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漂泊故事（15-5）

我要的只是快乐

文/书虫

高三的压力随着日子一天天的流逝并没有随之递减，相反，越来越让人恐慌，沉闷，枯燥。每个老师都在说那些比天还大的大道理，以此安抚那些年轻经不住考验的沉不住气浮躁的心。

高考剩下的日子不多了，仿佛剩下的生命时长也不多了。课间十分钟，在走廊栏杆上晒太阳的人一下少了许多。班上的人就算老师往外赶，也懒得动弹。

林格见我还在低头写习题，把我手中的笔抽走了，我伸手去抓他举的高高的笔，无论如何我都得要回来。

林格突然放下手，我忘乎所以的激动地说让我抓到，这下你老实了吧。我看见林格的笑容凝固，转身看见站在旁边的韩飞，韩飞看我和林格一眼，就从林格身边擦过去了。韩飞挑衅的撞了林格一下，想要激怒林格，我急忙拉住林格不让他乱动。

此时，我也看见李小白，李小白的眼神冷冰冰的，我被她看的浑身不自在，松开林格，坐下来继续低头写题。如果让小白看见我和林格那样，她肯定更厌恶我，憎恨我。

林格怼了怼我的胳膊，问我怎么不说话。我说做题呢。林格凑近来突然笑了。我问他笑什么，他说我明显的做题心不在焉，写的字像鸡爪子挠过的一样，不忍直视，辣眼睛。我不理他，继续写我的题。

他小声说婷婷你怎么做什么都这么认真，我没听懂他说的什么意思，一抬头就迎上他温柔的目光，我赶紧躲开他的眼神说，你不是总说我笨嘛，我那么笨再不认真学习，不比别人努力，将来我考不大学，喝西北风啊，到时候找你，你肯定会说找错人了，我不认识你。林格听完扑哧一笑说，怎么可能，我忘了谁也忘不掉你。我说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现在你这样说，以后谁知道你还认不认帐。

林格说我会认的，真的会认，你要相信我。我见林格当真了，笑着说我开玩笑的。林格不说话了。没过多久，林格问我想考什么大学，我神秘地一笑说秘密，不告诉你。林格说我小气，小气鬼，这还是秘密。林格白了我一眼，我问林格他想考什么大学，林格说他还没想好，不过他上不上大学都无所谓，他并没那么向往大学。我问他为什么会这样想，林格淡淡地说以后我就知道了。自此，我就把这事放在脑后。每个人有每个的想法和打算，谁也没办法干扰谁。

我对林格说你好好学习吧，要是有我这十分之一的学习劲头，肯定能考上名牌大学。林格说婷婷你是一个好女孩，将来肯定是一个贤妻良母，谁娶你谁发了。我被林格说的不好意思说，哪有你说的那么好，我就是不知道将来能干什么，我爸和我妈不希望我当农民，所以我得加倍努力学习离开这个地方。

林格突然伤感起来说，婷婷将来有一天我们不是同桌，也不在一个学校，你还会想起我吗。我忍不住笑了说我忘了谁也忘不了你。林格问我为什么，我说因为你就是你啊，谁都不能替代，你就是唯一。林格看着我说婷婷你最大的愿望是什么，我认真想了想说考上理想的大学，将来找一个好人家嫁了。

林格没有说话，过了好久，林格说婷婷你还有其他愿望吗，我又深思熟虑一遍说，有啊，我希望你也能实现你的篮球梦，到时候你出现在电视机里的时候，我就可以无比自豪骄傲地说你看，牛吧，这是我高中同桌，他人好学习也好，关键还长的帅。

林格被我夸的笑了说，婷婷我会记住你说的话，我也会永远记住你。你是一个好女孩。我笑着说你也是一个好男孩。

林格说婷婷你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以后可以找我，我愿意当你的倾听者。我笑着点了点头说，希望我永远没有烦恼，你也永远没有烦恼。

