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季节,也就是立冬的前后,就要种麦子了。通常要先准备好麦种,然后,拌上杀虫剂一类的农药,在大型机械的一顿操作猛如虎中,来回几躺,一块地很快就种上了麦子。接下来就是施肥,浇地之类的操作。
施肥:把机械和袋装化肥抬上农用车,然后我们会带上水壶,偶尔会带一些水果零食之类的,伴随着车的轰隆声响,就出发了,农用车像撒了欢的马,欢呼雀跃的往前奔跑。直到到达了田间地头,它终于停下来安静了。
印象中,爸妈用的是自行车前半部改装的一个施肥工具,化肥哗啦啦的倒进一个倒装的喇叭形状的漏斗里,听见沙沙的声音,调好控制好数量出口,然后就开始给小麦施肥了。推着车把往前走,一般都是每隔一行的方式,把化肥送进土壤中,以保证两旁的麦子都能够吸收到营养。有时候一块地面积很大,需要一两天才能干完施肥的活。
浇地:附近有一个专门用来浇地的水井,很早之前的农用水井上,还需要接上一个发动机和水泵和几盘很长的水袋,然后才能开始工作,在发动机的嗡嗡作响中,井水汩汩流出,经由长长的水袋管道流入麦苗的土壤里。土壤有的都结成了硬硬的土块,耷拉脑袋的麦苗也贪婪的享受着水的香甜,水流经过之地,干燥的土块还会发出气泡和滋滋的响声,仿佛在说这水真好喝呀。
等到十几个小时,土地喝饱了,于是发动机也终于可以休息了。然后要进行收水管、卷水管、收水泵等收尾工作,到最后,把这些东西全都抬上车,有时会在夜深人静中,轰隆的机器声,像个孤独的老牛,吭哧吭哧的独行在归家的路上。正是这些观察或者体验,更让我感受的父母种地的辛苦和不易。
等到冬天,一场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会给农民带来希望,那是:“冬天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的期待。来年春天春风拂面时,麦穗随风舞动,仿佛在说我们长大啦,麦秆是青的,麦穗是绿的,到了夏天,慢慢成熟的麦子、麦芒、麦秆全部又变成金黄色,黄灿灿的麦田,让我想起风吹麦浪的场景。
到了六月高考的日子,也就是麦子成熟的季节了,你会看到田间,有农民奔忙,有大型收割机轰隆响个不停的收割一块又一块麦地。等装满麦粒的车子在尘土飞扬中回到家,我们就会发现我们的头发上脸上鼻孔里都是脏兮兮的尘土,尽管父母浑身疲惫,看着丰收的麦子,脸上也是喜笑颜开的。
以前小时候还会割麦子,再用叉子把麦子铲上车拉回家,农用车后面拖挂一个笨重的圆石滚,然后不停的转圈碾压,直到几个小时后把麦粒压掉,这时麦秆也早已被碾压的亮中发白,最后用三齿大叉子轻轻的把麦秸秆挑出来,只留下麦粒,最后,麦秸秆堆成垛,因为还能卖了回收利用。
剩下的麦粒和细碎的麸皮掺和在一起,堆成土堆,等到起风的时候,妈妈会用木铲子随风扬起,让麦子和麸皮分开直至麦子干净,晒干装袋,最后或被拉到磨坊磨成面粉或换成面粉。至此,麦子也终于变成了食物。小时候我们会躲在麦秸垛后面玩捉迷藏,有时候也会跳上去把它当作弹簧床在上面跳来跳去,留下一串清脆的笑声回荡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