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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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头娘殡过以后,没有多长时间虎头也把骑摩托车的爱好停了下来,两个男人就那样空空荡荡的家里过了几年,虎头家的小院子越来越冷清,没有女人操持的家,会乱成什么样子,让人难以想象,院子的一半,都生出了杂草,葵花无序滴疯长着,而屋脚下又长出了几片青苔。院子的南边一条夹道里放着那辆锈迹斑斑的摩托车,前大灯的大洞像一张嘴,仿佛在讲着什么。
虎头爹大抵是是从这个时候变得抑郁寡欢了,他有时候去后山猪场和人打牌,有时候他去得晚了,就一个人在后山上走走,连续两天他去猪场晚了,饲料室的那张铺着一张地板砖的桌子旁边已经坐满了人,烟雾缭绕,看不清人的脸,福军说话不利索 但是又特别爱说,他手里摸着牌嘴里自言自语滴说“来……来……张如……如意……的!”有声音在烟雾后面就嫌他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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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头爹站在门口咳嗽一下,就背着手慢慢滴从猪场走了出来,他下台阶的时候捏了捏口袋里的250块钱 ,一叠纸钞装在口袋里,没有一丝重量,可是,想想虎头娘,又好比重若千钧。虎头娘过了百日以后,二哥又来和他说摩托车的事,劝他把摩托车处理掉,“害怕再出什么事!”二哥说话有点直 ,话糙理不糙。
等他把家里的事安顿下来,过了几天,把摩托车拉到镇里,好说歹说收车的老板给了250元,老板人比较年轻 但是做生意确实精通。老板说“事故车不好出手。”虎头爹狠狠心 ,把车丢在收购站,拿着250元钱回家来。就这样,时间又过了几年,转眼,虎头到了娶媳妇的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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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二姐嫁给虎头,说不清是好还是坏。从乡政府向西走,大约有三里地,有一条宽敞的河,河对岸有一大片平原,平原上散落着几户人家,这里,好像是被人遗忘的室外桃源,而在最大的一个叫花家庄的,村子里面的人都是姓花的,老祖宗应该也是从大槐树迁过来的,而花二姐就出生在村头花掌柜家,花掌柜家和虎头爹家正好相反,花掌柜的组上曾经做过保长,是一连添了四个闺女。就连虎头和花二姐结过婚后,花二姐还时不时自己开玩笑说从“女儿国”来到了“女儿国”。可是,花二姐却是打破了魔咒,接二连三给虎头生了两个儿子。
两个儿子越来越大,而虎头却总是长不大,每天和酒席最近,睁开眼就想起去哪里喝一点,曾经把花二姐娘家陪嫁的银器都当了去换酒喝。而虎头爹依旧呆在猪场里,差不多夜里都是在打牌,花二姐又特别要强,就跑去找村里一个干工地的远房亲戚,亲戚看她是一个女的,并不是实心让她去,又别不过她,就给她说工资低了10块钱,别的女人在工地一天是30元,而她只是20元,就这,花二姐也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