最近不知道怎么开始流行四叶草，教学楼前面有一大片绿色草地，种的四叶草。我前排的同学王萍非要带我去找四叶草。她说找到一片四叶草就找到幸运之神，就会心想事成。我说那么多四叶草一抓一大把还用得着找吗，王萍说四叶草实际上很多是三瓣，不是四瓣，所以找到四瓣的四叶草就找到了幸运。

我不相信这个，宁愿把精力和时间用在学习上也不愿用在这些看似简单却由老天保佑的事情上。我从小都不喜欢祈求别人为我做什么，更不喜欢老天为我做什么，凡事都得靠自己。我信奉靠人不如靠己。

王萍叫我几次，我都没去。我才不相信这个。班上的女生把采摘的四叶草装到一个透明玻璃瓶，玻璃瓶很小很小，就是那种输液里面盛放药粉或药水的透明白色小瓶子。玻璃瓶盛满水放在桌子上的角落里，装饰了一个绿色的梦。

开始我以为四叶草很容易找到，一找就能找一箩筐。直到王萍找了三天才找到一片四叶草，我这才相信四叶草可能真的像人们说的那样找到它就能获得幸运之神的垂青和眷顾。这说明不是人人都可以找到四叶草，也不是人人都能获得幸运。

在这样的情形下，我才和王萍去教学楼前面的草地上寻找四叶草。为此，林格还取笑我一天一个想法。

我和王萍课间休息去找，中午吃完饭去找，晚上吃完饭还去找。我们连续找了五天，我终于找到了一片四叶草，王萍却一片也没找到。王萍说我这下总该相信四叶草的幸运了吧。我拿着这片四叶草就像手里握着幸运，当下我就决定把他送给林格。我要给林格一个惊喜，还要把这份幸运送给他。

我把插在玻璃瓶里的四叶草悄悄放到林格桌子。林格发现后惊讶地问是不是我给他的，我点了点头。他问我找到了几片四叶草，我示意他只有他桌子上那一片。

林格激动的说谢谢你，婷婷，我不能要，这是你费了五天才找到的。我说我没想着能找到，当我最后想放弃的时候我就想起了你，我想找到后送给你。本来我就是想送给你的，我没想竟然能找到。

林格把玻璃瓶放在我们两个桌子的中间说，这样你一半我一半，这样谁都有了幸运。

其实，我没想那么多，反正也是玩，还不如做一件有意义的事，虽然这事看起来并没有那么靠谱，那么有意义，也不值多少钱，但我认为它是有意义的一件小事。

过了几天，林格又给我写了一张小纸条，在上做物理题的时候给的。我打开一看林格写着晚上还去老地方，我有事找你。我没有给他回复，默认答应了他。

我去的篮球场花池的时候，林格在打篮球。我是近视眼，近视三百多度，除了上课学习我戴近视眼镜，平常我都不戴，不知道的以为我不是近视眼。林格的视力却出奇地好，他左眼1.2，右眼1.5，我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我不戴近视眼镜的时候，眼前的世界都是模糊的朦胧的，像是自带一层滤镜，看什么都是美好的。

当然，如果距离远，我一般都看不清，甚至和我打招呼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只能通过说话，声音判断他是谁。

由于是晚上，视线本来就不好，我的视力更不清楚。林格却远远认出了我，大老远喊婷婷，我在这儿。我顺着说话的方向去找他，到了跟前，他正好漂亮的来了一个空中灌篮。

他见我来问我打篮球吗，我摇摇头说我不会。林格说真的假的，我听你每次说起篮球都好像对篮球很熟悉，不可能不会打篮球吧。我心虚地说我那是卖弄，纯粹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不自量力，你别当真，听听就好。林格把篮球扔给我，我一下接住篮球，林格说这不挺好的嘛，还会接球，我对他翻一个白眼说，说的我跟个白痴似的，没见过猪肉见过猪跑。林格笑着说嫦娥姐姐，你创新能力超强，改词一把手，没见过杀猪见过猪跑。林格说完大笑。我被他说的忽然明白说错了，赶紧说反正就是那意思，我没打过篮球但我见过别人打篮球。林格趁我不注意又在我额头弹了一下，不过一点也不疼，竟然有说不出的开心，麻麻的，酥酥的。

