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上推几辈他的老太太是汉民,他的一个大奶奶也是汉民,他的一个大娘也是汉民,这三个不同姓氏的女子,嫁到他们这个家族有了一个共同之处,就是从生活习惯上都遵从了回民的生活方式,于是想当然他身上自然流淌着两种血液,回民和汉民单从外表上是很难辨别出来的,头发希望,衣服穿着一样,语言也都是说汉语,如果不是在吃食上不吃猪肉这点他的家庭有所禁忌的话,自然这个区别就不复存在的了,当然最大的区别还在于红白喜事上,这是两种民族间最大的区别了,汉民人死后要装在木质的棺材内,富裕的家族还要在里面放一些金银珠宝之类的随葬品,回民不用棺材就是一丈几的白布裹身,墓穴内不允许放任何东西,然后请阿訇诵念古兰经,简单到极致,喜事上汉民要放鞭炮贴囍字,而他的家庭还是请阿訇诵念古兰经,拿花生糖抛撒到新郎新娘头以示吉庆,他出生记事的时候,他的奶奶就抱着他在村子里生活,人多的时候,他的奶奶会问他,你说你是回民还是汉民,他自然不知道她们问他的真正意义所以,也不会知道是不是他这个唯一的男性身份,要承担着这个问话,或者这个问话的责任,于是,他就回答,俺是回民,然后就是包括奶奶在内所有周围的人的开怀的大笑,然后他的奶奶还会继续这个相同的话题,你说你是回民还是汉民,然后他有回答俺是回民,继而又是周围人的大笑,他在想难道说错了她们在笑的吗?没有错啊,本来就是回民吗?因为他家的窗户上贴的龙飞凤舞的他不认识的字母杜娃儿而不是福字,他不允许吃的东西很多而吃的东西很少,自然这已经成为他的习惯根深蒂固的习惯,而不是他周围的邻居什么都可以吃,没有忌口,可是她们又为啥笑呢?于是当又有人围过来是,他的奶奶又问他时,说你是回民还是汉民?他说,俺是汉民,空气好像凝结了在那一刻,没有了大笑的声音,她们的脸色也变了没有了笑意,他的奶奶急忙说,你再说一句,你是回民还是汉民?他立刻改嘴说俺是回民,这才算是过关,自然,他知道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也懵懂中知道了自己所属的群体了,身体里可以有老太太流的血液,但是主流的还是要立身之本的男性血统,这是根本是不可更改的是定然!他这个家族一直严守着自己的风俗炸油香,炸散不散,念古兰经,做圣会吃炖牛肉,带白帽,拔斋,吹班克,拿手,写杜娃儿,做知感等,他们所信的真主也眷顾着他们的家族不断枝繁叶茂。随着他的长大,求学,不断的把这些风俗定义在一个叫做文化上的时候,这些繁盛的枝杈中就有了新生的属于他老太太血统的份利,请阿訇不在只是炸油香,可以焖米饭包水饺,白帽也可以带蓝色的黑色的帽子,形式吗?形式而已,封斋可以在中间加吃几粒红枣用以身体的承受能力,这些原本就比那一句俺是汉民要严重的量变,在潜移默化中的风俗,显然还没有越过质变的红线,可是权威的人已经不在了,没有了落下脸来就能是他们立刻改口的人了,谁又能保证量变到最后的结果?!
生在哪个教就要尊重哪个教,这里不存在对与错,不存在先进与落后,不是说这群风俗就好,那一个群风俗就不好,而是他觉得他深信的绝对,他的领路人不错,他的风俗就应该强化而不是被弱化,孤独的坚守是使命不孤独的坚守是目标,有人说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有人说我的这个上帝就是人民
白菜的薪水白粉的心!心能通神是他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