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三重內秉抵抗力。
第一重抵抗力本质上无法改变，只能外在地型塑；第二重抵抗力是一种内在的可塑性；第三重抵抗力则是人的原初自我存在。
与此相应，教育亦有三种方式：第一种类似于动物的训练，第二种是教育和规训，第三种是存在之交流。
每个人都会在自身中遭遇这三重抵抗力，都需要经过自我训练、自我教育，并与自身保持澄明的对话。
若是涉及与他人的交流，那么在第一种方式（训练）中，人是纯粹的客体；在第二种方式（教育）中，人在相对开放但保持一定距离的交流中完成一种有规划的、有教养的活动；在第三种方式中，人使自己与他人命运相连，处于一种完全敞开、相互平等的关系中。
训练是一种与心灵相隔阂的活动；教育服务于精神内涵；而存在之交流，是相互照亮，这种关系的核心是历史性的，一般性的见解在这一独特的情境中并不具有意义；这种关系越真实，就越不会沦为别人意志的工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