真是撞邪了！

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我没有追着跑着要林格还过来。林格说怎么不想弹过来，之前你可都是要弹过来，一点上风也不让我占，这次怎么了。我被林格说的想起上次我和他尴尬的情形说，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你一马，不和你一般见识。

林格淡淡笑着说那我谢谢你对我手下留情，格外开恩。我往篮筐里扔篮球说那还用说，我不对你好对谁好。没想到，第一个篮球我竟然投中了。我想说的是你也对我好，但是篮球一进球我竟然激动的忘了说后半句，想起来说的时候又被林格的话拦下了，后半句话一直没说出口。林格给我鼓掌叫好，捡起篮球扔给我说，趁着运气好再投一个。这次我运气可没那么好，并没有投中，由于力气用的过大，篮球直接越过球筐飞出去好远，林格跑着把球捡回来。

他要把篮球扔给我，我说我不投了，你找我什么事。林格问我这么着急干什么，我说回去复习啊。到时候你成职业篮球运动员，我什么都不是，你有这样的同桌多丢人啊。不能只让我以你为荣，也得让你以我为荣啊。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林格笑了笑说，嫦娥姐姐，你聪明的时候是真聪明，笨的时候是能笨死。我听他话里有话说你叫来我不会就是想损我一顿吧，有事说事，无事各回各家。说着，我就要走。

林格急忙上前挡住我的路说，我有事找你。我看着他说吧。虽然黑灯瞎火的，只有教室的灯光照射过来，但我还是能感受到林格的目光。

“这个，送给你！”林格把东西放到我手里。我趁着余光看到是一串手链，手链上串着几个四叶草，四叶草的颜色是鲜绿色。

“我不能要，这太贵重了。”我赶忙把手链还给林格。

“这不贵，没多少钱，你别想多了。就是我一点点心意，你不是送给我四叶草了吗，我也送给你四叶草，来而不往非礼也。”

“可我真的不能要，我的那个是不花钱的，你这个是花钱的。”

“那还是你千辛万苦找了五天才找到的，你占用你的课外学习时间找的，而且弯着腰在草叶里一片一片的找，相比我这个难多了。”

“这不一样，这是两码事。”我不知道该怎么给林格说，也不知道怎么给他解释。“我送给你，并不是为了让你送给我礼物。我是希望你开心，希望你笑，希望你得到幸运，希望你考第一。”我说出来就后悔了，我不该这样说，好像林格活的很不开心。我急忙解释说：“我不是说你不快乐，”

“你别说了，婷婷，我知道你的意思，知道你为我好。你收下吧，这是我专门送给你的，我是第一次给女孩子送礼物，你别让我收回去，那样我觉得自己很丢脸。”林格说完就把手链放到我手里，抱着篮球就走。

我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收场，林格突然转回身说：“谢谢你，嫦娥姐姐，我会考第一，会证明给你看的。”我有点不懂林格，不懂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做的这一切并不是想得到回报，也不是图他的回报，我只是希望他能开心。

在我所有的梦想里面都和钱无关，我想要的只有快乐，我要的只是快乐，只和快乐有关。我也希望林格也是这样的一个人，也能得到快乐，得到真正的快乐。

我拿着手链回宿舍，准备把它当成一个秘密，我不知道这叫什么秘密，是青春的秘密，还是林格和我的秘密。

最近韩飞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爱往教室后面来，还非要和最后一排的贺涵换座位。

贺涵却不和韩飞换座位，不管韩飞怎么说都不管用。韩飞没办法只好晚自习的时候和贺涵换座位，贺涵这才同意。不知道韩飞和李小白是不是闹矛盾，还是两人产生误会。

我碰上一道物理难解题就问林格，林格耐心给我讲了一遍，声音很小很小，只有我和他能听到。韩飞却说你们说话小声点，打扰我自习了。

林格没有理他，问我有没有听懂，我还是有些不明白。林格看我似懂非懂又要给我讲一遍，还没说几句，韩飞就说自习时间请别大声说话。林格的火苗一下窜出来站起来对韩飞说，有种你再说一遍试试。韩飞也站起来，一点也不害怕林格说，自习课你说话还有理了，你打扰我学习了。

