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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常常早起,倒不是因为养成了好习惯。但凡谁家对门马路上开新楼盘,打地基,各种打桩机,吊机,汽车发动机轰隆隆作响的声音压向耳膜,换做谁也没法安睡的吧。
吵得不像话。
从打围到打地基,再到现在铺第一层水泥,我所看到的大约一个来月。未免觉得太快了一点。就这样一座楼的根基就奠定了。这座楼暂时还不清楚名字,但已然在武汉扎下了根,虽然成型得是几年后的事情。但不论怎么说,它终于是扎根了。
今天天气有点冷,有风吹过,武汉开始降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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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长汀到武汉有几年了,从汉阳到汉口也有了月余。 算起来我也已经算是半只脚扎在了武汉了。也可能正是因为如此。那剩下的半只脚悬在空中显得特别不安且尴尬。
早晨起来的时候,洗漱过后去吃早餐。武汉人管这项活动叫过早。(我们那叫食朝)餐桌上常见的就是热干面。香喷喷的芝麻酱和着烫过的面,加上一勺盐,一勺鸡精,不够味儿的在添上两勺醋。就这样他们能吃个肚满味足。我初到武汉时候大约还是吃过两次。但现在基本闻着味道就已经没有了食欲。早餐没有汆猪肉,汆牛肉,没有兜汤,簸箕板,没有清汤粉,甚至连白米饭都没有。
难吃得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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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到交通,且不说目前最实兴的地铁了吧。单是公交就挤得人生不如死,若是始发站或者终点站,或许还能捡着个座位;要是遇到了像江汉路,中南路等这些人潮汹涌的站点,包压着包,人贴着人,香水味,汗味,脚臭味儿,先是层层叠叠泾渭分明,一旦车到站,车上的人忙不迭地下来,车下的人又汹涌着上去,这些个味儿就混成一团,似乎又占据了车里的一股空间,更让车厢显得拥挤。这会儿能挤上车已经证明了体力以及身体的柔韧性。
8500㎡的土地上挤了1000多万人。真是挤得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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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不喜欢这个地方,所以我一直在挑武汉的刺儿。不过我已经扎了一半的根在这里了,没得办法也只能继续呆着。所以我挑刺挑得更勤了。不过如果有谁在我面前说它不好的话,我就会挺生气的——我晓得它不好,但我说得,别人却说不得。
这就很不像话了。
不过我高兴。
凌京。1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