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头看看卧铺的门,见没人进来,这才拿了那条已经被洗干净的毛巾捂在伤口上.
把裤管放下来,但是裤管上也是三道沾了血的口子。
“还有干净长裤没?”我问她们。
“有,我去找找。”艾伦居从铺下扯出一个红色的行李箱,打开后里面是那个年代时兴的喇叭裤,她抽出一条牛仔裤递给我。
“这裤子太妖了。”我换上后来回转了个圈,太不喜欢大摆的裤脚。
“还有别的没?”我问艾伦居。
她摇摇头说:“全是这个款的,再就是裙子了,你要吗?”
“有男式的什么裤子没?我穿不惯这种扭捏的玩意。”
“这有男式的工装裤。”小孙从另一个箱子里拿出一条咖啡色的男式裤子来,裤子上全是口袋。
“好,就这个,我喜欢。”
我又换了这条男裤,感觉就好很多了。
艾伦居把行李箱重新塞回去。
“艾斯呢?”我问她们。
“开火车呢,和虎子在一起,赵飞给她添煤。”我点点头。
无意中一回头,眼睛都瞪大了,就在我对着的窗子正前方,三四只食人猿正飞快地向我们冲过来。我转身冲向驾驶室,赵飞和艾斯正搂在一起,我砰地冲进去吓了他们一跳,两个人脸红红地分开然后问我:“姐,怎么了?”
我指着外面让他们看。
“该死!它们怎么这么多?”
“随时准备作战吧!不能让我们的朋友受伤,赵飞,找人来开车,我们上车顶去。”
“好!”我们推开车门翻身上了车顶,艾斯拿了个水桶也一起上来.
那些家伙跑得相当快,火车飞速,它们可以随时调整方向,再有两分多钟它们就能接触到我们的火车了。
赵飞这时也上到车顶来,有人拉开车门向外看,“都回去!”我喊了一声,车门又赶紧关上了。
“它们一共四只,艾斯咱们先来个远击,拿冰刀来。”我向她伸手,她两手在水桶里一伸一抓,两把冰刀就递了过来,
我递给赵飞后又接过两把,赵飞已经将两把冰刀远远甩了出去,接着是我的,冰刀刺入了其中一只的心脏位置,另两把刺入了一只的双眼,可是它们却并没有停下来,还是勇猛地往前冲,但被刺瞎眼睛的很快滚倒在地.
此时艾斯的两把刀也飞了出去,稳稳地从跑在中间一只的头部惯穿,一道血迹逞弧形落在它的身后,而冰刀并没有停止又一次刺入被刺中心脏的那只的喉咙里。
三只食人猿已经被消灭,但另有一只已经一下跳上车顶.
赵飞举了长剑从下往上一挑,那只猿却一把握住剑身另一只手用力向赵飞抓来,艾斯和冰刀已经飞过去刺进了它的眼睛,我伏身向前一扑,一剑穿过它的心脏.
这只食人猿没有办法抵挡我们三个的进攻,四分五裂地碎在车顶,我们将它踢了下去。
这时,一道黑影趁我们不注意猛地扑上车身,随着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车厢里顿时尖叫连连。
“不好!”我们三个立即翻身跟着从碎窗户跳进去.
一只略小一点的食人猿正压着钱军,其他几个人拿东西砸它,付坤拿着匕首正刺中它的后背,可是它却反手一推将他推了个跟头,衣服也划破了,却没有伤到皮肉。
我冲上去朝着它的脖子就是一锯,它惨叫着喷着血手下却用力一捏,钱军惨叫一声嘴里就吐出一团血来,我抽出锯抬起一脚将它踢飞,知道那东西肯定不活,几个人四散着躲开,但又“砰”地一声,这回是个大个头的食人猿从另一扇窗子扑了进来,真不知道它们是打哪上来的。
我挥着锯冲上去挡在朋友们面前,卧铺可行动的空间太小,我只将它堪堪挡在两张床铺之间。
我面前这只身高足有两米,但身形细瘦,一双血红的眼睛,粗大的鼻孔喷着腥气望着我,黑色尖利地爪子突然向我的面门划下来,我抬剑格挡,艾斯的短冰矛朝着它的肚子就是刺了进去.
它另一只爪子向她的头顶盖下,艾斯却已经机灵地跳开,赵飞拿着钻上了二层铺后照着它的头盖骨刺下来,我为了让赵飞得手,一把握住冰矛向外一扯又刺了进去,它一把捏住了我的脖子时,赵飞的钻已经刺了进去.
它顿时惨叫了一声,我抽开长剑交到右手锯子朝它的喉咙锯进一半,它抬手去抓锯头,一半手掌则被锯成两半.
艾斯卷土重来,另一把冰矛刺进它的心脏,它的声音越来越小,整个头部已经被钻打磨的一团模糊,再加上心脏被洞穿,捏着我的爪子想用力却无力可用,于是轰然倒地.
我把艾斯推开,自己却被压在低下。
赵飞从上铺下来踩着两边床铺用力抓住它的双肩将它抬起,众人也过来帮忙把我拖出来,然后又将那个大家伙从窗子推了出去。
付坤过来将我抱起放在铺上,弯腰查看我脖子上的伤。
“怎么样?”众人围上来。
我摆摆手说:“我没事。”
“钱军,他……不行了。”小孙说着,我扭过脸去,看见同样躺在铺上的钱军脸色惨白地看着我们,惨淡地笑了笑,又吐出一口血来,说:“谢谢,和你,们,同走,一程,老钱,我,先,走一,步,你们,保重。”
“老钱,别这么说,你会没事的,咱们还要一起登船呢。”陈刚蹲在床边跟他说.
他只是摇头,气息越来越弱。
“老钱,咱们一起那么久,什么难都挺过来了,目的地不远了,你再坚持坚持。”严厉最为痛心疾首,他们是多年的同事,又一起奋战,现在却要惨死面前,任谁都无法释怀。
“老严,我,坚持,不住了,不过,你记,记得,欠,欠我一,一个,女朋友,呵呵……”说完用力咳了一下,然后瞪着眼睛死了。
“老钱!”
“钱军!”
“钱大哥!”大家七嘴八舌地唤着他,可是他却再也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