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喜欢读小说, 它的迷人之处就在于可以把一些原本不存在的角色,写成了一个鲜活的人物,仿佛就生活在我们的身边。
茅盾文学奖得主麦家的《人生海海》,就描写了一位在苦难一生中沉浮的时代英雄,以及一群看不得别人好的小人物。
《人生海海》中所展现的人性纠葛以及善恶,都起源于一个人内心的容量。 而他们的命数,也都在为人处世的格局中,早已有了定数。
这就是《人生海海》!
[1]
在一个穷乡僻壤的小村子里, 有个被称为“上校”的人,过得比其他人都舒坦。 他怪异的行为和舒适的生活,一直是村子里人茶余饭后闲聊的主题。
上校不结婚,也不干活,整日忙着看报纸、嗑瓜子,照顾一对黑白猫。
村里的人虽然当面对他毕恭毕敬,但背地里却都叫他“太jian”。在这群人中,闹腾得最欢的要数平日里作恶多端的小瞎子。
一开始上校的日子过得还不错,但不久却遇到了历史上最著名的特殊时期。 在那些日子里,小瞎子忽然成了村里的活跃分子,而他那一双贼溜溜的眼睛,早已经瞄上了上校。
上校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人, 虽然被斗得很厉害,但他的眼神依然是那么清澈。把上校踩在脚底下的感觉,让小瞎子愈发猖狂,他居然想验证一下上校是不是“太jian”。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愚昧的小瞎子不知道,在他扯下上校裤子的那一瞬间,点燃了隐藏在上校内心深处的导火线。
上校逃走了,小瞎子则倒在血泊中,舌头被割,手筋被挑,终生残废。
小瞎子虽然看似悲惨,但完全是自作自受,而这一切,都缘于他内心深处的嫉妒和虚荣。
格局越小的人,越见不得别人好,这是人性最大的恶
[2]
小瞎子可能做梦也想不到,这个被大家认为是“太jian”的人,实际上是一位立过赫赫战功的战地医生。
他不仅会救人性命,还能窃取情报。 当年,也是为了接近女鬼子,他的肚子上才会被刻上一行小字,这是他一生的耻辱。
这些事情,小瞎子当然无法得知,即使得知,也无法驱赶他内心的恶意。
被上校惩罚后的小瞎子,几乎成了废人,但他依然没有放下对上校的诋毁。 小瞎子心怀怨恨地散布着上校的谣言,与上校有着深厚交情的“父亲”成为了众人诋毁的矛头,这一切,让要面子的“爷爷”差点丢了半条命。
直到有一天,村子里传来了上校被抓的消息,“爷爷”的病才好了起来。
上校在牢里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被公审宣判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了。 原本曾在他面前虚情假意称他一声“上校”的村民们,此刻聚在台下如看戏般叽叽喳喳,更有一些和小瞎子一样丧心病狂的人,想要看清上校肚子上的那行小字。
就在他们的手摸到上校裤子的一刹那,上校忽然咆哮起来。他如猛虎般冲破身上的禁锢,仰天大笑起来。
上校一疯,“爷爷”又病了。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为了洗清“父亲”莫须有的罪名,爷爷偷偷跟踪,告发了上校的藏身之地,把一个原本有着一线生机的人,给活活逼疯了。
自私是人的本性,但不能昧着良心做事。
[3]
一场人性的灾祸,让原本完整的一个家,支离破碎。
在这场灾祸中的看客们,在对上校失去了兴趣之后,又把所有的矛头和舆论指向了“我”家。
为了逃离报复, “我”被迫离家出走, 漂泊在异国他乡 。而原本兴旺的一大家子人,也就此没落,走向悲凉。
上校疯了后,有个女人把他接走了,这是他曾经在战地上救过和照顾过的女人。
若干年后,当“我”找到如“老顽童”般的上校时,两行热泪不由得夺眶而出。
看着上校有时清醒有时糊涂的样子, 想起了与他有着生死之交的“父亲”,想起了曾在村子里发生的“一切”,也想起了那作恶多端的“小瞎子”。
随着岁月的流逝,步入中年的“我”经历了太多的苦难, 也渐渐地放下了对往事的仇恨。
当“我”衣锦还乡时,看到半疯半癫的小瞎子, 对他竟然再也恨不起来。
宽容是一种心量,更是一种格局。
[4]
每个人的一生都有一片海,这里有深不见底的低谷,更有波涛汹涌的苦难。
麦家说:一个真正伟岸的人,无论经历过什么,依然能够将心沉下去。
如果你觉得人生太苦,不妨看看《人生海海》。
这本书中, “上校”和“我”的故事,也许会给你一些启发。