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影/文
在书中,作者在辑二《灯火要人归》的《我的家》一文中,写了他的大家庭,从家的布局位置,到家中的人,娓娓道来。
家很大,家的布局一个院落又一个院落,作者像导游一样领着我们逛了一圈他的老家。家里很美,家里也很宽敞,当然,也有大户人家老爷用于玩耍休息体现自己趣味的大厅。显然,作者的老家还是很阔气的啊。
作者老家的人也很多,从祖辈到父辈,祖辈只介绍了爷爷奶奶,父辈可是弟兄三个。大伯二伯和他爸爸。
在众多的人物中,让作者记忆深刻的是二伯母。
二伯早逝,二伯母守寡。
二伯是怎样去世的呢,作者通过二伯房间里是八寸放大照片引出来。那张照片说二伯身穿古典燕尾服,雪白的圆角硬领衬衣,胳臂夹着象牙头的短手杖,很英俊,很有英国绅士派头。
可是,这么英俊的二伯却脾气大的很。任性负气让他搭上了性命。这么新潮的年轻人却气性大的很。对于和自己意见不一的人,直接和人干仗,就因为人家说自己崇拜的人几句不恭敬的话。暑假回家,行李很多,搬运工敲竹竿索高价,一气之下,把几个人所有行李绑在一起,自己背,呕血而亡。
二伯母就这样年纪轻轻守寡。
后来,家族要过继孩子给二伯母,家族里给看中一个,二伯母看中了作者,这样,就过继了俩孩子。
二伯母常年不出屋门,去她那里的也只有一个使唤丫头和作者。只要作者去了,二伯母很高兴,给他讲功课,和他唱儿歌,恐怕那就是二伯母最高兴的时光。
二伯母每年夏天都回娘家住一段时间。可是,出门是个大事,她迈出门,再回来,再出去,再回来,折腾老半天,还是走不动,车马在那里等到快要睡着。大家都说二伯母“魔”了。
这个在寂寞中慢慢消香玉陨的二伯母,去时候很受人尊敬的。娘家要求用祖父早准备的寿棺,那个寿棺是有讲究的,每年上漆,漆都老厚了,这是为家族中有威望的祖父准备的。但守寡守节的二伯母要用,祖父欣然应允,这可是无上光荣的事啊。
作者这位“爱继”就和另一位“派继”两位继子尽孝。道道程序已过,最让作者记忆深刻的是,“点主”这事。德高望重的人给二伯母有黑红笔,依次在“王”字上点一个点,这字是“主”,意味着进入神主了。作者记忆深刻是因为礼生高唱的“凝神,想象,请加墨主。凝神,想象,请加朱主”这个礼赞的诗意性。
二伯母是封建制度的牺牲品,这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女子,就在这样的环境中慢慢被吞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