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照镜子的时候,都会有这种感觉:哇,我今天真好看!我今天有点憔悴。我的胡子怎么长的这么快,等下要被别人说邋遢了。
在这种现象的背后,是对自我形象的确认以及人类在社会化上的显著特征。
在漫长的进化过程中,人类进化出了可以在思维中创造自我形象的能力,这种能力让我们在残酷的自然环境中可以把自我放进未来当中,从而预测可能发生的情况,同样在过去发生痛苦的经历之后,我们也可以一遍遍的把自己代入到过去的情景当中,强化了这种痛苦的记忆,显而易见的好处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避免同样的情形再次发生而带来相同的不快体验。自我形象在人类适应自然和征服自然的过程中起到了关键的作用,也拉开了我们和其他物种的适应差距。
自我形象总是和语言思维联系在一起。当你有意识的觉察一下,你就会发现,当我们充斥着一些关于自我的焦虑,恐惧,担忧,愤怒,期待和兴奋的时候,语言在这中间扮演了重要的角色。我们的情绪当中充斥着繁杂和无序的思维念头,这其中“我”总是首当其冲,引领了各种各样的陈述句,问句,情景和复杂的思维情感反应。说到这里,自我形象的副作用显而易见。我们在时间的概念当中创造出的自我形象让我们会时不时的后悔过去以及担忧未来,反应在普通人身上就是一些无意识的焦虑,无意识的恐惧,一定程度的爱和特定的行为反应模式。这种行为反应模式日积月累就变成了习惯性的情绪模式,以及最终形成的人格和所谓的命运。
普通人的思维状态可能比较轻微,在犯罪或者有严重精神疾病的人身上自我形象可能在痛苦的造作过程当中扮演了重要的作用。思维的噪音变的难以忍受,自我的形象成了生活全部的重心,一系列和现实存在遥远距离的痛苦和暴力被创造出来,苦难由此而生。
大自然的赠与让我们得到了在智性上独一无二的优势,回忆过去,以及基于已有的经验去预测未来。但所有的事物都有两面性,过度或者不得当的使用制造了本可以避免的痛苦,毕竟对自我虚幻和脆弱的执着最终只会把我们引向无尽的深渊。此时,把注意力和意识从思维当中抽离出来,放在现实的感觉上可能是我们最明智的选择。最终我们也将回归本有的良善和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