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芳华
赶着周末的第一场电影,看了几乎是包场的《芳华》。
那个年代我没有经历过,但在观影过程中却数次落泪,到底是什么触动了我,很难说清。
电影和小说,有些不一样的。
原本觉得电影不应命名“芳华”。
因为于男女主角来说,那些隐忍、绽放、混沌、落魄或趋于平凡的每个瞬间,并不“芳华”,“浮生若梦为欢几何”才是更准确的写照吧!
你瞧在文工团里,大部分的人歌舞升平醉生梦死,他们追逐嬉戏谈笑风生,时不时地排挤欺凌女主角,而后又污蔑男主角,“芳华”属于他们才对。
那个特殊的时代变迁,似乎没影响到别人的青春,只让男女主角的人生更加跌宕起伏罢了。
后来仔细想想,觉得男女主角的善良、倔强和与众不同,不就是他们热血的青春,灼灼的芳华么?
关于战争
战争真的很残酷。
我不爱看有关战争题材的片子,拍得差的战争电影会让我觉得不真实,拍得好的战争电影又会令我揪心难受。
这部电影描述战争的内容其实不多,但短短的几个细节,都让我哭成狗。
经历过用着麻醉药的手术的我,尚且觉得疼痛难忍,更何况是战争里的重度烧伤、手脚炸裂的痛楚?
那些身上手榴弹被点着,下一刻就会身亡的战士;那些陷入沼泽,无助的拼命挣扎的战士;那些躺在兵营里奄奄一息,医生也无法再救治的战士……他们在死去的前一刻,都想着什么?
大概连家都来不及想,只觉得活着真好吧?
在战争里,是没有赢家的,不管是敌方还是我方,每个战士都是父母深爱的子女,都是子女依赖的父母,都是家人心尖上的宝啊!
所以,活着真好啊,活在没有战争的年代没有战争的国度真好啊!
关于阶层
每代人的青春,都大同小异,那个特殊的时代也不例外。
梦想、信仰、男女间的情愫,共同填满了大好华年。
同时还有社会阶层的难以逾越。
郝淑雯和陈灿的门当户对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而男主角刘峰和女主角何小萍也都有过可以改写命运的机会,但他们都不去抓住,或者应该说,他们所在阶层的思维早已注定他们的命运。
刘峰出生于木匠家庭,他善良、勤快、乐于助人,原可以通过政委推荐去进修这事,让自己重上一个阶层,但他放弃了。
放弃机会看似是他痴情导致,实则是他的思维导致,即便没有这件事,他也会在别的事上不争不抢,甚至拱手相让。
——后来老婆跟别人跑了,他也是这种态度。
终究也只能沦为平庸。
何小萍受原生家庭的影响较大,因为不被爱,又从小受尽欺负,她自卑、孤独,更喜欢躲在自己的世界里,原可以通过雪地慰问A角表演提升自己的地位的,但她放弃了。
舞虽跳了,可她却让政委看到了撒谎的另一面。看似她不屑与那些欺负她欺负刘峰的人为伍,实则也是她更喜欢躲在自己世界里以避免受伤的做法。
——后来她成了英雄,却精神失常,同样是这个原因。
大约是没有人告诉她,她的舞很美,跳出了对爱对善良的信仰和对那个时代的控诉,她值得拥有更好的。
关于英雄
因为种种原因,随着时代的变迁,战争中的英雄不再是英雄,他们逐渐被众人遗忘,变成普普通通的百姓,有生活的烦恼,也有生存的无奈。
许多影评的观点都是“善良无用”论,认为刘峰式老好人的做法没有任何意义,可我始终相信好人有好报。
记得有个故事是这样的——
一位叫玛莉·班尼的女孩写信给《芝加哥论坛报》,她想问一问无所不知的西勒·库斯特先生,上帝真的是公平的吗?“好孩子”是不是都被上帝遗忘了?
因为她帮妈妈把烤好的甜饼送到餐桌上,得到的只是一句“好孩子”的夸奖,而那个什么都不做,只会调皮捣蛋的弟弟戴维却能得到一个甜饼。
关于“上帝为什么不奖赏好人,不惩罚坏人”之类问题的来信,西勒·库斯特每天都收到无数,可他也不知究竟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后来他参加一位朋友的婚礼,新娘和新郎互赠戒指时,两人误把戒指戴在了对方的右手上。牧师看到后提醒道:“右手已经够完美了,我想你们最好还是用戒指来装扮左手吧。”
西勒·库斯特顿时茅塞顿开。
他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上帝让右手成为右手,就是对右手最高的奖赏,同理,上帝让好人成为好人,也就是对好人的最高奖赏。
刘峰,或是他所象征那个年代的千千万万的英雄们,他们无私的奉献和牺牲,可能并没有换来财富和尊重,但却让他们拥有了淡泊和宽容。
他们曾被扔进岁月的长河里千锤百炼,最终收获的是问心无愧的恬淡幸福。
那大概是上苍所能给予他们的,最高的奖赏。
最后,致敬所有有名的无名的英雄,希望国家对曾经战斗英雄的关照制度能更加完善;致敬所有善良的无私的奉献和牺牲,它们让人相信这世界是充满希望和温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