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世纪西方文学理论》第四章:后结构主义

后结构主义语言论

        1. 索绪尔认为意义依赖区别而成,可以说意义始终是各个符号之被分开或被“连接”的结果,而这一过程没有任何可见的终结之点。因为寻找一个符号的所指,所能发现的只是更多的能指,永远不会达到一个本身不是能指的终极所指

        2. 如果结构主义把符号从所指物那里分开了,那么后结构主义就更进一步,把能指从所指那里分开了。既然一个符号的意义取决于一个符号不是什么,那么意义本身并非直接存在于符号之内,而是被打散和分布在一整条能指链上的。从而,意义是分开或连接这样一个过程的结果,即符号仅仅因为不是其他符号才是它们自己这样一个过程的结果。

        3. 语言远不像经典结构主义者所认为的那样稳定。与其说它是一个定义明确而界限清晰的结构,其中包含着种种能指与所指组成的对称单位,它现在开始更像是一张无边无际的蔓延的网,其中各种成分不断地交换和循环,其中没有什么成分是可以被绝对规定下来的,其中每个东西都被所有其他东西牵扯和穿通。

一、罗兰·巴尔特

        从结构主义转向后结构主义

        1. “健康的”符号是让人注意它自己的任意性的符号,在传达意义的同时又以姿态来表示它自己的物质性存在;而“再现的”符号抹掉自己的符号身份,以便培养一个幻觉,即我们在感受现实时并没有它的介入。

        2. 批评话语也难逃对再现话语的苛责。于是,对结构主义来说,批评是一种“元语言”metalanguage——一种关于另一种语言(文学话语)的语言——它升到了对象之上的一个高点,由此它可以向下俯察并公正地研究自己的对象。虽然不可能有终极的元语言,因为另一个批评家总可以跟在你后面把你的批评作为他的研究对象,而这样的倒推过程是无穷无尽的。

        3. 以《S/Z》一书为代表,文学现在主要不是一个批评必须与之一致的对象,而是批评可以在其中游戏的自由空间。

        (1)从“作品”概念转到“文本”概念,是视诗或小说为具有种种确定意义的封闭实体转向视它们为不可还原的多元体,一个永远不能被最终钉到任何单一的中心、本质或意义上去的无限的能指游戏

        (2)一切文学作品都是用其他文学文本织成的重造物,所有文学都是“互文的”intertextual。

        (3)诉诸作者也不能使作品的意义得到确定,因为“作者的死亡”正是现代批评能够自信地宣布的口号。

        (4)巴尔特用五种代码来译解巴尔扎克的小说,证明作品之分散与破碎。与其说是一个结构structure,不如说它是一个开放的结构过程structuration。

        4. 写作的零度:即使语言被科学、商业、广告和官僚体制异化,总还是有可能将所有这一切都放入“括号”之内,“将所指物悬置起来”,而把词语作为写作对象,使之不受社会意义的污染。

        5. 文本的快乐:在写作中,结构意义的专制可以被自由的语言游戏暂时地打破和扰乱。

、雅克·德里达

        1. 西方的“语音中心主义”以“活的声音”为中心并深刻地怀疑文字,但“活的声音”也是非常物质性的,说话完全也可以被说成是一种形式的写作。“逻各斯中心主义”坚定不移地相信某个终极的词,如presence、essence、truth、reality等等,但这些词并不先于它们所在的话语,而也只是语言区别游戏的产物。

        2. 没有任何概念不被卷入结尾开放的表意游戏之中,或不被其他观念的种种痕迹与片段所射穿。情况只不过是,从这个能指的游戏中,某些意义被种种社会意识形态提升到一个特权地位之上,或被弄成了其他意义被迫绕着它们打转的中心。仔细考察这些第一原则,就能够发现它们总是可以被“解构”:它们可以被证明是特定意义体系的产物,而不是从外部支撑这一体系的东西。

        3. 解构操作就是将二元对立拆松一点,证明相对项中的一项是怎样秘密地内在于另一项的,从而造成自身的颠倒或崩溃,表明文本是怎样跟它们自己的起支配作用的逻辑系统为难的。

        4. 写作本身中有着意义的连续不断的隐现、流溢和扩散,称为“播散”dissemination。并且,“区别”differing和“推延”defering作为本源,呈示着无力被表述为文本命题,却与意义和表意的本质有关的东西。进一步说,一切语言都展示着超出准确意义的“剩余”,一切语言都始终威胁着要跑过和逃离那个试图容限它的意义。

三、保尔·德·曼

        耶鲁学派:保尔·德·曼、J.希利斯 米勒、杰弗里·哈特曼,在某些方面也包括哈罗德·布鲁姆

        1. 德·曼的批评尤其致力于证明文学语言不断暗中破坏自己的意义。对于德·曼和他的同事希利斯·米勒来说,文学并不需要批评家来解构

        2. 所有语言从根本上是隐喻性的,从而要通过形象性和类比性的说法进行活动。然而,隐喻本质上是无根据的,即只是一套符号之代替另一套符号,语言就倾向于在其想表示自己最有说服力之时泄露它自己的虚构性和任意性

        3. 新批评认为,阅读是两个不同的然而确定的意义的融合问题,然而耶鲁学派使阅读被卡在既无法调和也无法被拒绝的两个意义之间。文学批评因而成了一件反讽性的、令人难堪的事,一种进入文本之内在虚空的不安冒险,它揭露了意义的虚幻性、真理的不可能性和一切话语的骗人伎俩。

四、米歇尔·福柯

五、雅克·拉康

六、朱丽娅·克里斯特娃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转载或内容合作请联系作者
平台声明:文章内容(如有图片或视频亦包括在内)由作者上传并发布,文章内容仅代表作者本人观点,简书系信息发布平台,仅提供信息存储服务。

推荐阅读更多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