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趣
清代的沈复在《童趣》一书中这样描写:“余忆童稚时,能张目对日,明察秋毫,见藐小之物必细察其纹理,故时有物外之趣。”读来总是令人忍俊不禁,童年时期最是精彩,所做之事也最是有趣。
童年有趣之事莫过于高鼎的:“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或者是杨万里的:“儿童急走追黄碟,飞入菜花无处寻”。纸鸢,黄碟我都没兴趣,我的童年趣事是外婆家的那只猫它倒。
外婆家里的那只猫是黄色的,土肥圆的那种,许是外婆疼惜,养得极好,每每有外人看到,都会忍不住夸几声,它倒像是别人夸她是的,总翘起它那长长的尾巴,非在别人面前走上几步不可。圆润圆润的脸连带着它的耳朵也是圆圆的,倒是它的眼睛不同于寻常猫那般,是天蓝色的那种。它没事就爬树上躺着,要不呢就是找个地舒舒服服的躺着晒太阳。
有次,放学回家,看到它躺在地上,尾巴还不时摇来摆去,看着它那舒适的样子,我不觉起了玩心。悄悄的走过去,蹲在地上,一会摸摸它的头,一会又碰碰它的脚,一会又提提它的耳朵,这时它倒是转头看了我一眼,身子却还滩在那,那眼神仿佛在说:“怎么会有怎么无聊的人”。看着它摆来摆去的尾巴,我就伸手去抓,可是落了个空,又抓了一下,还是落空,无论我看的有多仔细,它就像是眼睛长在了尾巴上似的,没当我伸手去抓,总是落了个空。这时,我听到了外婆的呼喊声,我站起来,本想着朝着它的肚子一踢就跑,可是却被它跳起来反挠了一下,我按着我肉乎乎的手跟它对视,想哭又不敢哭。等外婆找到我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人一猫在对视,脸上似乎还有点不高兴,看到外婆,我像是找到了人帮忙,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指着猫,委屈的说:“外婆,猫抓我,手痛~”,外婆看了那猫一眼,把我抱了起来:“行了吧,谁不知道你这小机灵鬼,你要不先逗弄它,它能挠你”。我哀怨的看了那猫一眼,却瞧见它“趾高气扬”似的跟在外婆后面走着,我那时在想:等我长大了,我一定要抓着你的尾巴不可。它仿佛知道我的想法,抬起头对着我喵了一声,就跑回外婆家了。
童年趣事可不止这些。记得有一次,我跟着几个小伙伴,我们头上戴着用柳条编织的大圈帽,嘴里含着一根芦苇,趴在岸边,像电影里埋伏的战士一样,眼睛贼溜溜的盯着老伯伯的西瓜地,等着老伯伯带着大黄狗进入小木屋时,就偷偷的葡蔔过去,抱起一个大西瓜,滚到溪里,边打水仗,边啃西瓜,啃完了就把西瓜当成一只小船,在水上飘来飘去。终于被老伯伯发现了,找上门来。外婆生气而严厉地揍我一顿,我哭的厉害。而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去偷别人的西瓜了。
童年,是梦中的真,是真中的梦,是回忆时含泪的微笑。如果说人生是一幅画,那么童年是其中最写意的一笔;如果说人生是一首歌,那么童年是其中最动人的音符;如果说人生可以重新来过,那么童年必是人们的首选。
如今,外婆也老了,家里的那只小黄猫,也是越来越大了,唯一不变的还是它那圆圆的身体。曾经的小伙伴们也都已经长大,也都很少再见面。童年或许已经回不去了,可让人怀念的还是童年中的那些有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