林格说韩飞你别欺人太甚，我说话是给赵婷讲题没说废话，而且我们说话怎么只有你听见，别人怎么听不见，你是不是故意找茬。我拉住林格不让他说下去，我看情形不对，可能一会儿打起来，急忙对韩飞说，我们不说了，对不起。我拉林格坐下，林格说谁让你给他道歉，凭什么你给他道歉，你私自换座位难道就不是犯规。全班同学都往我们这边看，我觉得特别丢人，特别不喜欢这种注视，本来也是我引起的，如果我不问林格题也没这回事。

我小声说大家都在学习，影响到大家了。林格冷冷看了韩飞一眼，韩飞却不以为然。傻子都能看出来韩飞是故意的，故意找我和林格的麻烦。

一放学，林格说他先回宿舍了。我看出来林格心情不好。他肯定生我的气，怪我没有和他站统一战线。

我也做不下习题了，心烦意乱地看着窗外。我感到我旁边有人坐，以为林格又回来了，急忙说小格子，一看是韩飞。

“小格子！”韩飞重复道：“你叫的还真热乎。”我转过脸去不看他，我感觉他就是个二皮脸。如果小白真的和他谈恋爱真是瞎了眼。

“我请教你个问题。”我听见他说话就觉得恶心，双手捂住耳朵，看着窗外。韩飞笑了几声说：“你们做的好事别以为大家不知道，别把大家当傻子瞎子聋子。”

我起身说：“你让开，这不是你的座位。这里不欢迎你。”班上没走的同学都往这边看，李小白也转身过来，赵云凯却不在班里，不知道他去哪儿了。“我想坐哪儿就坐哪儿，想在哪儿坐就在哪儿坐。”

“你让开，我要出去。”我心里憋着火，努力控制情绪。

“你要去哪儿，去搬救兵，去给你的小格子说，还是给哪个小白脸说？别以为叫你一声嫦娥姐姐，你还真把自己当嫦娥。”

韩飞气的我流出眼泪，他就是故意的，故意欺负我，故意找我的茬儿。韩飞坐在林格座位上一动不动，王萍替我说话，“韩飞，你回你座位去吧，这是人家林格的座位，人家又没允许你坐，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

韩飞拿起林格桌子上一本书直接扔王萍身上，说：“少管闲事，这里没你的事。”

“你到底什么意思，韩飞，你有什么都说出来，我什么地方惹到你了，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都说出来。你也让我心里有个数，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受你的气。”

韩飞冷笑道：“笑话，你是在求我吗？求我就得有求我的态度？”

“你！”我气的说不出话，就用力推他，他这人太不要脸，太欠揍。我推不动他，他吹起口哨，一副悠然自得。

我被韩飞困在里面，哪儿也出不去。我想跳窗户出去，窗户太窄根本容不下我。大家谁也不敢站出来说话，眼睁睁的看着我被韩飞捉弄。我真不知道韩飞还有这么大的本事，只手遮天，竟然没有一个敢站出来说真话。

我心里默念林格的名字，希望他出现，希望他能救我于水深火热，可林格并没有出现。赵云凯回来了，他不知道什么情况。我喊到云凯，赵云凯走过来看到韩飞坐我旁边，我说云凯我要出去他不让我出去。

