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来,从来就没人将存在的本源说清。
结果就呈现出这样一种离奇的哲学困境:不得不追问的“存在”反而问不得。
这正表明,提问存在为何物的人,同样不能逾越自身相对性的规定。
哲学虽然表现为是追究“终极原因”的学问,却绝不是有关“终极真理”的学问,反而恰恰是何以不能有终极真理的学问。严格说来,“真理”不过是存在系统演化进程上的感应属性递变产物,既然“存在”本身尚且说不清,则有关“真理”的一切言说自然立刻失去了基础,终极真理更是无从谈起。
东方的思想家不去直接过问“存在”,只是小心翼翼地领会天人合一形势下人的卑微存在,以至于不被敢于大言“绝对”的西方哲人承认为“哲学”。
老子不肯妄猜万物的“本原”何所指,仅将其谓之为不可名状的“道”,虽“玄而又玄”,却颇为接近于探询存在的性质。
一言以蔽之:找不见“物性”,“物”自不“明”,犹如搞不清化学原理,化合物就显得来去无踪。以上所谓的“性”既是指存在物的客观性质,也是指存在物的主观理念。“物性”就是理想逻辑中的“物存状态”,“性”就是物的属性和借由属性延展所烘托而出的本性,“理”就是属性耦合的特定形态,这里的“物”又是怎么变成“性”与“理”的同一,后面再谈。
问不得大而无当的“绝对存在”,就在相对有限的对象或自身属性内寻求“存在的性质”,这实在是一条不得已的出路。
特别声明:文章内容基本上来自王东岳先生的《物演通论》,只是去掉了一些文言文的表达,同时为了阅读更顺畅和轻松一些,牺牲了一些严谨性,有兴趣的读者建议阅读原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