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上德无为而无以为;下德为之而有以为。上仁为之而无以为;上义为之而有以为。上礼为之而莫之应,则攘臂而扔之。故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
夫礼者,忠信之薄,而乱之首。前识者,道之华,而愚之始。
是以大丈夫处其厚,不居其薄;处其实,不居其华。故去彼取此。
一、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上德无为而无以为;下德为之而有以为。上仁为之而无以为;上义为之而有以为。上礼为之而莫之应,则攘臂而扔之。故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
道包含相对的德于一体,德统一于道。居于德之上的道与德阴阳相对合一的,道包含了一切,正因为如此产生并包含了德。处于德之下的次德与德是阴阳相对的,所以在时空运动上不断的远离德。
至德之道没有主观作为因而无主观意识;处于德以下的次德,为了不失德而主观作为,因而有主观意识:至仁之德,为无为,因而没有主观意识。至义之仁,为了不失德而主观作为,因而有主观意识。至礼之义,为了不失德而主观作为,因而没有获得“道与德”积极响应,于是就索性把“道”与“德”推开扔得远远的。
所以,失去了道,便退而求其次,只好提倡德;失去了德,退而求其次,又只好提倡仁;失去了仁,退而求其次,又只好提倡义;失去了义,退而求其次,又只好提倡礼。
道与德相对,德与下德相对,道无为,德为无为即有为。也就是说,在道即一切的前提下,德与上位的道相对立统一,同时德又与下位的次德即仁义礼相对立统一,体现了物质的客观性与意识的主观性的对立统一。
二、夫礼者,忠信之薄,而乱之首。前识者,道之华,而愚之始。
礼”这个东西,是“忠信”不断变得不足,它往往是混乱的源头。“礼”在此处为“周礼”,古代指符合封建统治者整体利益的行为准则、社会道德观念和风俗习惯而形成的仪节。周朝末期,“礼制”已经是成为了生产力发展的桎梏,“礼”崩“乐”坏。
前面提到的仁义也只是对“道”的肤浅的认识,它往往是愚昧的开始。“仁”的本义为彼此,为偏爱,为不平衡,为不公平。“仁”本质上是封建统治阶级最自私最虚伪的体现。“义”的本意对方馈赠有限的羊肉给我个人的善举,是私人之间相互帮助的友善行为。封建统治阶级把人民群众个人之间的相互帮助的行为称为“义”,并认为是属于小善的行为,后升华为普遍的公共的社会行为准则,排在“仁”之后。封建统治者把“仁”吹嘘成最大的“善”,而把“义”形容为小善。所以说,“仁义”代表的是封建社会私有制的伪善,是彻头彻尾的““伪德”,私有制的意识形态是货真价实的愚民政策。
从哲学的本质上看,“仁”是伪善,“义”是片面善,两者是相对立又统一的,两者统一于封建社会意识形态的基石,是为封建统治阶级及剥削阶级合法化服务的。“大道”与“仁义”相对。道德的本质是公有性的,道德代表的是公有制社会;仁义的本质是私有性的,仁义代表的是私有制社会。
而而跟随在“仁义”后面的“礼”亦即“周礼”,代表的是封建统治者整体利益的行为准则、社会道德观念和风俗习惯而形成的仪节。辩证地看,周代的“礼制”即礼乐文化在当时是先进的,促进了生产力的发展。但随着时代的发展,周代的“礼制”已经跟不上历史前进的步伐,僵化教条化的“周礼”逐渐产生了坚锐的不可调和的阶级矛盾以及其它社会矛盾,逐渐成为生产力发展的桎梏,最后礼崩乐坏而被历史淘汰。
三、是以大丈夫处其厚,不居其薄;处其实,不居其华。故去彼取此。
正因为如此,有觉悟的人,要把握住主要的、关键的、起决定作用的部分,而不是次要的、非关键的、不起决定作用的部分。要把握和重视实在的本质内容,而不是虚幻的表面现象。所以,舍弃远处的外在的,抓住近处的内在的。也就是说要善于由表及里、从浅到深、从虚到实地认识事物,而不要避重就轻、舍远求近,否则拣了芝麻丢了西瓜,本末倒置,得不偿失。
所以,有觉悟的领导者要善于透过表面现象,抓住内在本质。表面现象是外在的、次要的、非本质的,表面现象是相对的,各种各样的,也是千变万化的,是无限的。而本质却是主要的、内在的,也是根本的。简单的一句话,透过现象,认识本质。
(郑裕波 校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