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所有的监狱一样,宾州的监狱系统也是整个政治系统的一部分,从监狱长到狱长,每个人都把他的工作归功于一个政治支持者。一个与工业部有关联,叫Goddard的医生是这里的真正老大。我一直没弄明白“doctor”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我知道他能弄到他想要的一切,无论是从相关产业,还是假释委员会亦或是州长本人。只有罗奇博士拥有财富、地位和个人声誉,才能凌驾于一切政治考量之上。政府唯一的兴趣就是为了避免麻烦,大家都希望监狱系统能不被人注意,看守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安保和控制局面。Goddard医生知道Roche一个人与犯人待在一起的事,但是混乱的典狱长 Smith和看起来谨小慎微的精神医生经常发生争执。Roche医生从不让步,除了我让他妥协的那次。
自从医务人员不再定时上班,他们就在医院那个监区专门的餐厅吃饭。我第一天去办公室工作,Roche医生就把我放在了这个名单上。我只吃了一顿饭,看守进来了,看到我坐在那里,就给了我一拳。我也不能怪他。我一直都是一个有安全风险的人。他不可能允许我走到医学楼,再每天晚上一个人走回来,他也不准备每天晚上派个看守跟着我。
当然,我的主要诉求和政府一样,不被监视,不惹麻烦。如果我不对Roche医生说这件事的话,当然,他雇佣我干活就是因为我不会乱说话,不是吗?至少两三个月过去了,他突然冒出来一句医学楼的饭怎么样。
“Gee,我不知道。”我说。
“你什么意思?我把你放在了我的名单里。”
当我告诉他发生了的事情后,他发了个誓,走到电话前,“医生,等一下,对你来说和守卫结仇没什么关系,但你只在上午的时候在这待几个钟头,但是他却可以一天24小时折磨我。”我说。
尽管大多数他和Hard-Boiled Smith的争论都是关于宽恕犯人的,但是他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当他诊断那些假装无罪的犯人时,他是非常出色的。他说,他唯一的疯狂在于,他认为待在州精神病院比呆在州监狱要好。
我接受到多好的教育啊,医生习惯每次面谈后把他的报告给录下来,一般来说,当我在录入的时候,能把这些事从我的大脑中清楚掉。但是,有些案例却怎么也忘不掉。我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但是在宾夕法尼亚州的一些地区,伏都教在社区生活中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令人惊讶的是,有多少邪教成员因为他们的宗教信仰直接导致的谋杀而被判无期徒刑。他们大多是山地人,没有幽默感,憔悴不堪,总的来说,是这个地方最不恶毒的人。我从他们那里学到了很多关于巫医的知识,他们有《巫毒圣经》、咒语,还有他们施咒的能力。伏都教在宾夕法尼亚的分支认为,只有对从他的身体里发出的某种东西,如指甲脱落或一缕头发,念咒语,才能召唤恶魔来对付敌人。令人惊讶的是,他们在试图抓住敌人的时候,往往会杀死敌人,直到你意识到他们从一开始的目的是什么。
总的来说,我一直觉得,犯罪的理由和罪犯一样多,我在Roche医生那里的经历并没有使我改变这种看法。当然,除非你面对的是一种常见的精神病,比如纵火。如果不涉及保险,你会发现纵火通常是由性失常引起的。我们在东部有一个人在那里服务了很长一段时间因为他的事情就是在看火焰的时候发生性关系。在他们追上他之前,他烧毁了宾夕法尼亚州一半的谷仓。
在某些方面,我似乎对医生的兴趣不亚于他对我的兴趣。我觉得自己最令他感兴趣的是我能在监狱进行自我教育。同时还有我对各种知识的兴趣和我掌握吸收他们的能力。出于显而易见的原因,精神病学书籍不允许进入监狱。Roche医生几乎不太讲究规则,能够很容易地避开这些问题。一旦他觉得我是可信的,他就给我了一个图书助理的名头,从自己的私人图书室中带书给我看。有时,当他心情放松的时候,他会给我讲一些他写的更有趣的《头脑侦探惊悚小说》,当他讲完的时候,他会给我布置一些所谓的附带读物。我特别记得他给我讲了一篇很长的演讲,讲的是催眠术在早期阶段的误用,导致它在近一个世纪的时间里声名狼藉。虽然他自己是一个很有造诣的催眠师,但他仍然觉得催眠在对付罪犯心理方面的价值值得怀疑。但是它也并不是毫无用处,除非实践者了解它的局限性,否则它既费时又没有什么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