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肉

昨天上午去市场的店铺买肉。店铺却早早关门了,我打电话询问,电话响了半天,才有人接,让我到地下商场去买。我说有点远,她说明天一早6:30会在市场这儿卖。

他家有两处地点卖肉,地下商场的柜台离家远,我懒得动就没去,可昨晚不巧下了大雪。我还猜测能不能开门。

我不到7点走出家门。外面的雪景太美了!树枝上挂着雪,像是镶嵌了一层厚的白绒边,这些雪松松软软,轻轻的一阵风吹过,雪花就纷纷扬扬飘落。楼下停着的汽车上面覆盖着的雪像白面馒头。路上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雪,一些早起的人蹚开了路,我踩着脚印走,鞋里没有进雪。天还飘着小雪,可一点也不冷,我戴着帽子,一些调皮的雪花还是打在脸上,瞬间融化,空气清新中又带着一丝凉意。自从进入冬天以来,这是最大的一场雪,一直盼着,终于盼来了,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

7:00过一点我到了店铺,还是锁着门。我心想下这么大的雪,店铺不开门也正常,我只好去地下市场买。

我向地下商场北门走去,路上行人很少。这时走过来一位胖阿姨,穿着羽绒服,扣着帽子和口罩,从露出的眼睛和步态看上去有六十多岁的样子。

她问我,你去哪?

我说去买肉。

她告诉我,北门不开了,只能走南门。

我一听,庆幸遇到阿姨,走得不远,要不我又得走冤枉道,随后我俩向南门走去。

时间太早,地上的雪还没有打扫,有些滑,我下意识的想扶着阿姨。其实心里又想,和她素不相识,该不该扶?但还是扶了她。

我问她干什么去?

阿姨说,有一个朋友在这家商场干活,朋友去了南方过年,店主说人手不够,要她找人替两天班。

我说你家人能同意吗?她说,儿子说啥也不让来。可是她已经答应了人家不能食言。儿子一早开出租车出去了,自己就跑了出来。我心里为阿姨的诚信感到钦佩。

到了南门要下一段楼梯,楼梯上积了一层雪,中间的部分有人已踩实,有些滑,我还是扶着她下了楼梯。

她摘下口罩,露出圆圆的脸,她脸色红润,一副慈爱的样子。

我问,您多大了,她说70多了。

我说真年轻,哪像70岁的人?

她说你看我像多大,我说60多岁吧,阿姨很高兴。

阿姨说,这里卖的肉贵,一斤要20元,排骨要40元,不能在这儿买。

我说不赶上过年吗?那家卖的肉好,贵就贵点吧。

不久我俩就分开了。一早晨因为遇见阿姨,感到心情很愉快。

地下商场好多店铺已经开业,里面挂着红灯笼,打着强光灯,节日气氛浓郁。卖青菜的,卖水果的,卖牛羊肉的,卖家禽的,卖海鲜产品的,卖豆制品的,卖熟食的……应有尽有,商品齐全,只是时间太早,来的人并不多,看见店主在忙。到了家禽区附近,不时听到公鸡的喔喔叫声和大鹅的嘎嘎叫声。

到了那家卖肉柜台,没开灯。过了一会儿,有几个人推进来两大块猪肉过来,是一头猪被破膛开肚切开两半,还没有卸开。

只见割肉的师傅不慌不忙,对着其中的一半猪肉,先割掉腰子,然后一刀下去剔下排骨,脊骨连带着猪尾,他用刀在猪尾画了个圈儿,割下猪尾。接着几刀下去,又剔下猪肘和大棒骨,之后割下后丘肉,后丘和五花之间的肉被称为二刀肉。师傅手法醇熟,一通操作丝毫没有伤到其他的肉。

第一个排队的人买了整扇排骨,一大块二刀肉,共计花了900多元。

我买了脊骨和五花肉,这期间陆续又来了几位顾客。半头猪不等到师傅剔完骨头,就已经卖了近一半。

我突然想到了庖丁解牛的故事,师傅的好刀法,源于他对猪的身体构造的了解和每天不停的练习,术业有专攻,各行各业都有能人。

回来的时候,雪还在下,看到路上有除雪车在作业,好多环卫工人在除雪,路好走多了。正是有了他们的辛苦付出,才能保证人们的安全出行,为他们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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