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MO君在《中华遗产》杂志上看过“给文物疗伤”的专题,对于专业修复知识的内容已经记忆模糊,但是依稀记得对于千手观音修复的震撼,以及对于修复师的钦佩之情。前几天看了《我在故宫修文物》,那种记忆又被唤起。
纪录片分为三集,每集50分钟,以故宫博物院建院90周年修复成果展为契机,展示了钟表、青铜器、陶瓷、木雕、书画、纺织品、漆器、螺钿镶嵌等等修复。修复技术占全片很小一部分,更多地是在卖情怀,但是MO君义无反顾地吃了这剂情怀!
这些修复专家如若在古代,也是匠人一般的存在。还是沿袭师徒制,技法靠手口相传,不同行当的工匠一看手就知道,漆器沾着漆,裱画沾着浆糊,木器沾着鳔(木器粘合剂),青铜沾着锈。
钟表组的王师傅,更接近古代匠人的气质,“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说话语速平缓,很安静,看似与世无争,但对于自己的专业不容置疑,有绝对的自信。
他站在橱窗前解说那些橱窗内静止钟表是如何走时表演的时候,满眼流露的是惋惜之情,他觉得花了这么多工夫修好的钟表放在那里有点心疼。对于这些匠人来说,那些物件已不再是我们眼中所看到是什么朝代,价值几许的文物,而是有生命的,同时也承载着他们人生的经历。
“修复文物,是穿越古今与百年前的人进行对话的一种特殊职业和特殊生命体验,这也是跟自己的人生对话的过程,更何况修复的是提醒时间的钟表。”
和王师傅的性格鲜明对比的是书画组的杨师傅,更真实生动。对于匠人,要耐得住寂寞,杨师傅会弹吉他来排解,在修复字画的时候继承传统的技艺,也在不断接受新的技术。看到攻克不了的难题,是兴奋;看到修复完成的成品,是骄傲。
不管匠人们的性格如何,他们都有共同的特点,匠人的世界很纯粹,专注执着、心无旁骛。匠人是用自己的品格来制作手上的器物,在制物的过程中,总要把自己的思想融入到器物中去,与机器制作的不同,那些器物上带着“人气”。
想到亲王《古董局中局》里的一句话,“人生在世,总要坚持一些看起来很蠢的事情”。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在做同样的事情,有人可能觉得很枯燥,但是有人可能很羡慕,毕竟没那个金刚钻你也别想揽那个瓷器活。
“没有工匠,灵感只是风中摇曳的一枝芦苇”。今天的人们追求着Design in China,是因为觉得“中国制造”已然成为了一个贬义词,但是德国制造或者日本制造,却是品质的象征。当MO君看到这些人与现代社会的快节奏格格不入,哪怕是再简单的工作,也要做到极致的时候。MO君觉得Made in China也能成为一种荣耀。你在故宫修文物,我在等匠人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