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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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和孩子他舅回到家里已经是掌灯时分了,从他老家对门邻居家的屋顶上下来时,我回头看了看刚刚一袋一袋提留上去的玉米袋子,胳膊都有点酸,心里想只当是练力量了。从转角楼梯上下来,我站到院子里两棵柿子树旁,半红半青的柿子挂满了枝头,只不过每一个柿子上都有一层黑色的虫卵,“今年的雨水大,你看,可多柿子还有红枣早早都落了,”孩子他姥爷一直在地面上挂袋子,他看见我从房顶上下来,弯着腰走进柿子树下的草丛里。
这个院子越来越破败了,他的主人鹭河在20年前就去广州开牙科诊所,之前鹭河在这院子的西厢房里开一个牙科诊所,我拔的第一个智齿就是他穿着白大褂在这里拔的,而我从那以后就没有看见过他。今年春节,我们去孩子姥姥家串亲戚,听孩子姥爷说鹭河不回来了,让他代管鹭河的老院子,当时,隔着长满荒草的院门往里看了看,院子里的枯枝败叶落了厚厚的一层,我推了推院门,没有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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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鹭河定居广州不再回来,今天是我第一次走进这个院子里,低矮的门楼和东边紧邻的那一家的门楼差了一半还多 ,占优势的是这个荒凉的院子紧临大路。门楼的斜对着出厦的堂屋,堂屋就是上房,那是豫北农村我们这里有名的建筑,叫做“明三暗五一头沉”的房子,从前面看,是两个窗户一个门,看上去像一个三间的房子,但是房屋的两边又分别多了厦间 ,东边的厦间上面又加盖一间,像一个炮楼似的。上房的顶是预制板的平底,周围是水泥护栏。隔着护栏把地上袋子里的玉米都拉到房顶,房顶上有几根木头搭起了架子,架子上的玉米码放得整整齐齐的。昏暗的屋子里乱糟糟的,到处都堆满了旧衣服,房子里从东墙到南墙扯着几根白色的电话线,线上挂满了花花绿绿的衣服,还有的挂在墙上,有的墙面已经潮得露出了红砖来。我走出来问孩子的姥爷,他正在柿子树下捡软柿子,手里的塑料袋子里鼓鼓囊囊的,他从草丛里出来,递给我几个柿子说屋里的衣服都是他拾的。我知道孩子他姥爷一直在拾荒,买了一个电三轮天天早上出去转悠,在农村的村头地点或者干涸的沟渠里,总有被人抛弃的“旧衣服”,而旧衣服有人回收的,行情好的时候能卖到每公斤1毛。
回家的路线和去的时候不一样了,跑完10公里回到家门口,看见黄土狗正在路边对过的花池里上蹿下跳的蹦跶,就走过去把狗送过马路,我回到马路的一个台阶上拉伸,头顶上是一面红艳艳的国旗,路边的树上都悬挂了鲜艳的国旗,整条街上都变成最美的颜色中国红了。在小区门口的长台阶上拉伸完,正走到门口那棵歪脖子树下,看见媳妇从小区里出来,有点焦急滴让我早点去她娘家。早上出门跑步的时候,媳妇接了她爸打来的电话,电话里说了好久,就是想让我放假了去帮忙收一天玉米,也就剩下最后一块地了。跑完步我就骑车去,骑了10公里,孩子他舅舅在城区住,他骑电车提前出发,回来的时候我们一起结伴,我骑赛车他骑电车又骑13公里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