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送给她的一切一样,玛丽非常喜欢他的礼物。在生日之后的一个又一个晚上,他回到家,发现她坐在桌子旁,用椅子坐着,管理着她的房子和她的仆人。几乎从第一天开始,她的进步就很明显。不到一个月,他就能察觉到一个显著的变化。自从他们结婚以来,玛丽第一次为三十个人举办了一次晚宴,在晚宴开始前也没有哭过鼻子。
还有其他变化。
奎伊提交了一份又一份的效率报告,到三个月底,他们的效率提高了百分之十八点七。行政办公室不再是以前那个沉闷、无精打采的地方;现在它像下面的商场一样活跃和繁荣。卡特可以用自己的眼睛看到差异,他特别能看到某些个体的差异。
布朗和肯尼迪表现出了显著的进步,但真正让卡特吃惊的是哈里·林登。一项单独的检查显示,林登的体重增加了60%,而且这名男子的长相也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他走路都不一样了。步伐很快,很有男子气概,脸上和眼睛的表情变得坚强而有活力。他47岁的时候开始一大早就出现,在开始上班的时间前,工作到很晚,他唯一一次迟到是在一个下午,卢西尔告诉卡特,在这段时间,他出现在了他离婚案的法庭上。
不到一个月,卡特就解雇了部门主管斯托尔、拉克特和格兰特,取而代之的是布朗、肯尼迪和林登。他已经构想出了计划,在制定了在基础部门和后勤部门都安装“自信者”,并且已经开始在记录中显示出提高效率的利润。卡特充满了新的热情和野心,整个发展过程中只有一根刺。
奎伊辞职了。
卡特被吓了一跳,非常生气,但奎却无动于衷,非常固执。“我很喜欢和你一起工作,乔治,但我已经下定决心了。没有感到难过吗?”
卡特甚至没有握手。
这件事困扰了他好几天,他检查了该地区的每家工业公司,看看奎伊在哪里找到了更好的位置。当他最终得知奎伊购买了一艘小船,靠摆渡渔民往返海湾来谋生时,他非常惊讶。奎伊在辞职四天后也结婚了,卡特把这件事从脑海里扔了出去,并把它归结为部分精神错乱。
到了第二年2月,他把哈里·林登提拔到了奎伊原来的工作岗位,摆脱了那些个人支票上明显显示出来的朽木,总效率平均值达到了33%。他和玛丽的结婚纪念日是3月4日,当那一天到来时,他确信自己已经到了可以扩展到另一家工厂的地步。
他正要给她订购一只水貂来庆祝,但也是在那天,他被告知,她正在起诉和他离婚。他怒气冲冲地赶回家,但她走了。她拿走了她的衣服、珠宝和第二辆凯迪拉克。事实上,她留下的所有私人物品都是古董桌椅。几个月后,当审判结束了,她赢得了足够的支持,他听说他去了法国,她在戛纳购买了一座城堡。
他试图在工作中迷失自我,但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开始有点担心。这只是一点点担忧,但却阻止了他继续扩张。这家公司的股票以惊人的速度翻了个底朝天,虽然这只是他的直觉,但他开始紧缩,准备迎接任何挑战。
这一切在七月爆发了。
德林多工业公司从二级市场购买了49%的股票。卡特意识到,某个地方出现了漏洞,这告诉了他的竞争对手德林多,他正在获得什么样的利润。他立刻知道是谁,但在他解雇哈里·林登之前,他的所有墙壁都倒塌了。四个月前,为了给林登注入更多的团队精神,48小时前,他允许林登持有自己的百分之八的股票,打算稍后从市场上收回。林登受到了德林多公司的胁迫。卡特失去了控制权。
董事会由德林多公司选举产生,通过代理人担任主席。哈里·林登接任卡特的办公室,担任主管副总裁。
一周前,卡特曾疯狂地命令爱德华·博伦移除“自信者”,但即便如此,他也知道为时已晚,博伦脸上的微笑和会心的表情让他愤怒得尖叫起来。博伦没有受到干扰,悄悄地把磁盘拿走了。卡特在最后一天离开办公室时,动作非常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