记得先辈们高超的割麦技术,又快又多,麦茬又短又平。而现代收割机割的麦茬,完全不能比……早上把割回来的麦子散落到场里,先让太阳暴晒,然后一遍一遍的翻,等到下午太阳把麦秆晒干了,再让拖拉机一遍一遍碾,直到麦粒与麦杆脱离。周而复始,一圈接着一圈狂转碾场,农民的苦与乐里始终贯穿着一种执着与韧性。
从高处鸟瞰麦场上顶着烈日辛苦劳作的人们,这些场景勾起多少70后童年的美好回忆。农民的日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真实写照在这里得以充分体现。“三夏生产”,多年没有听到的一个称呼了,远离了土地的日子总是虚无缥缈,不踏实的心,总会衍生出不踏实的人生。
收回来没碾的麦子,这是机器收割的,杂乱一片,像极了如今浮躁的人。这一袋袋沉甸甸的麦子,是农民一年的辛苦换来的劳动成果,还要有一些交公粮。我们的童年因为这些烙印而格外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