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9月1日,随着新生报到,我也开始了自己的班主任生涯。
工作一周以来,新接手的1908班就状况频出: 迟到、撒谎、作业拖欠、家庭冲突……面对让人措手不及的意外情况,不得不承认这打乱了我原本中规中矩的上课节奏,我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警察”还是“教师”。不过,本着做事要有原则的态度,我在处理上述事件时虽然耗费了一些精力,但也算问心无愧了。
首先是迟到。
H同学开学一周以来没有一次是准点到校的,两次甚至还是校级迟到。当让他为自己的迟到罚站时,他拿Y同学做挡箭牌,即他为什么可以晚到不受“惩罚”(Y同学是“特批”生(即家住15公里以外,可以免修早读,赶在第一节课之前到就行)?在我班同学尤其是老迟到的同学看来,Y确实是“按时到校”这一规章制度的bug,但本着原则,我的态度很明确,“ 早读的时间段为7.40—8.15,35分钟的时间是属于每个学生的正常学习时间,Y同学每天早上错过了多少内容,下课就要到我那里用同样的时间全数补上多少。”听完这句话,迟到的H同学哑口无言——在我看来,迟到虽然是一种行为,反映的其实是品质上的“不守时”、“不诚信”,将“按时到校”作为行为规范,其实是变相培养学生的“守时”意识和“诚信”品质。
其次是撒谎。
本着让学生安心学习的初衷,我校有“上课期间将手机放在班主任那里”的规定。作为班主任,我也切实履行这一规定,且会在收完手机后对照名单向家长核实学生未带手机是否属实。当联系到今早未交手机的L同学的家长时,其父很肯定地说他早上出门是带了手机的。面对这一情况,我首先不动声色地跟坐在L后排的同学打了招呼,让他关注L在上课期间是否偷完手机,在初步确认其上课未玩手机的情况后,我决定以“个别谈话”的方式处理这一问题(如若其上课玩了手机,那么就要进行全班教育了)。
放学后,我将L单独留下,问他为什么没交手机,他很自然地回答“早上出门没带”;我直接摆出“我跟你父亲联系过了,他说你早上出门带了手机”的事实,这时L眼神闪烁,说“将手机放在车篓里了”;我提出跟他去看一下,他又说“放在同学车篓里了”,我追问“那个同学是哪个班的”;他回答是“外校的,开元商贸的”,我追问名字,他吞吞吐吐编了一个名字,我立刻就调动关系让开元商贸的同事查了新生名单,结果是并没有L说的这个人并让同事发了截图。在确凿的证据面前,L反咬一口,说我不信任他,我说从你开始编故事起的不诚实行为就不具备让我信任的条件,并对他进行了“诚信”和“慎重交友”方面的教育。
再次是作业拖欠。
W同学连续两次未交数学和英语作业,课代表也无能为力。周三放学后,我将W单独留下,让他补作业。W“很乖”地站着,摆出一副“不合作”、“不交流”、“不配合”、“死磕到底”的态度。虽然我一再强调“完成作业时学生的基本要求”、“你补好作业才能走”,但他不理不睬,只是站着,也不说话。半个小时后(此时已经快5.30),我让他去拿一下外卖(我半小时以前点的晚餐),当我一边打开外卖盒一边再次强调“你要补好作业才能走”时,他终于打开了书包。
最后是家庭纠纷。
9月6日晚上9点24分,我接到来自Z同学“徐老师,你在吗”的三条微信留言和一个3秒的模糊不清的语音消息。那时我已准备休息,但想着之前跟学生说过“只有遇到特别紧急的事情才可以在非工作时间给我留言”的话,就略带困惑地习惯性回了一个电话。电话的背景音十分嘈杂,还带有乒乒乓乓和“你打死我好了”这类过激的声音。我努力说话,但没有回音,对方也未挂电话。虽然我意识到这很可能是一场家庭冲突,但本着教师的责任和学生对我的信任,我还是决定去他家里看一下。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Z沉迷手机,其父要求其交手机,Z不肯,其父就动怒要砸手机(手机矛盾由来已久),父子双方的争执就此开始且愈演愈烈,母亲拦在中间但也避免不了被误伤。在这一过程中,Z出现用剪刀划玻璃、用火柴点沙发的过激行为。面对失控的场面,其父报了警。
我赶到后,警察已经做好疏导工作,我单独和Z谈了话,了解到他参与社会活动较多,不禁担心起他的交友状况。再结合其在发生冲突时的行为过激表现,目前已将不定时的个别疏导和与网络相关主题班会活动提上日程。
对比之前任课教师的工作内容,不得不承认对我而言,班主任工作无论是在形式还是内容上都充满挑战,但也正是这样的挑战,能使我快速成长。
努力成为一名优秀的教师,我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