赵云凯说韩飞你有意思吗，你欺负一个女生你好意思吗，你要是个男人就像男人一样，别在这装大爷。

韩飞说滚，这里没你的事。赵云凯说你他妈的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试试。韩飞说滚，这里没你的事，别瞎英雄救美，这里轮不到你英雄救美。再说你冲什么冤大头，就算你帮了人家，人家也不念你的情，也不会说你的好，你还是一条狗，一条哈巴狗，人家想你的时候就喊你，你就屁颠屁颠跑过来。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人，贱，真他妈的贱。

“你说什么，有本事你再说一遍！”赵云凯脸涨的通红。我看情形不对，急忙对赵云凯说，云凯你走吧，这里没你的事，没必要把你搅进来。韩飞你别把赵云凯扯进来，是我叫他过来的，你没必要针对他，你有什么就冲我来，你今天把话说清楚，我哪儿得罪你了。你列出个一二三四来，让我心服口服。

“韩飞，你欺负一个女的算什么本事，算什么男人？”

“我就欺负她了，怎么了，你说你要怎么，你是不是想打我啊，来啊，打我啊！不敢吧，我晾你也不敢，你就是一条狗，一条别人的哈巴狗。走狗都比你有尊严。”

赵云凯气的脸越来越紫，涨的满脸通紫。

“啪！”我打了韩飞一个大耳光，说：“你没资格说他，你更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有什么冲我来，你可以欺负我，但是不可以侮辱我朋友。之前我还认为你是个好学生，可现在你让我恶心，恶心到吐，麻烦你离开这里，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滚，你给我滚！”

韩飞冷冷地看着我说：“打啊！接着打！怎么不打了？是不敢了，还是心疼了？”韩飞步步紧逼，我往后退，最后退到墙上，他露出凶恶状，我觉得他一定疯了，一定是条疯狗见谁咬谁，一定是魔鬼，令人厌恶的魔鬼。韩飞玩味地看着我，我就像他手里的一个玩物，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你要干什么，韩飞，你疯了？这是教室。”我避开韩飞的眼睛。

韩飞一只手捏住我的下巴，他紧紧盯着我，我不想看见他，一眼都不想见他。“变态，韩飞，你就是个变态。”我大喊一声。可我话没说完，他就亲了上来。我当时傻眼了，在场的人都傻眼了。等大家反应过来的时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又给韩飞一个耳光，哭着说：“我恨你，韩飞，你为什么这样，为什么非要这样，为什么在大家面前这样？”

韩飞不再说话，过了几秒说对不起。他说完就要走，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退回教室。林格进来了，林格上去给他一拳头，上去一顿拳脚乱踢。

大家急忙拉架，林格骂韩飞不是人，不是个东西。韩飞站稳脚跟擦掉嘴角上的血说，走着瞧，林格，我和你没完。

林格又要动手打韩飞，被人拉住了。韩飞走了。林格走到我面前，拉着我就往外走，走到门口说，你们谁敢透漏出去一个字，谁也别好过。

林格把我拉到篮球场的花池边，我甩开他的手，就往女生宿舍跑。林格挡在我面前说，婷婷，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你要是想哭就哭吧，我不会笑你的。林格说着小心地试探性的慢慢靠近我，他先是轻轻拍了拍我肩膀，又把手收了回去。

我再也忍不住扑到他的肩上大哭起来，林格没有说话，也没有给我一个怀抱。哭了不知多久，我的情绪平稳下来说对不起，我把你衣服弄脏了。

林格说没什么。我要回宿舍，林格送我回去。

我要进宿舍大门的时候，林格叫住我，我转回身看着他，不知为什么流起眼泪，泪水模糊我的视线，也模糊林格的样子，他模糊一团，让我什么都看不清。

“以后谁要欺负你，我就保护你，婷婷。你不用害怕，有我罩着你，他不敢怎么着你。”

我的眼泪汹涌而出，像是开了闸门的大坝。我相信林格说的话，我相信他说到做到，我也相信他能真的保护我。我拼命地点头，说了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